《月升王国》是理想恋爱的模样,满足我所有关于爱情的想象:无知、勇敢、执着。
同等地位仅有《白头神探》、《我和春天有个约会》、《92黑玫瑰对黑玫瑰》,我觉得,不追求完美爱情的人都很无聊。
对于表面宁静到时间凝固的生活来说,安德森总是会安排一场离经叛道的出逃冒险打破这场平静,掀起凝固硬壳中的波涛汹涌,然后再回归于宁静的生活。
循规蹈矩,但是要敢于僭越,挣脱与框架之外的出走,但是要如同游子归家,落叶归根般的同现实和解。
这似乎是他无法逃离的底层意识,正如他在采访中对于重复自己所作出的解释:“虽然每次都以为自己在做一个完全不同的东西,但成品又总是与前作有相似之处,是因为这些都在同一个操作系统里运行。
” 这种挣脱与打破在《月升王国》和《了不起的狐狸爸爸》中具有一脉相承式的外化体现。
那是一种要反抗却并不抵抗的温情姿态,就像是一位绅士歇斯底里爆发之后,又平静的双手抚平发丝优雅的整理袖口不紧不慢的说声抱歉。
毕竟冲突,放逐,私奔,出逃只是反抗的姿态,是现实之外的喘息。
因为现实无法逃离,只能隔离,而隔离意味着时间和空间的短暂分割,部分总要回归总体。
所以每次看韦斯·安德森的电影,总是会有一种即合理又荒诞的和谐,有一种即自由又拘谨的贯通,有一种叛逆和顺服的纠结,有一种既欢喜又忧伤的融合。
这种细腻的情感,在音乐里跳跃起伏,在色彩里流淌明艳,在追逐中生生不息,在动画式的镜头里皆大欢喜。
他的故事中总是有一种不被理解的孤单,一种纯粹却无法排解的忧伤。
12岁的问题小情侣玛戈和苏西则是对于现实孤寂的反抗。
两个孤独而纯净的灵魂相互吸引而展开的反抗孤独之旅。
一个是辗转多个寄养家庭的不能融入童子军集团的孤儿,一个是看破成人世界的波澜与虚伪而无法获得理解沉浸于从图书光偷奇幻小说的不良少女。
他们从彼此的孤独中找到共鸣,并决心逃离孤独本身。
月升王国变成了冒险之中的桃花源。
现实之外的奇幻岛。
这是比狐狸爸爸成人式的反抗更为浓烈的叛逆,以生命的代价。
当苏西读故事时,玛戈躺着她的腿上假装抽着烟斗说:“我听着呢,别停下。
”那种既荒诞又合理的和谐感,总是能抓住你的心绪。
两个12岁的孩子如此,太荒诞了,可又很现实,因为这里是桃花源,是奇幻岛,是月升王国。
现实的价值标准在这里不成立,这,自有月升王国自有的价值。
这是戏剧的力量,让不可能成为可能,让荒诞成为合理。
故事的一条线是12岁少年少女有序,目标明确的私奔;另一条线则是混乱,失衡,缺失方向的寻找。
少男少女例行公事式的亲密和律师夫妇分床而睡的礼貌问候以及镜头定格下,中间欧式吊灯两旁的对称床影。
让你看到疏离式的亲密无间以及亲密式的疏离隔阂。
如同第一幕作曲家本杰明•布里顿创作《青少年管弦乐队指南》意图教授青少年如何将各个乐器组合安排成为有序规整的交响乐一样,玛戈和苏西也在追求者属于自己心灵和自由的有序和谐乐曲。
而影片最后的彩蛋也说明了,作为异常音符之后的有序回归。
你知道有些改变了,新的有序会随着回归而开启下一轮的交响乐。
这种是有一种向阳而生的带着忧伤的欢喜。
1965年,美国新英格兰一个远离大陆的虚构小岛上,一对因上演的舞台剧《诺亚洪水》而结识,私奔后相处了3天的少男少女看了看身下真实的洪水,宁可一同跳下也不分开。
《月升王国》一出,不少人都在琢磨,韦斯·安德森怎么在他一贯的小格局日常叙事中玩起宗教隐喻来了。
事实上,灾变在安德森的作品序列里反复出现,且往往是至关重要的节点。
在这场洪水之前,他已经写了太多劫后余生的故事,就像那些前作一样,《月升王国》又是一部有裂痕、有哀伤、甚至有死亡,童真与残忍并存,但生之欢欣涌动不息的悲喜剧。
问题小孩总爱“生活在别处”在最近的一次访谈中,安德森坦言自己小时候就被父母定义为一个“问题小孩”。
他的故事绝大部分都起于一个有裂隙的、彼此伤害却视而不见的家庭,聚焦在其中问题最大的孩子身上。
第一部长片《瓶装火箭》(1996年)里,兄妹俩先后住进了精神疗养院;集大成之作《天才一族》(2001年)中的三个天才兄妹在父母长期分居的家庭中长大,年过30了不约而同地在侵蚀他们正常生活的“心病”中愈陷愈深;《了不起的狐狸爸爸》(2009年)里狐狸先生的独子艾什总以为自己得不到父亲欢心。
《月升王国》的这对小鸳鸯,一个是流转了多个寄养家庭、即将被送入少管所的孤儿,一个是在学校和同学打架、在家与父母争执不休的不良少女;而让女孩下决心出走的直接原因,就是在家里发现了一本《怎样与问题小孩相处》。
苏西这一年12岁,身穿典雅的粉色短裙,抹了厚重的蓝色眼影,不苟言笑,仪态沉静而做派狂野,活生生是另一个时空里的玛戈——《天才一族》里格温妮斯·帕特洛饰演的剧作家。
这两个女孩同样是多子女家庭里的边缘人,玛戈是养女,虽然父母对她也不错,可是不着调的父亲时时刻刻不忘向外人强调她的养女身份,玛戈表情淡定地附和,他就没意识到这是一种伤害。
父母分居时,每个孩子都问了父亲一个问题,她半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问:“这是我们的错吗?
