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海鸥食堂》让许多影迷记住了荻上直子这个名字,清新淡然的风格加上干净整洁的画面,小林聪美、片桐入和罇真佐子三人搭戏,构成一出兴趣盎然的生活小故事。
最美的不是山珍海味的美餐,不是出自大厨手艺的盛宴,而是小时候父亲准备便当时做的饭团。
饭团的味道能好到哪去?
人生里的闪光碎片只是不为所察的小事情,原因在于饭团出自谁手,当时的你是不是手拿着它。
从赫尔辛基到无名海岛一个朋友从荻上直子的脸庞长相上(在女导演中倒属于是干练的类型),分析她的情感戏路之所以大受欢迎,在于小女子的手法也能自成一套,同时又不会有河濑直美的纤细、偏执和私密,不像西川美和般注重文学化编剧和角色冲突。
日本电影经常走两个极端,一个是太轻淡,不食人间烟火。
一个是极浓重,超乎众人想象。
荻上直子奉行的是彻底的简单原则,从理发店、高中校园的俳句社团到后来的食堂与旅店,她不会跟哗然的题材、出格的举动沾边,安心地做着一名再纯粹不过的女性导演。
《眼镜》有好几名演员,但不是一道大戏,按照习惯,一般称呼这种类型的影片叫散文小品。
《海鸥食堂》的芬兰首都到《眼镜》的海岛沙滩,背景有所不同,故事其实变化不大。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
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对日本南部的弧形链状群岛来说,夏秋季节的风不仅凉,还猛烈,有的是台风天,冬天也不会有雪,春天才是最好时候。
《眼镜》是一个发生在春天的故事,湛蓝的晴空提示着还没入夏,高温未至,雨季也没有到来。
美丽的白色沙滩,干净的蓝色海水。
阳光温和,充足饱满却不会炎热。
自由到底是什么?
找不到生活乐趣与自由的女人,这次出现在了海滩边上,不带任何欣喜的神情。
眼前的天海相接似乎没让妙子特别兴奋,反倒是许久不见的意外触动,命中注定中她就要来到这样的地方。
妙子独自一人来到这个具有灵气和生命力的无名岛屿上,一起到来的还有其他几个人。
在久远不变的季节更替中,小岛似乎将要发生些变化。
要有良辰美景,哪怕三餐粗茶淡饭,许多人梦想着有朝一日过上自由自在的小生活。
蜘踌闹市说隐居,听起来实际成本不高,付诸行动不算太难。
问题就在于不多得的时间,在于人的社会性。
没有那么多人耐得住单调的寂寞,还是选择重新回归都市繁华,返身进入人群之中。
那是一间没有多余摆设的家庭旅店,不提供什么健身器械和养生疗程。
店主是个不大会讨顾客欢心的男人,他做事情丢三落四,说话也常常不着边际。
还好店主会烹制各种食物。
看起来,他拿得出手的食物只是家常菜而已,不算复杂。
大龙虾加冰镇啤酒,几个人吃得是津津有味。
难怪不少人看完之后,即便不是开饭时间,也会觉得很饿。
生活留给我们太多自己动手的机会,享用和接受他人好意的机会。
没有利用和珍惜,这就是失去的遗憾。
相映成趣的五个人利用了外国人对于日本食物和文化的好奇心理,《海鸥食堂》起到了广而告之的推介作用。
一些高鼻深目的芬兰人指指点点,从排斥不解到偶然闯入,形成了复杂有趣的互动关系。
《眼镜》有着一个认知变化的相似过程,妙子对单调重复的生活有着诸多不解,她认为自己是来度假!
不是面对一天又一天,没有什么亮色的生活。
她厌倦着四个人围坐、搞得正式无比的正餐时间。
她拖着行李箱,逃之夭夭,却碰到了一个更哭笑不得的事情。
某一角度看上去,观众都会对五个人中的任何一人得出“这是一个怪人”的判断。
老太太樱是妙子每天早晨会睁开眼醒来时见到的第一个人,她带着不知何解的笑容。
她无偿地制作刨冰,路人食用只需要物品交换,或者每天做感恩早操。
当老师的春奈经常出没于旅店,看起来她更应该是个招待,而不必赶去教学生。
她会开车,却常常识不得路,总要掏出一张超级迷你的简易手绘地图。
她和妙子也会爆发观点冲突,对面的人却觉得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追求妙子的学生远赴而来,他看上去也是不善言谈。
片中一帮人在海边沙滩上,做着奇怪的感恩早操,扭腰摇臀,下蹲起立,即便动作整齐划一,配上有节拍的音乐,看上去还是相当滑稽。
不过想起小林聪美在《海鸥食堂》每晚必练的合气道,一招一式,在地板上比划得有板有眼。
关键还在于她举手抬足间,一脸的英气凛然,那座技怎么看上去都正经有些得过火。
《眼镜》里的早操,只是更大型也更开放的独特舞台吧。
尽情释放自我,心灵没有顾忌。
为什么是眼镜?