”安德森经常出现成年后还在父母那里博认同感的男性角色,比如《天才一族》里的大哥、《海海人生》里跑来与生父相认的奈德。
但女孩们不一样,面对现实中没有答案的缺憾,玛戈和苏西选择“生活在别处”。
玛戈写作,而苏西整天沉浸在奇幻小说中,想象自己是一片神奇大陆上拥有魔力的女英雄。
玛戈小时候就带着弟弟里奇——也是她命中的爱人离家出走,夜晚悄悄留宿城市公共档案馆的非洲区,藏在动物标本的展示柜下分享一只睡袋。
这场小打小闹,与苏西和山姆惊动了一个岛的私奔,有一种微妙的呼应感。
他们与这个世界的对抗外化了在观众陪这两个小孩经历了分离与死亡的威胁后,差不多已经忘记了问自己电影名字是什么意思了。
这时候山姆留在苏西家的画揭开了谜底,他画的是私奔的目的地,一个原先以生硬的地理坐标为名的宁静海湾。
他在画上将之命名为“月升王国”。
就像玛戈和里奇在档案馆里找到的安身之处一样,这是他和苏西对抗现实世界的秘密王国。
逃离现实的放逐冲动,一直是安德森电影循环往复的母题。
里奇穿越了几大洋去避开玛戈的婚姻;《穿越大吉岭》(2007年)里一年不说话的三兄弟在遥远的异国聚首同游。
玛戈在一度放弃了写作后,自家的浴缸成了她隔绝外部世界的私人空间。
这是塞格林的魅影。
除了《瓶装火箭》真的将主人公关进监狱,安德森的其他主人公在日复一日的琐碎人生中像《麦田里的守望者》的霍尔顿一样,虽然有些脱轨行径,但似乎够不上惊世骇俗,他们与外界最激烈的对抗还是发生在心里,所以浴缸这么小的空间也能煞有介事地成为玛戈坚守的“隔离区”,所以安德森的电影虽然像好莱坞情节剧一样有目标明确、兴味盎然的“起兴”——立志成为真正伟大的抢劫犯(《瓶装火箭》)、追求自己的老师(《青春年少》)、想阻止分居多年的妻子移情别恋(《天才一族》)、追杀一条吃掉老友的鱼(《海海人生》)等等,但在叙事铺开的过程中往往有枝蔓丛生、零乱失焦之嫌,有人总结为“人物大过故事”。
可以说,他的两部近作扫除了不少以往情节破碎和节奏散漫的负面评价,不是因为电影时长变短了,而是因为主人公内心与这个世界的对抗“外化”了。
狐狸先生天生的野性与拖家带口的中产阶级苟且人生之间的挣扎,外化为他与三个黑心农场主之间酣畅淋漓的大战。
苏西和山姆与成人世界的矛盾,外化为他们出逃与众人围捕、童子军营救与再次围捕的两场好戏。
安德森前作的情节模式常常是有大目标甩出来,但主人公们追逐得并不卖力,想起一出是一出地混日子,经常迷迷糊糊,直到出现一个意外的灾变而众人一起觉醒。
而狐狸一家、山姆和苏西则从一开始就目的明确,行动果敢。
表面不知所谓,其实隐微表意的小细节用来画龙点睛:狐狸爸爸在胜利回师的路上偶遇自由而沧桑的孤狼,一时感怀而流出来又收回去的眼泪,是在无声地诉说他没有后悔过为家放弃自由;而强调苏西在《诺亚洪水》里演的是一只渡鸦,已经暗示了他们会有一个快乐的结局,渡鸦是大洪水后的第一个探路者,它不回来就证明大陆已经露出水面。
这里不是童话王国《视与听》杂志的记者也注意到了玛戈与苏西的相似性,在对安德森的采访中问起。
对于重复自己,安德森是这样解释的,虽然他每次都以为自己在“做一个完全不同的东西”,但成品又总是与前作有相似之处,是因为这些“都在同一个操作系统里运行”。
安德森得以在电影中创造出一个个封闭的、自我运行的小世界,不仅仅因为他的角色特立独行,独特的形式也功不可没。
《月升王国》延续了他用惯了的一套镜头语言。
除了发生在苏西和山姆之间,以及山姆和最后收养他的警察之间的三场戏,所有对话都没有“越肩”镜头,人与人之间的疏离感跃然其上。
而标志性的慢镜头,出现在这对小鸳鸯在结婚仪式后携手走出来的一场戏中,将荒唐如斯的场景烘托得十分庄严。
除此之外,电影用得最多的,是慢移和快摇镜头的结合。
慢移仿佛视线扫过一行行文字,而快摇像是翻页,它们一起仿造了一种阅读的观看效果。
加上土黄色为基调的明丽色彩,竖在观众面前的,是常见于图书馆的童书,准确地说就是苏西偷出来的那些彩色塑料封皮的少儿插画书。
但是,安德森封闭运行的小世界,并不是童话王国。