这五个人,二男三女,因不同的原因来到岛上,住在此地。
吃刨冰,聊着天。
看看海,做做操。
他们都有戴着一副深色的黑框眼镜,这绝对只是偶然的联系。
在偶然中寻找必然,原来他们这么巧都在那儿。
眼镜的意义何在?
视力帮助,搭配美观。
眼镜最大的功能让近视远视的人能看清东西,作为影片,可以引申为缺少发现的眼睛,请戴上眼镜。
你的眼睛才会发现生活中不为人知的美好,就像片中的妙子。
它们甚至就在你的眼前,只是你没仔细地分辨和看清过。
如同你可能没有注意到开头与结尾两处,几位主角人物的衣饰由深暗色到明亮色的变化。
让来到小岛上的人们能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不是靠一个下午的冥思苦想就能获得。
看看天空中的黄昏晚霞就能得到的,相反,只有日日夜夜的单调重复乃至时机恰好的触动到来,他们才会发现一些真实的东西。
这才是生活,过滤掉一些东西,才能清香弥久,发现之前不为所知的道理。
闹市中取静,是圣人的境界。
普通人跑到宁静的地方修身养性,之后长居久留同样不可多得。
也可以说,荻上直子关注的是生活的真。
她影片里的主人公都躲避喧嚣,远离尘世,过着一种与外界隔绝的良好状态。
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维持自给自足的供养,坚持小我的、不值一提的目标。
从电影语言上分析,有人会说她的确没有特别显眼的地方。
构图到运镜,过于追求天然的美感,内容一大半也是《海鸥食堂》说剩下的。
这样的电影不见得会让我们活得更开心,更不见得立马催促很多人去实现他们的梦想,但《眼镜》就是讨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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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裕二 这是浩二招牌太大的话 客人会太多
找到这里的才华
来吗
最重要的是不能急
死过一次就不会再死第二次
要喝啤酒吗?
好啊
我不懂
你想要什么吗地球就这么消失也好啊在我来到这里之前是这么想的这里的大海里藏着什么呢会有什么呢或许什么都没有才好吧你想要什么吗?
梅子可以避掉一天的厄运对吧明年也一定能腌出好吃的梅子。
要享受乐活有什么技巧吗?
例如怀念遥远的事物或者细细地想着某人。
那裕二你也会细细地想着某人吗?
我没有啦。
我只是在静静地等待吧时光消失吧
只要重要的东西就会藏起来但是到底藏了什么马上又忘了-这就是浩二的优点
这部电影中,有很多值得回味与思考的细节,想先说一说我对当中的行李箱的理解。
在前面39分钟里面,虽然也多次出现了行李箱,但我并没有察觉出其中的含义。
一直来到39分钟到46分钟,我才发觉行李箱在这部影片中,绝对不是一个随便置入的道具,而是一个,包含了喻意的载体——妙子对玛琳皇宫的理念无语后,拖着重重的行李箱返回裕二的民宿。
一路都是砂石路,行李箱又是这么奇怪的设计,加上早上又没吃饭,于是妙子拖着行李箱走在这样的路上简直累成狗。
但妙子却舍不得甩下这个箱子。
哪怕是自己又累又饿,依然要拖着箱子走下去。
一直到累得走不动了,看到樱姐骑着小三轮车出现……
妙子一开始依然想把箱子一并放上去,直到看到三轮车的空间大小,和樱姐那嫌弃的表情……
她也终于肯甩下这累人的行李箱,就带着自己的小包包,坐上了樱姐的车后座,返回裕二的民宿。
就是这几分钟,我突然觉得理解了什么。
返回电影的开始。
樱姐从机场出来,只带着一个单肩包,走路轻松自在。
后面出场的加濑亮,也只带着一个小提包。
而妙子拖着这个箱子,从机场到民宿,一路是难走的砂石路和沙滩,走得辛苦。
所以春奈边开车边嫌弃说:“你的箱子好大啊。
”
但妙子并不觉得,她认为箱子里的都是必需品(一些书)。
尽管她在岛上,根本没办法看书。
这些她眼中的必需品,不知不觉都变成她沉重的累赘。
她也许并没意识到。
一直到受了樱姐的鄙视,不得不甩下箱子之后,她的人生仿佛突然轻松了。
她开始能接受“享受余生”的理念,和大家的相处也更加愉快。
那些曾经被视为“必需品”的箱子里的东西,原来一点也不必需。
箱子在这里,寓意着人生中的累赘。
我们一路扛着它们往前,被累得半死,却没有意识到它们给我们的人生带来我们沉重的负担,还坚信他们都是必要的。
而三轮车的小小空间,就象征我们自己的人生空间。
只能装得下那么多,要学会取舍。
那些看似很重要的必需品,放弃之后,人生并不会过不下去,反而轻松起来。
而这也就能解释,《海鸥食堂》中的行李箱了。
因为航空公司把行李箱搞丢了,正子被迫在赫尔辛基停留。
虽然影片中她并没有像妙子一样一直要拖着行李箱走路,但她心里一直被遗失的行李箱所累,一直打电话问自己的行李箱找到了没有。
(当行李箱被找回时,会发现正子的行李箱比妙子的还要大、还要沉重。
)
正子来芬兰是有理由的。
她想知道这个国家的人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安定平和,无忧无虑不受世事束缚。
因为她自己前面20年的人生,都要照顾身体不佳的父母,被世事绑住。
而当她终于告别了沉重的义务,她却又带着沉重的行李箱来到了芬兰。
行李箱中放了有什么呢?
她却发现自己也想不起来了。
那为什么正子会说“采了很多蘑菇,却好像都丢了?
”
我觉得可以用《眼镜》中的三轮车来解释。
有限的空间里,装下箱子,就没有空间坐下自己。
妙子在自己和箱子之间做出了选择。
而正子在森林中采到了很多蘑菇,获得了安宁与平静,但是当一阵风吹来,她抬头看天空时,她想起来搭乘的航班、遗失的行李箱,刚刚获得的平静(蘑菇),便都丢了。
人的大脑空间就那么大,装下烦恼,安宁与平静就丢失了。
而为什么蘑菇在行李箱中出现呢?
找回了行李箱,正子到了该做选择的时候了。
是回到日本,还是留在芬兰呢?
行李箱中当然不可能是蘑菇,这只是一种艺术的表现手法。
我想她这时应该是对芬兰有很多留恋的,因此当她打开行李箱,她想起在芬兰获得的安定与平和,想起了在森林中采蘑菇的片段,那些曾经因为行李箱丢失而遗失的宁静(蘑菇),此刻都回来了。
加上码头上老人的助攻(把猫寄放给她养),她选择了留在芬兰。
过去人生中的沉重不见了,得到的是芬兰的宁静,与新的人生自由。
回到电影《眼镜》的海报上的那句话——何が自由か、知っている。
我想,像甩掉沉重的行李箱一样,果断地甩掉过去的、不美好的人生,过一种自己喜欢的、新的人生,就是自由。
眼镜代表一种清晰、精确。
戴上眼镜之后,原本模糊的一切都变得精确。
而电影中的生活,是一种模糊的,不那么精确的,随意的,慢悠悠的生活我们常常会追求精确。
电影开场的时间很精确。
手机地图绘制得很精确。
现在甚至连公交车到达的时间都很精确。
习惯了精确的女主,来到一个没有手机信号,没有公交车,连时钟和电视机都没看到的地方,遇到忘记给你提行李的老板,忘记邻居给了虾的老板,绘制得粗略的地图,常常忘记上课时间的女老师,日子过得虽然迷糊一点,却很简单自在。
所以当妙子坐在车里,眼镜掉了,她突然也能接受了。
这里我觉得是寓意接受了这种不精确的、慢悠悠的生活。
什麼是自由 我知道 我知道自由是什麼筆直地走下去遠離深海我不管你所說過的話月亮給任何道路都帶來光亮在黑暗中游泳的魚就像是寶石偶爾有人稱我為「人」因此有了在這裡的「我」我在害怕什麼我在和什麼抗爭是我卸下沈重負擔的時候了給我更多的力量讓我友善的力量什麼是自由 我知道我知道什麼是自由什麼是自由 我知道』********電影めがね(2007)裡的對白,阿蓬唸的詩句。
電影めがね(2007)是在沖繩北方的「與論島」拍攝的,與論島上有一個百合海灘,是一個白色的星砂海灘,與沖繩竹富島的海灘很像很像,星砂是一種附生在海藻上面的有孔蟲遺骸,牠們死掉之後就漂流到了沙灘,有那麼多死掉的星星聚集到了日本南方的小島。
這一部電影說到了很多關於死亡的事情,雖然那麼輕描淡寫。
比方說「黃昏,冰花,暮年,一種再生能力很強的海底蟲,在黑暗中游泳的魚,死了一次就不會再死的魚,…..等著時間逝去……」等等等等,都會讓我覺得那片星砂海灘聚集著等待生命開始與終結的意念。
每一次的旅程,總有人會問:妳為何來到這裡?