《月升王国》是他首部在北美分级为PG13级的真人电影,13岁以下儿童需要父母陪同观看,但在我看来,它比很多R级片(17岁以下陪同观看)还要凶残——小鸳鸯与赶来追捕他们的童子军正面遭遇,虽然使用了气枪、剪刀和弓箭的大混战没有直播在画面上,但是,这么多人参战,不幸罹难的只有一条无辜的小狗史努比。
如果他混好莱坞,剧本肯定要打回去重写,拍出来了送审前也要被公司高层毙掉。
在危险系数最高的恐怖片里,小猫小狗也是安全的。
有路人写的恐怖片生存指南里讲过,比跟着片酬最高的明星还要保险的,就是跟着猫和狗,它们活到最后的几率是百分之百。
例如,在《异形》(1979年)里,女主角是个铁姑娘,没有对任何同伴表现出超出理性的情感,但大敌当前,还不忘满怀柔情地到处轻声呼唤她走丢的猫,花了很多时间去找,片尾一船人死光后,陪伴她在无垠宇宙中漂流下去的正是这只爱猫。
商业片对小猫小狗的特别待遇,本质上还是对银幕与观众之间安全屏障的一种维护。
观众走进影院,很清楚他们求的是梦一场,而不是真的想被吓到或者伤到心痛。
见伤不见血,这种违背现实逻辑的处理,不光是用在打斗戏里,也用在了情感关系的表现上。
猫狗无恙,是商业片安抚观众的铁律。
如果小猫小狗在电影里得不到保护,就等同于小孩得不到保护,等于人类的正义和勇气统统都失败了。
但安德森的7部长片有4部有伤害狗的情节,其中两只还丢了命。
《月升王国》还有一个让人略微不适的情节,是特意提到被苏西刺伤的男孩伤了肾。
电影强调这不是惩罚:苏西问山姆史努比是不是一条好狗,山姆回答“谁知道呢,但它不该死”。
我想,作者想传达的信息是,没有谁是真正安全的,在他的小世界里,在我们的大世界里,都一样。
那“月升王国”呢?
也一样。
两个小孩不是最终在那里被找到了么。
它并不能保护他们。
安德森在那次访谈中说过,“在人的一生中充满了神奇的时刻,而我猜那些时刻会成为一个人的地标或里程碑”。
我理解,这些地标不完全是实体,不能复原,也无法重新来过,而是和一段奇妙的人生旅程一起沉淀在人的心里,给我们向生的力量。
有人批评韦斯•安德森拍电影总是“他的”,意思是说个人风格过于鲜明,甚至几部片子连色调都是一样的,感觉真是黔驴技穷;还有人说韦斯•安德森拍的电影里面的孩子都像大人一样成熟,大人都跟神经病一样失真,简直无法理解。
我觉得这些评价都对了——不过安德森也没错。
我们不必要从心理学、人类学、文学或者其他的什么学的视角分析荒诞为什么会让人笑,但是毫无疑问,我们就是笑了。
你可以说它的色调一致,那又怎样呢?
不如用犯罪电影的色调试试?
你可以说它的大人神经病,那你肯定也是无法理解孩子们是如何看待世界了。
安德森就是这样,他不严肃,也不喜欢说教,他不相信孩子像你想象的那样简单幼稚,也不相信成人就应该整日沉于看似深奥的思辨世界当中无法自拔。
世界原本就是那么鲜亮,人们原本就是那么简单,把人置身与自然,把平等根植于每一个角落,这才是韦斯•安德森心中的理想。
不信你看看题目就知道了:这是一个王国,是个童话,与那些板着面孔的评论毫不相关。
片子一上来就直拙得很,所有的镜头都拐直角,要不就是上下搬弄,前后腾挪,横冲直撞。
充满期待和神秘感的女孩儿和望远镜,扣人心弦、激昂有力的音乐,跟着鼓点儿变色的标题,还有那个大红衣服跟纪录片外景主持一样的老头儿,帐篷上那个正常人肯定不可能钻过去的洞(《肖申克的救赎》里面的经典桥段在这里被喜剧化地搬了出来)——所有这些一上来就会颠覆你并告诉你,对于这样一个电影,还是别当真的好!
不过,一切幽默和悠闲都被那个洞打破了——一个童子军逃跑了,尽管洞甚至小得根本不可能钻过一个人去,但人还是真的消失了。
我把它称作一场冒险。
一座小岛,一段旅程,把它称作儿童版“勇敢的心”应该说毫不过分。
松针、青苔,小溪、高岩,这些曾经在成人史诗当中出现的风景也出现在了一幅小小的手绘地图上。
伴着一段轻轻松松、奇奇怪怪的印第安风乡村音乐Kaw-Liga,我们随着沙考斯基的小船穿过这座小岛神秘的最深处。
不久之后,那个拿着望远镜的女孩儿也消失了。
翻一翻女孩儿的盒子,大人们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原来每日拿着望远镜望向远方的苏西,等的就是沙考斯基!
两个十几岁出头的小孩儿居然私奔了!