一定要有什麼理由嗎?
每個來到小島的人的理由都不一樣。
在這個小島上,可以完全地休息。
只有面對這個小島,那一刻才終於自由,那或許也是所有人停留在此時此刻的原因吧。
只是為何熙熙攘攘人世間不會是靈魂休憩之地,必須尋找一個暫時寄託的所在?
是人,就不可能永遠留在一個小島。
而我總以為,遠行是為了回來,回到自己安身立命的地方,某一刻的脫離無非是讓自己回到一種不受干擾的狀態,至少我是這麼看待旅行的,到小島旅行,也是出於這樣的意念吧,我想,雖然我自己並不是那麼肯定清楚。
片中的多惠子小姐說她想到一個手機接不到電話的地方,於是就到了小島,也是出於這樣的意願吧。
我想。
想到很久以前米小姐第一次到花蓮來找我時,我們去海邊一個地方,又很意外去到另一個地方,遇到一個很奇怪的人,後來米小姐很直覺地反應問我:一些逃避社會現實的人都跑到花蓮來了啊?
呵~我確實在這裡遇見過很多這一類的人,只是會敬而遠之吧。
總是一個人在這兒靜靜地生活。
住在這兒,有時會感覺是許許多多許多不同星球的人聚集在這裡耶。
總是一個人在這兒靜靜地生活,這樣感覺很自在。
這個小島不會割裂地批斷任何人,是令人愉快的小品。
沒有人問妳為何而來,因何而去,就算妳不喜歡感恩早操,不想做,也不會有人逼迫著妳,呵呵。
只是在早晨和藹地看望妳、問候妳、邀請你一起做感恩操、一起吃早餐。
有許多畫面是非常非常喜歡的,在那樣的小島旅行時,不安地懷疑著眼前的道路對嗎?
從「不安」到「原來如此」的體悟,多惠子靠著窗邊,眼鏡隨風而逝,那是她即將離開時的心情。
我喜歡那一段路程,那一段路程走了兩次,一次是中途離開,一次是就要離開…..然後還有很多的返來,恰如其份地對應到勇治說的:「妳很有才能,留在這裡的才能。
」也很喜歡吃刨冰的片段。
總之,這一部電影讓我飄回了2007年冬天突然跑去的南方之島。
這些小島都有一種等待時間流逝的基調。
小島上的人的生命時間與小島的海水風吹雨落是一致的。
從島外來的人,什麼時候離開、再返?
等到我厭倦的時候,就是我離開的時候了~『老師,旅行是隨便一想開始的,不會持續到永遠』『我知道』『老師』『嗯?
』『我要回去了』每一年的春天,櫻小姐會從世界的某處來到這小島,沒有人知道她從哪裡來,回到哪裡去,某一種季節風吹起時,她就像候鳥一樣離開、登陸,只要一看到晚霞,就會融進大自然中。
勇治每一年依然醃製著酸梅子,他說酸梅干就是那一天的困難,吃下了梅干就能夠驅除那一日的災難,每天早晨出門前只要吃了梅干,那天的災難都能躲過。
香菜小姐不是民宿的客人,為什麼總是在那兒一起吃飯呢?
據我所知,她可是三年前拿著勇治畫的地圖到小島來沒有迷路的傢伙呢,勇治說看那張地圖沒有迷路的人,是很有才能的人,留在那小島的才能。
後來香菜小姐留在那小島任教生物。
一個人旅行的多惠子小姐也有這樣的才能:「這個地圖,我想對一般人來說是很難的。
」「是的」「多惠子小姐,妳初次來濱田的時候看勇治先生的地圖有迷路嗎?