他们因之前的相遇而一见钟情,于是你挑着担,我牵着马,迎来日出,送走晚霞,最终来到了一个并不甚大,但风景绝美的峡湾。
他们幸福甜蜜地生活在一起,却没想到时间不长就被女孩儿的父亲拔了营寨(真的是连根拔了)。
两个人从此分离,却没想到事情远没有结束。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孤儿沙考斯基将会被社区服务送往少管所。
所谓“少管所”,想必大家都不会陌生:如果看过《四百击》(The 400 Blows),就会知道孩子将会在里面受到怎样的待遇。
吃饭时提前动口会遭到毒打,时不时还要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如果你妄图逃跑,待你回来之后便会受到更加严厉的惩罚。
其中的主角安托尼步履不停地奔向大海,但在终于看到大海的那一刻,他却猛然回过头来。
我们在他的眼神里看到的是绝望,因为那灰蒙蒙的海根本不能代表自由,走近了才发现那是尽头。
不过,幸好那是新浪潮的特吕弗,而不是治愈系的安德森。
安德森显然不是个严肃的人,他的影片恰恰是在有意与之违和。
我想,《月升王国》讲的是“实现”,而不是“现实”。
无论是娘炮童子军指挥官还是警长,大人们仍然富有爱心,尽管他们还并不十分懂得孩子们的心迹。
尽管他们也会有爱,也会因为某些原因失落痛苦,但他们终究忍了下来面对现实,再怎样也没有两个孩子不顾一切快乐私奔的魄力。
简单,明了,几封信,几句话甚至一个单词,只要他们有着共同的际遇,只要他们一见钟情,只要他们有着一段共同的旅途、共同的终点,只要他们紧紧相拥,就可以提出“嫁给我”的请求,而这倒是警官一辈子也未能说出的话。
沙考斯基,他可以画出自己所见所想想,可以说出自己听到的音乐里各式乐器的名称(据说这算是片尾福利,我倒认为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他可以在暴风雨已经来临、教堂里还上演着假惺惺的“诺亚方舟”的时候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跋涉获得幸福。
能,或不能,敢,或不敢,这些大人们从来没有做到过的事情,他都做到了,尽管年龄如此之小,尽管身世当中他孤独一人,尽管历险的全部范围仅仅就是一座小岛。
在安德森的童话寓言里,沙考斯基就是诺亚,他可以载上自己,载上“渡鸦”,甚至载上之前全都讨厌他的童子军同伴——还有那些成天畏畏缩缩、痛不欲生的大人们。
夜幕降临。
小船载着童子军在风暴即来的晚霞当中前行。
最终,他们进入教堂宣誓,本来已经准备离开小岛开始新的生活,却没想到出现了种种事故,甚至还让雷霹了个外焦里嫩;但这一切都没能阻止沙考斯基•诺亚一行人的步伐。
他们最终选择在教堂躲避暴风。
应该说,从哪里开始,就在哪里结束。
这一日应该上演的,原本还是诺亚方舟。
演惯了女王的蒂尔达•斯文顿连社区服务人员这种角色都被她演出了可畏的霸气(这个演员选的绝对是意味深长啊),蓝色披风一挥,几个单词一吐,王者风范瞬间崭露无余。
问题儿童必须受到监护,没有监护人就必须交到社区服务,这是她的信条;然而,这回警长挺身而出,因为他终于理解了沙考斯基的决心,于是以绝不输于女王的霸气掏出狼牙棒和逮捕证和社区服务一较高下:再怎么样也得把这孩子留下。
他终于明白,“问题儿童”的“问题”不在于闹事,而在于力图摆脱孤独,却在追求幸福的路上频频受阻;而这之中,恰恰就藏着警长还有苏西的母亲终究失却了的勇气。
也许正是这种再也无法实现的失败,让警长感到不应该再把这种失败传递给别人,传递给一个“今后路还长着呢”的“单身汉”,哪怕这是一种生活态度而并不意味着爱情。
这是一种绝妙的理解,一种大人与孩子之间的通感,一种终于明白了的冲动和激情。
沙考斯基和苏西还是决意逃跑。
然而此时此刻,退无可退,唯一的逃脱方法便是顺着排水管爬到钟楼顶端,而后一跃而下。
哈利路亚,那下面既是暴雨的汪洋,也是教堂的墓地。
沙考斯基仿佛预感到他们这一跃恐怕会成为生死离别,于是使出浑身电力给了苏西一吻。
正当他们将要行动,说时迟那时快,警长拦住了他们,并决定成为沙考斯基的养父。
一个响雷劈翻了钟楼。
三个人倒挂在叉出来的排水管上。
“别松手。
”警长长叹一口气,话说的跟《泰坦尼克号》里的罗丝一般无二。
暴雨过后,万物凋敝,就如诺亚方舟当中的描述那般。
可是之后,生命开始疯狂地吐露新枝;到了秋天,满地麦黄,庄稼质量前所未有的好,数量也远远超出了之前的纪录。
虽然据红衣服老头报道,沙考斯基和苏西的峡湾被风暴带来的泥沙填满,暂时或永久性地消失在了地图上,但它却永久性地驻在了沙考斯基的画中,驻在了他们的记忆里。
海风习习的,月升王国。
奇妙的音乐,奇妙的节奏,奇妙的色彩,奇妙的镜头切换,奇妙的十二岁男孩和女孩,奇妙的爱德华诺顿。
也许就是有这样一种存在,我遇见你,我爱上你,我和你在一起,理直气壮,顺其自然。
话都说到刚刚好,最简单的分享和介绍,你记得就好,最基础的礼貌和尊重,你不介意就好。
你懂得扎营和生火钓鱼,那我来负责念一段睡前故事,哪怕你不懂不喜欢不投入,一直在听就好。
你是别人口中的好人或坏人都没关系,这不加分也不减分,一切恰如其分才是你。
旁人无法理解的情绪异常?
maybe u just don't know him。
没有为什么,不必问为什么。
私奔吗,好。
游泳吗,好。
跳舞吗,好。
没有耳洞那现在穿两个吗,好。
结婚吗,好。
接吻吗,好。
我们从容不迫,坚定不移。
感谢上帝仁慈,在末尾给予我们父母的祝福和朋友的帮助,但我们心里可太清楚了:这是一个注定的结局,无关于周围所有,只关于我们自己。
Cuz u said that "I love u but u don't know what u r talking about ".Never mind, that's enough. 你戴着狸猫一样的皮草帽子,我带着望远镜和唱录机,我们交汇在这月亮升起的地方,我们命它为我们的国。
一部穿插现实的童话。
1、我不会带我老婆看这部片,她会问我什么时候有钱买一栋片头那样的房子。
女人的童话梦一旦发起来,跟她解释什么我们还活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要坚持一百年不动摇、小产权会被强拆、别墅一平方要两年年薪云云,都是苍白无力的。
2、有些事情只会发生在特定的年龄里,过了就再也不会有。
16岁没早恋就永远不会有早恋,没跟那位扎着蝴蝶结的女孩说上话也就永远没机会说出口,当时我们想的是如果糗了怎么办?