」「沒有」「妳是自我之後的另一人」「勇治有對妳說過妳有才能嗎?
」「在這裡的才能?
」「是的」「那是很開心的事吧」「或許」。
那張地圖很妙,就像是我會畫出來的地圖,總有看得懂的人。
看不懂也沒關係,看得懂我就很開心了。
這也是勇治在小島上經營民宿的心情,他說呢!
擺出一個大招牌就會吸引很多客人,這樣子剛好,呵~那個招牌跟名片一樣小咩,就連畫的地圖也順應著小島的路線,從「不安」為起點,終點是「原來如此」。
他覺得這樣很協調,如果增加客人流量就很麻煩了。
呃呃呃~~~所以別再對於我的任何「無意識指引」與「無秩序」「無效率」抱怨連連了。。。
突然覺得很能理解勇治哩,他是個隨遇而安的傢伙,且是個十分孤獨的人。
「浩而(民宿主人的小狗)有把所有珍愛的東西都收藏起來的習慣,但好像忘記了要收藏什麼,那就是浩而的優點。
」唉呀呀~本來這些話說完之後,我還以為勇治要爆什麼料呢,但是並沒有。
他邀請多惠子小姐吃吃櫻小姐海邊小棚子的冰花。
吃冰花的那一段是全片中我最喜歡的鏡頭,實在太感人肺腑了呀。
先是島上的人們坐在各個角落吃冰,面對大海,男人遞給櫻小姐一個包包:我吃飽了,多謝款待。
小女孩臨走前遞出一個小紙片:我吃飽了,謝謝。
腰間綁毛巾的賣冰男人,說一聲:我吃飽了,隨即離開。
多惠子小姐終於第一次坐下來說:我吃了喲~回想當初多惠子剛到島上時,櫻小姐也曾邀過她,她拒絕了。
第二次又邀她:這裡有冰花。
對著大海的冰花,要是我,我馬上就吃了。
多惠子小姐問道:「有其他一些冷飲之類的嗎?
」「除了冰花,其他東西都沒有。
」我想就跟那兒的夕陽一樣,除了傍晚的夕陽,島上什麼也沒有,但是有櫻小姐的冰花。
冰花的小棚子,也只有櫻小姐慢慢熬煮出來的小紅豆這一個口味而已。
多惠子小姐剛到島上的時候總說:不用了,我不喜歡冰花。
現在她也坐在小棚子旁等待著一碗冰花。
在海風下褪了草綠色的長椅上,背後是海風吹不死的鹽分濱海植物海茄苳叢株,多惠子望著前方。
櫻小姐拿了鐵杓子挖起一杓匙小紅豆放在碗裡,第二杓倒另一隻碗裡,手搖的刨冰機開始轉動,轉啊旋轉呀,注視著旋轉的冰花。
放好整理好之後,又再另一隻碗,手搖,旋轉,兩隻冰花。
輕巧地舀糖水淋上,從兩個人的視線裡,又再看一次舀糖水的手怎麼順著淋下去。
拉開後方碗櫥的小抽屜,拿出兩根小湯匙:「請~」吃第一口時,多惠子的表情看得出來百感交集,她沒想過是那麼好滋味的小紅豆冰花。
一直以來櫻小姐一直邀請她,她卻從來不願意坐下來嚐嚐這好滋味。
當她吃下第一口冰花,抬頭便是海洋,整個鏡頭就是面前的海,海洋飄飄。
香菜小姐嘟囊著:真狡猾,也坐下來吃冰花。
小狗浩而也來了,海邊小屋的影子在地上畫出了它的形狀,聽著旋轉刨冰聲音搭乘著海水一起出現,真是覺得手搖刨冰機的聲音好聽極了!!
我小時候聽過那種聲音,跟電動的完全不一樣喔,手搖的速度跟聲音是不規準的。
「這是我一生中吃過的最好的刨冰」路人甲阿蓬說。
(ㄟ…其實他不是路人甲,一開始寫的那一段:『我知道什麼是自由』,就是由他朗誦出來的……這種路人甲的角色也是有畫龍點睛的作用,把多惠子小姐和現實的距離拉近,從那一條航線去看到「遠行」背後想要追尋的…也許什麼也不是,不過是尋找「一個人的樣子」~以致有了住在不同星球的人在此暫時聚集。。。
)「請問,這個多少錢?