算了算了。
其实在余生中每当回想起来当时的糗事时我们会心一笑,而没说出口的话却终生抱憾,没做的遗憾永远比做的多。
3、不该去嘲笑认真做事的人,即便是看上去很幼稚很愚蠢的事,精卫填海愚公移山小屁孩带着小姑娘私奔对当事人来说意义、分量是一样的重大。
孩子为了他们心中纯洁真挚的那份情感做了种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在庸俗的大人看来渺小天真毫无意义还很危险,所以大人习惯剪掉孩子的翅膀。
但真的不应该去嘲笑他们,因为事物都是相对的。
孩子的一顶廉价破帐篷跟富可敌国的商贾拥有的一座城堡在各自心中地位是同等重要的,而孩子的世界更小更简单,所以更重要。
或许他们的帐篷看起来弱不禁风,大人是可以轻易的一脚踢开然后指着它哈哈大笑,可伤害的是一颗美丽的水晶心。
小时候第一次抓蝌蚪回来我养在爸妈洗脸的脸盆里头。
晚上回来发现脸盆空了,大哭一场,我爸问我怎么回事,我说你们杀了青蛙的孩子,它们会很痛苦的。
我爸大半夜穿着短裤打着手电陪我到门前水沟里去捞还剩下的蝌蚪。
很傻吧?
但是几十年过去了,回想起来觉得很温馨,有陪着孩子一起二的父母真好。
4、这片适合少数亲密朋友、闺蜜一起看,不适合很多人一起看,现在人壳太厚,人一多就有恐惧就多虚假。
看完会想去翻翻儿时的一些小收藏、相册,想起小时候做过的种种荒唐事时会45度看向天空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多半还有理想;看完嗤笑一声说“切,二逼。
”那基本是世俗功利化了。
二刷,想跟着时间线仔细的品味一下镜头语言和电影美术~🔸开场:大量的拟人长镜头,跟着孩子的步伐和广播的声音做平移运动,拉开了影片的序幕,不用一句废话就依次的介绍了每个房间和每个人物(我记得乔怀特也很喜欢用这个手法,比如《傲慢与偏见》的片头,但相比之下韦斯安德森的镜头更加工整更加丝滑一些,应该是煞费苦心铺了很长的滑轨。
)
空间1
空间2
空间3
空间4中轴线上的第一个空间:三个孩子在吃饭;第二个空间:爸爸在摆放桌子;第三个空间:妈妈抽着烟走了出来;第四个空间:Suzy拿着望远镜看向前方。
咚、咚、咚、咚,四个节奏就出来了,家庭成员的性格和爱好也可以大致的猜到了(说到中轴线突然想到了故宫是怎么回事)标题说他有强迫症,相信很多人也是这么觉得的,从片头开始我试着数了数总共有多少对称构图,后来放弃了,因为多得数不清哈哈哈哈,韦斯安德森可以说是对称构图的资深爱好者了。
🔸然后聊聊音乐🎵:1️⃣童子军长官巡视时的俏皮的号角声、鼓声;2️⃣两个老头钓鱼时的乡村流行音乐搭配电话铃声 ;3️⃣两位主角探险刚开始时丛林里的手风琴+钢琴声🎹,随着主人公步伐加快,声音也变得急促,最后骤停;4️⃣沙滩边跳舞时的流行音乐le temps de I’amour (导演还给了唱片机一个特写)依旧是节奏、主题明确,一丝不苟。
4️⃣
dance顺便一提,这里的法式热吻真的拍得很青少年视角哈哈:Sam亲了一口之后往边上吐了一口口水,Suzy诧异的看着他,Sam解释道嘴里进沙子了,Suzy释然,接着Suzy问Sam会不会法式热吻,Sam回答“我可以试试”然后接了两个主观视角。
“You can touch my chest,I think they are going to grow more.” 很逗很纯洁哈
倒霉的是第二天早上就被抓着了,爸爸掀开帐篷⛺️这里太搞笑了(没错这时候也不忘对称构图和演员调度,这或许就是导演不张扬的冷幽默吧)
可怜弱小无助hhhhh🔸除了前期拍摄时极致的对称构图外,影片中还出现了三处后期“强行”对称构图,也就是讲通话“可视性”,左边这位大叔的坐姿可真是万年不变呢
🔸Suzy望远镜的第一人称视角将画面分割成两个圆形,她正是通过这两个圆形来认识来感受这个世界的,同时还有一点窥探的意思在。
这样的手法在影片中反复出现,让我先到了冯小刚的《我不是潘金莲》中的圆形构图。
最后,妈妈拿着扩音器喊吃饭的情节也太逗了,果然全世界的家长喊孩子吃饭都是扯着嗓子喊好几遍才喊得动~
End
《月升王国》(Moonrise Kingdom)中12岁的小女孩苏茜有一副与年龄不符的过于冷静的面孔。
在这个六十年代不修边幅的美国家庭里她穿一条粉色翻领迷你裙,白色过膝袜和蓝眼影都充满了法国味儿,工整得像朵塑料花。
影片一开始一个连贯的长镜扫过苏茜家的各个房间(手法与《海海人生》(The Life Aquatic)相似),地板上三个弟弟正在听《青少年管弦乐队指南》;妈妈劳拉在卫生间邋邋遢遢地洗头,进卧室卷头发、修指甲;爸爸沃尔特则歪在另一间卧室读报纸,所有人各自为政互不相扰。
镜头时不时切到苏茜的面部特写,她会出现在不同的房间,不一样的时段,但永远都拿着个小望远镜不停望向窗外,好像这个玩具屋似的家与她无关,这些住在金鱼缸里似的亲人都与她无关。
之后镜头在苏茜身上停格,外拉,视角急剧拓宽,房子与地形的整体轮廓凸显出来。
一个长得如同圣诞老人帮手精灵样的小老头不知从哪儿突然跳出来,纪录片主持人一样开始一本正经介绍苏茜家所居住的虚拟小岛。
哈,电影院立刻全体爆笑,这是典型的韦斯•安德森式荒谬调调呀。
这种叙事手法上的荒谬不过是影片所有荒谬的开始。
苏茜的笔友,12岁的男孩山姆在小岛另一侧的男童军营中进行暑期锻炼,军事化管理与野外生存训练的目的是让这些小家伙们获得野外生存的技巧与独立生活的自律。
但山姆这最出色的男童军竟然肖申克越狱一样挖洞逃跑了!
他和苏茜通信密谋,两个12岁的家伙在苏茜家不远的荒草地上会面,拎着行李背着帐篷,还有苏茜的小猫,私奔了!
在这个充满意外的电影故事中配乐十分重要,因为韦斯•安德森从不让人物直接抒情或间接总结什么人生指南。
影片的情绪主要通过配乐和场景设计来实现。
《月升王国》第一幕中的《青少年管弦乐队指南》是对电影主题的第一次重要提示。
作曲家本杰明•布里顿创作这部作品是作为青少年的音乐教育之用,它将一个管弦乐队的各个乐器单元拆解,分析、重组,向年轻人介绍一个严谨有序的音乐世界。
《青少年管弦乐队指南》作为电影的第一支配乐,提示了两位小主人公所面临的如何认识成人世界的难题。
它与之后乡村乐手汉克•威廉姆斯的蓝调插曲形成了一种平行对立的格局(汉克•威廉姆斯的插曲总是出现在描绘混乱成人世界的情境中):少年窥探成人世界表面的严整有序对比成人世界内部的荒谬尴尬。
从苏茜与山姆的视角出发,这两个问题儿童对所生活的世界都存在极大的不满不解,出逃是自立的第一步,他们寻找《青少年管弦乐队指南》中那样和谐、工整,每分旋律都按部就班合情合理的成长与未来。
尽管“合理”是出走的目标,但出走行为本身却充斥着荒谬:苏茜的全部行李是书、牙刷、猫咪、唱片机与备用电池;山姆用鱼钩和金龟子做成耳环送给苏茜;两个12岁的小孩毫不犹豫交换誓言“结婚”。
在苏茜与山姆的儿童眼光看来,这些“荒谬”其实才理所当然——他们按照内心的渴望与对世界的向往忠实而认真地行动,就比如纪律严明的童军营建造十几米高的树屋和超复杂的厕所下水系统,在他们所处的体系内一切皆有章可循,合情合理。
所谓“荒谬”其实来自于外部世界的另一套价值体系的判断。
这种价值体系的分离直接导致了儿童世界与成人世界的断裂。
与此相对的成人世界尽管在表面上合理行进,逻辑斐然,但比起苏茜和山姆的非常规但其实有迹可寻的出逃相比,这些人物的隐秘内心世界却混乱矛盾得多。
劳拉(弗兰西斯•麦克多蒙德)和小镇警长夏普似乎有种若即若离的恋情;律师沃尔特(比尔•默瑞)挺着他的肥肚子不顾形象地沉浸在个人世界里;童军头瓦德(爱德华•诺顿)在秩序与严厉下却充满挫败感;而看起来像个硬汉的警长(布鲁斯•威利)却有着十分敏感柔软的一颗心,孤独得叫人心疼。
这些合理背后的荒谬,秩序之下的颓废并不通过什么具体的情节来进行展现,而是这些人物的某些行为细节、某句话所透露出的隐藏信息慢慢打开了一两扇通往他们内心世界的窗户。
透过窗户的窥探会帮助观众获得一些模糊的情绪与感受,但并不能真正确定曾发生过什么使这些成人陷入一种无法逃离的人生困境。
而真正发生了些什么其实又并不真正重要,因为孤独、困惑与无能为力的迷蒙状态在成人世界里总是相通的。
所有这一切,电影中的少年、成人与两个世界的过渡都是通过这样的视觉细节与配乐极其微妙地暗示、提醒。
在荒谬的合理与合理的荒谬转换中,韦斯•安德森完全不让人物讲哪怕一句聪明的台词,什么人生警句至理箴言统统不要。
对话本身充满了风格化的干燥幽默,所有情绪的发泄与舒展都在音乐里,所有复杂的关系与格局都在画面中。
这是真正的电影视听艺术的成功。
正是从这个角度理解苏茜(卡拉•海沃德)的表演我觉得才能合理。
苏茜与山姆之间并没有一般少年爱情电影中男女主角之间的“火花”,哪怕海滩上的吻戏也更像是小孩过家家的认真严肃而非彼此爱慕。
但这种就事论事的去情绪化表演反而才适合表现儿童世界荒谬中的合理。
对比劳拉与沃尔特和警长夏普的三角关系,对比童军头瓦德的一个又接一个的指挥挫败,后者极力掩饰下的情绪翻涌才更具回味,才是合理中蕴藏的真实的荒谬。
当这些表面的与内在的荒谬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影片必须在高潮的戏剧冲突中取得突破。
我喜欢《月升王国》的结尾,在所有人都沉浸在情节的发展中忘记“月升王国”这名称所指的时候,它却十分意外地被固定在了画面之上,不顾风暴、季节或现实的阻碍。
这无声的真情流露是多么动人啊!