」大家全部回頭看著多惠子。
「剛才來的賣冰人吃了冰」「刨冰?
」「嗯。
」「那剛才的女孩呢?
」櫻小姐拿出一張小豬摺紙「刨冰?
」「嗯~」「春菜小姐做什麼?
」「我和勇治先生演奏曼陀鈴。
」在夕陽西下時,曼陀鈴緩慢地響起,讓人感覺彷彿連黃昏的海水都走得特別緩慢起來。
勇治曾經說過,如果沒有遇見櫻小姐的冰花,他和「浩而」現在可能不會留在那兒。
櫻小姐的冰花。。。
總覺得她很像路過島嶼的海上女神。
呵呵……能夠搭上她騎的自行車,竟然是那麼令人羨慕的一件事情哪。
最後,多惠子把她在海邊把空氣一起編織進去的漂亮網眼紅圍巾送給了櫻小姐。
旅程到站,停留,道別。
這個片子呢,其實就是幾個人,在小島上,很尋常的對話,幾句而已。
鏡頭卻讓人非常回味無窮,尤其是對於「物品的特寫」,讓這部片子之所以豐富,是早餐,是大龍蝦,是烤肉會的肉片,桌子,椅子,早餐拾起的白色咖啡杯,兩個荷包蛋……準備中的弁当…還有還有……風吹來的簾子飛。
讓人感覺每一件「物品」都有它們的發言位置。
只有女性獨特目光注視下才拍得出這樣的小品吧。
这部电影,很多中国人都说慢!
其实那不是慢,那种速度是应运而生的。
是为了特定人群而准备的。
当你花钱去看这部电影的时候,你就明白了。
日本的电影院也很难的放映类似的影片。
而且,需要看的都是需要休息的。
这叫做治愈系电影系列。
就像前面所说,日本人需要花钱去体会时间的奢侈和浪费,这一段电影的时间,才是专属于你自己的。
不会有人干扰你,因为除了冲绳的几个小岛以外,电影院也是全日本无论大都会还是乡下地方仅有的接收不到手机信号的地方,这是常识。
进入电影院,就要关掉手机。
多么自相矛盾的现实问题。
我是一个很爱追问意义的人,可在迷茫时,追问意义就是生活最大的煎熬。
和大家一样,我最迷茫的时刻也是大学毕业的这几个月。
查阅了很多书籍,听过了许多解释,脑子里依旧是「迷茫三连问」:我是谁?
我要去哪里?
我要做什么?
直到有一天我边听书边洗菜时,听到马东老师说「感到迷茫,是为自己而活的开始。
」他用了一个很有有趣的比喻就道破了我们大学毕业迷茫的原因:如果把人生的每个阶段比作不同的游戏模式,那么大学毕业前我们玩儿的是线性游戏,就像是闯关游戏。
在这种游戏里,所有的流程都是安排好的,你下一步要干什么,非常明确,你只要按部就班的的往下玩儿就一定能通关。
而大学毕业后我们的游戏就变成了沙盒游戏,就像大家说的「开局一双手,装备全靠捡」。
你要干嘛完全由你自己决定。
没人告诉你要干嘛,你要去哪里。
大学毕业的这段时间,就是从线性游戏向沙盒游戏转变的过程。
这个过程中我也很迷茫,读历史,看哲学,甚至开始学习道教,在师傅的指点下已经达到了可以给人算命的阶段。
可当我算完自己的命之后,更加迷茫了。
这个世界上无论是人是神,还是其他的神秘力量,都不能告诉你怎样消除迷茫。
后来我回到了成都,找了一份普通的工作。
没有成为很厉害的人,也没有继续游荡。
日子很平常,生活也很简单,可我总觉得自己像村上说的那样「为了活着而煮意大利面,为了煮意大利面而活着」,我好像是为了吃饭而活着,为了活着而吃饭。
直到有一天,我在拥挤的地铁上刷知乎,看到这样一句话「三千年读史,不外功名利禄;九万里悟道,终归诗酒田园」仿佛醍醐灌顶的了悟。
大学时认为生活应该是说走就走的旅行、是凌晨三点的海风、是如火如荼的爱情。
现在忽而明白,生活是为自己创造一个宁静的空间,把一切不属于生活的内容一一剔除,让那些不安的、神经质的、忙乱的东西逐一消失。
留下一个宁静的、专注的、让自己乐在其中的世界。
我曾经觉得「是谁来自山河湖海,却又囿于厨房和爱」中的「囿于厨房和爱」是很俗气的生活。
可当我沉静在厨房之中时,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了。