模糊的记忆里,我们曾经见过那样王国,那里像杰西和莱斯莉的特雷比西亚(Terabithia),彼德潘的梦幻岛(Neverland),卡尔和艾丽的仙境瀑布,而这回,韦斯再次创造了它的另一个形态,在礁石和树林外,一片小小的海湾,黄色的帐篷,属于两个12岁少年的月升王国(Moonrise Kingdom),并再一次证明他浓烈个人视觉风格和独立精神的又一次胜利。
虽然目前只在电影院里看了一遍,但《月升王国》里安德森风格结构的完整性鲜明地体现在他看似松散的叙事风格上强迫症一般的对称感。
镜头语言中依旧充满了耐人寻味的画面构图,开篇的圆形地毯和旋转镜头以及许多极度对称的画面,模仿欧洲油画似的的前后景结构,从特写往外推的长镜头和从广角到人物冲入镜头前的特写,俯视,分镜,还有Sam和Suzzy通信时快速的剪切和摇摆。
安德森不用多说而是从一开篇就不断地把他那些偏爱的意象不停地抛到我们眼前,黑胶唱片,黄色旅行箱,红色格子包,望远镜,Suzzy不停重复的动作,直到Sam的出现,我们才恍然大悟,然后它们就成了两个孩子出逃之旅不可或缺的象征,还有那些絮絮叨叨的字条。
这是一个可以从中间折叠来看的故事,开篇和结尾的场景,相遇时和最后时刻的教堂场景,前后两次出逃,以及两次逃跑途中Suzzy为男孩们念故事、电报分镜和我们爱德华诺顿对着录音机喃喃自语的情景。
这样巧妙精心的安排很多,安德森让他故事里面的每个人都透出了那么点歇斯底里般的情绪,强迫症似的去相似又不同的地方重复相似却又不同的行为。
而再细腻的风格都是要服务于故事本身,Sam和Suzzy的故事并非另辟蹊径,如Mary and Max一般彼此倾诉互相慰藉的两个孤独不安的灵魂,如《仙境之桥》里一样出逃自我救赎的两个孤独的孩子。
但Sam和Suzzy的故事最大的不同在于,这里有了孩子们的爱情,那笨拙的模仿着大人们相爱模式的却让大人们自惭形秽的纯粹的情感。
韦斯安德森依旧昏黄的画面和浓烈色彩的长镜头里,随处弥漫着孩子们那个纯洁的世界里,纯粹的孤独感。
可是这种孤独,并不让人绝望,这是与大人们世界里的孤独最大的区别,我想潘多拉把盒子递到孩子的手里时,在他们看似幼小的身躯前夸大了这个世界的可怕,却也给了他们独自战胜这一切的武器,不是希望,而是勇气,去勇敢地逃跑,勇敢地爱,勇敢地生存,勇敢地死亡。
孤独的孩子们都并不理解为何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当Sam发出为什么你要讨厌我的疑问时,当Suzzy为自己不稳定的情绪偷偷地收藏拯救问题儿童的书来看时,你是否感受到他们一定曾很努力地想与这个世界走的更近一点。
Sam并未因为自己是孤儿而绝望。
挂满身上的徽章和他出色的野外求生技能中我们看到他对生活的热情,而他走进了Suzzy的生活。
Suzzy说自己感觉更像个孤儿,人们理解不了她愤怒和悲伤的来源,她只能从童话故事里面逃避现实的残酷。
而小Sam的闯入给了她走出去的希望。
在结婚前,两个孩子被再一次质问到了他们对自己爱情的忠贞和责任。
蹦床上的孩子像个钟摆一样暗示着时间流逝,而我相信两个孩子心无杂念的讨论结果在那一刻一定的坚定不移的。
而Sam紧接着下来对Suzzy身份的捍卫就证明了这一点,他对敌人说,她现在不再是我的女朋友,而是妻子。
当Suzzy的妈妈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的丈夫和情人,她的父亲没有勇气面对破碎的婚姻,小岛警官没有勇气去争取自己的爱人时,Sam和Suzzy站在电闪雷鸣屋顶上,准备为她们的爱情付死,没有什么豪言壮语大无畏似的的情绪渲染,依旧是用孩子幼稚的口气说出了那句Thank you for marrying me。
荧幕内外的大人们却都无法再落出嘲笑的神态了。
多少成人王国里面的信誓旦旦面对它变得一文不值。
多少人曾认为她们爱情荒唐而不堪一击,而他们赢得了第一批盟军依旧是孩子们,直到赢得所有人,宣告了月升王国的胜利。
充满冷幽默的故事让我笑了全场之后感到惶恐不安,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胸口,不停敲打着自己的记忆中的对什么东西应有的良知,升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愧疚感与悲伤,仿佛一种刻骨铭心的乡愁,那故乡是记忆中一个遥远又亲切的国度。
在那个王国里,我们渡过了自己的生命形态中的一段时光,可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却似乎遥远的不太真实。
我们记不清它离开的时候是哪一天,甚至寻不得任何离开那里时的线索,什么天气,什么地方,那里更像是记忆里模糊的碎片,而与此刻今生无关,仿佛来自遥远的上辈子。
于是我终于理解为什么成人的眼中孩子们都理所应当是无忧无虑,言听计从的,好像他们从来没有经历过那段时光一般。
让我更相信童年离开的时候,我们的上一个灵魂一定是死了,在我们离开的那一天,然后我们像死后重生般,变成了另一个人。