我喜欢一边听程姑娘唱「庭前花木满,院外小径芳」一边理葱剥蒜;一边熬甜甜的果酱,一边回忆和恋人在一起时甜蜜的时光;一边听蒙曼老师品读「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一边品尝芳香四溢的茉莉梅子酒。
我终于明白「厨房和爱」才是真正细水长流的美好,若能囿于其中,便是幸,便是福。
现在的我,依旧说不出生活的意义。
在这个从线性游戏向沙盒游戏转变的过程中每个玩家都有自己的玩法。
可我觉得林语堂先生的这句话可以给大家提供参考:「生命的意义在于生活本身、而不是我们附加给生活的外物,关键在于生活中的一时一刻,每件生活中的琐碎小事都可以成为艺术。
」有人喜欢像我一样在厨房中做暖心暖胃的料理,也有人喜欢拿着相机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捕捉每个灵动深刻的瞬间,还有人喜欢在健身房里挥汗如雨感受肌肉的变化……
所有让你深入光阴的事物都是美好的,什么都不做,只是感受日常的茶饭事也是美好的。
正如电影《眼镜》里的人们一样,不问从哪里来,也不问到哪里去;不问什么时候走,也不问什么时候来;不去想任何事,只是认真的吃饭,认真的看海,认真对待日复一日的生活。
从不厌倦重复琐碎的生活,只是珍惜一期一会的人生。
《眼镜》,这一定是偶尔性冷淡发作才会去看的片子,故事简单,又可爱,没有大冲突,一切都缓缓地、悠悠地,让人只能乖乖地、静静地被触动。
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岛上,生活着一些带着眼镜的人们,和一条跟主人叫着同样名字的狗。
有旅馆的主人裕二,也有春天才来的刨冰高手樱,他们每天一起做奇怪的致谢早操,吃好吃的红豆刨冰,钓鱼,做饭,不做其他事情,不想其他事情,只是存在着,单纯地。
这一天,来了一位远方的客,妙子。
她的眼镜上镜片不厚,但好像能隔绝全世界。
她一定也是想逃离什么、摆脱什么才会出现在这里,一般不会有人这么想不开,这里没有任何别的,甚至手机信号。
会来到这里的人,都不是偶然,裕二说,是天赋引你至此。
天赋,真好。
我们都有想要远离的冲动和本能,却不一定做好了打开心扉的准备,也不一定有洒脱的天份。
看待陌生的美好仍然猜疑;看待莫名的亲近仍然抗拒;看待昂贵的自由仍然狭隘。
于是很轻易地,放不下负担,搞砸了梦寐的旅途。
一个封闭的人走在旅行的路上,只会让这件原本无限宽阔的事情也变得封闭。
但总要上路的,去追求别的,去摆脱重的,去找到自己。
人在都市里,总有太多的想要了,以至于迷茫变得太过常见又可怕,操着一颗完全不了解自己的心,像无头苍蝇一样去追求千万种、去热血洒不断。
然,并卵。
总会怪都市、怪世界,怪他太过喧嚣,怪他太过复杂,怪他让我们太过疲惫,他让我们有太多的「不得不」,我们说我们疲惫于都市,想要逃脱,想要旅行,想要一走了之。
想要离开的人很多,总只有那么几个做得到。
当你真的逃离了,却不得不去接受莫名其妙的事实:喧嚣的是自己,复杂的是自己,打不开心门的是自己,放不下包袱的是自己,离不开嘈杂的是自己,让自己疲惫的也是自己...我们一切的「不得不」,也都是因为自己俗,俗到不可耐。
我们自己,禁锢了自己。
透彻的人戴眼镜,可以看清楚世间久违的美好,被生活的焦距弄糊掉的人们,大概只有摘掉眼镜才能模糊掉尘嚣、看清楚自己。
当海风在耳边悄悄地吹,我也想静静地坐在沙滩上织一条围巾,然后送给陌生的朋友。
我也想莫名其妙地走进别人的旅程中,亲切地问好,就像别人毫不吝啬地走进我的世界一样。
我在回想妙子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扔掉的那只旅行箱,里面装的是她作为一个教授最看重的书籍,最终也放下了。
当一个纯粹的人多美妙。
如果有一天,我也走在路上,而我会带上什么,然后丢弃什么…原以为这是性冷淡发作才会去看的片,没想到看完以后才真正感受到冷却下来是什么滋味。
自己突然也想像岛上的人们一样,生命就是生命,不需要特别的剧情,不需要反复的思量,在长长的路上我慢慢地走,远远的海平面我就痴痴地望。
我们都在凡世好好地、小小地存在着,不任性也不吵闹,既然不能什么事情都藏在心底然后慢慢忘掉,那我们就偶尔,哪怕只是偶尔,在生命中的某些春天踏上释怀的旅程…
眼镜是附属之物 旅行箱也是 只有心才是自己的所以 一定要让自己的心自由啊妙子姐-小林聪美一个在宁静海岛上拖着笨重旅行箱的游客,带着长久居住在城市生活的作息方式,似乎一天除了睡觉和织东西,并没有和这座小岛上人们产生互动的兴趣。
因为本来就是为了逃离人类而来到一个不想有“手机信号”的地方。
面对每次早晨的“被叫醒服务”她终于受不了了,于是想换一个住的地方。
可是没有想到,她来到的是一个强迫人发生互动的地方。
最终只好孤零零而狼狈的拖着行李箱折回原来的滨田民宿。
有了对比,她终于放松了。
开始卸下防备,开始对身边的人好奇和提问。
最有趣的是,她终于愿意接受尝试樱姐的刨冰。
重新更新自己的味觉记忆。
这也代表了新的一种开始,在回去城市的沿海公路上,她探出头想感受海风的吹拂时,想不到眼镜被吹走了~而她只是淡淡一笑,不露声色的。
因为眼镜只是我们的附属之物,只是网络时代出现后带来一种“流行病”而心灵是不需要眼镜的,心的自由不该被“戴上眼镜”。
春天来了,樱花太太来了,海边刨冰小木屋开张咯!
农妇用蔬菜来换,小女孩用手工折纸来换,冰店老板用冰块来换,旅店老板和教师用曼陀铃音乐来换,带着钱来的旅客拿什么来换呢?
那就在这没有风景的风景里,织一条不知道织啥的围巾,来年春天再相遇。
生存不易,享受生活就容易么?
如果你不再被迫去做一些事时,且可以不用考虑任何约束条件时,你会做什么,这些事会让你开心吗?
你多久会腻呢?
一天二十四小时,其实很长的。
我真没有看懂
我比较喜欢乐活俱乐部这个翻译
等我退休后一定要来重温小林聪美这一票人的系列片,认真体会狄上直子的避世哲学。
秋田犬激萌!
好无聊啊
同类电影中最差的一部,立意太浅,元素堆砌,其他是为生活而生活,这部是为避世而避世,避世者的乌托邦
无聊🥱
淡淡温情
真的很清淡的电影。没有理由结局,慢慢的电影,若不是在温江待着,不知道会分成几次看呢
很羡慕她电影里那些悠闲的生活。
怎么看都很拘谨,表演式的放松难以传递放松的精髓,好几处颇似恐怖片……
来了就走不了了 这种有点让我感觉无厘头的电影我都感觉还好 如果没有风景没有美食那么这部片子我就只能觉得是部让人很放松的电影 觉得小狗很可爱 也很想吃红豆冰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小林聪美就有种很放松的失重的世界的感觉
很想把这种电影称为明信片电影。里面的人好像也是真的没什么事情可做了。
1)仿若一直站在原地又好像一直在往前走;2)让生活慢下来;3)放空可以等于自由;4)MUJI宣传片;5)实在是爱惨了小林阿姨罇真奶奶和市川姊妹!6)饿死了…
hmmmm。。。他们在无人异世界般的岛上,吃了烤肉吃龙虾,吃了龙虾还吃刨冰。。。荻上直子到底是多避世,多爱吃呀?此人最大的愿望大概就是——“躲起来吃”吧?
一定得照着荻上直子的电影活一次才能死
北食堂,南海岛。沉浸于每一刻的悠闲和美景,是看这片子最好的状态。
虽然我还不认为我是个会享受乐活的人…
太过平淡而不能让人投入呢
荻上直子的作品看过不算多,《河畔须臾》、《人生密密缝》、《海鸥食堂》,话说这部最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