电影里面不断强调着孤儿院的可怕,所谓的问题儿童要接受shock therapy。
没有办法想像接受那样治疗之后的孩子会变成什么样,就像实施一种谋杀一般。
而童子军的阵营就像处于孩子世界和大人世界的边缘地带,威利斯大叔和爱德华诺顿都这次都心甘情愿地为孩子做绿叶。
最终还是老天给了大人们一剂shock therapy,最后那个的暴风雨的夜晚,韦斯用他频繁使用的一种漫画似的画面处理方式,平移的镜头剪接,外推的广角和屋顶人物的剪影,突出了冲突,并再一次证明了别管动画还是真人,这样的画面,导演我都是驾熟就轻的。
然后我们长呼一口气,为童年的胜利欢呼不已。
我曾在一个阴雨天独自坐在候机厅时百无聊赖地观察了一个学步的孩子良久,直到一种莫名其妙的震惊感突然冲了出来。
她一直笑着一次次爬起,在每一次跌倒后都没有丝毫地犹豫,而我相信在她的世界里,那就是最大最艰难的挫折,让那时的我想到自己当时因失败而无法摆脱的沮丧而突然感到羞愧起来。
于是我更加坚信,想看到人类最美好的品质,就去看看孩子吧。
也许那就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启示,终会带我们找回失落的王国,寻得我们遗失的美好的灵魂。
若真有那一日重回故土,我愿意如孩子们一般用全部生命无所畏惧地永远捍卫着样这一个小小的王国,在向着自己梦想之地的路上,带上自己所爱的一切,牵着所爱的人的手,翻山越岭,战胜敌人,想到这里,还有什么比这更浪漫的故事了吗?
Moonrise kingdomSusie: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我是被妈妈遗弃的孩子我任性我希望带你去私奔就像罗密欧带着朱丽叶我希望能和心爱的你私奔趁着月光踏着海浪带你去一个没有忧伤的小岛一片天空一片属于天空的自由一个淡蓝的夜晚你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海风吹散了你的头发我想带你去私奔走过森林穿过山丘找到最年轻的没有痛苦的爱情你不会再看见阴云你的眼睛是晴空的颜色你一直看着我永远看着我那蓝色的瞳孔闪耀光芒绝不会忽然掉过头去我想带你去私奔跨越清晰地地平线划过快乐的溪流那矮矮的丘陵长满了淡淡的茸毛他们挨得很近他们相爱每一个默许每一阵夏夜的悸动都孕育成为一朵小花的生日我想带你去私奔我没想过未来,但知道她很美就像你蓝色的眼影带着神秘的光芒我想不顾一切地涂去一切不幸我想在沙滩上听你读童话故事点着蜡烛让习惯黑夜的眼睛渐渐习惯光明我想吹着海风看你曼妙起舞大海无边无际包围着我们自由的快乐我在希望在想冰激凌一样的梦我在希望在等待你和猫咪的到来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一个被妈妈遗弃的孩子我任性我想带你去私奔我在希望在等待你的到来Sam灵感来源: 顾城 <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动画方式拍的电影,做梦都难以梦到的美。
温情脉脉儿童片 so cute!
背景音乐倒是蛮不错的
压根不是早熟小孩的爱情,是恋童癖最爱的儿童软色情。总是幻想发育未完成的小(女)孩多么渴望爱与性,shame on you!
据《帝国》报道:戛纳首映后屌丝安得生曾与无敌乱伦交流意见,表示“我的电影其实都是给三岁小孩看的,可只有成年人自称看懂了”,后者同样诉苦“我的电影其实是拍给成年人的,但爱我作品的都是幼稚儿童。”为共同化解执导矛盾,两名导决定合作完成下一步电影,片名暂定《了不起的安妮·霍尔她妹》。
浪漫至极的表现主义。
看不进去
大清新电影。人家一个童子军能抵咱一加强旅。
仍是一部韦斯·安德森的标签电影,冷幽默与复古时尚,群星云集的大牌配角。用心的布景与美术,让影片如可爱的真人童话,透着天真与孩子气。还顺带上了一堂有趣的音乐课
其实为什么要有开头结尾?人生哪知道何时开头,又怎样结尾?
温馨美好 反正我永远也想不出这样的故事 ..太喜欢片尾字幕后交响乐团的介绍..
小孩都太成熟了...我的眼神就在正太和loli的绝对领域那里游荡。
小大人,扮純真的視點永遠接受不了。
可爱的魔幻主义,一个大怪伽拍的关于两个小怪伽的爱情故事;全片都是安德森式的标签:横移快摇,黑胶唱片,微缩模型;而且还是用胶片拍摄,太复古范儿了。
我看不到快乐,或许我已经老了。
还没狐狸爸爸好呢 唉这电影儿怎么说呢 就跟内个热内的尽情游戏一样 用上了年代的词er来说就是审美疲劳吧 或者说奇幻想象力的减退期随便拍点儿小片段证明【我还活着!】balabalabalabon
好闷啊,看了二十分钟就弃了。好文艺
略屌 这应该不是儿童电影吧 总感觉这是在讲更深刻的故事 但一边装可爱装童真 一边做下流猥琐的事情 相当中我雷点 一个美丽的画面讲述一个猥琐的故事 是加重恶心 男主演技略烂 说明他也许真的还有一颗童心 又加重了这个片的一点恶心感
为什么要让小朋友模仿大人?我倒是很想看看这俩以后20年的日子过得如何
小小年纪就把胸献出去了,老外真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