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完电影,除了思考那最后那个眼神之外,立马想起了勒庞的《乌合之众》。
其实只要涉及的是人性与群体,《乌合之众》中的解读就立马有了普适性,无论事件处于何种时代、何种地域,区别就只在于事件最后发展得大与小、严重与轻微。
以下为书摘“群体中的个人不但在行动上和他本人有着本质的区别,甚至在完全失去独立性之前,他的思想和感情就已经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是如此深刻,它可以让一个守财奴变得挥霍无度,把怀疑论者改造成信徒,把老实人变成罪犯,把懦夫变成豪杰。
”“群体在智力上总是低于孤立的个人,但是从感情及其激发的行动这个角度看,群体可以比个人表现得更好或更差,这全看环境如何。
一切取决于群体所接受的暗示具有什么性质。
……群体固然经常是犯罪群体,然而它也常常是英雄主义的群体。
正是群体,而不是孤立的个人,会不顾一切地慷慨赴难,为一种教义或观念的凯旋提供了保证;会怀着赢得荣誉的热情赴汤蹈火……这种英雄主义毫无疑问有着无意识的成分,然而正是这种英雄主义创造了历史。
如果人民只会以冷酷无情的方式干大事,世界史上便不会留下他们多少记录了。
”“孤立的个人很清楚,在孤身一人时,他不能焚烧宫殿或洗劫商店,即使受到这样做的诱惑,他也很容易抵制这种诱惑。
但是在成为群体的一员时,他就会意识到人数赋予他的力量,这足以让他生出杀人劫掠的念头,并且会立刻屈从于这种诱惑。
出乎预料的障碍会被狂暴地摧毁。
人类的机体的确能够产生大量狂热的激情,因此可以说,愿望受阻的群体所形成的正常状态,也就是这种激愤状态。
”“群体表现出来的感情不管是好是坏,其突出的特点就是极为简单而夸张。
在这方面,就像许多其他方面一样,群体中的个人类似于原始人,因为他不能作出细致的区分,他把事情视为一个整体,看不到它们的中间过渡状态。
群体情绪的夸张也受到另一事实的强化,即不管什么感情,一旦它表现出来,通过暗示和传染过程而非常迅速传播,它所明确赞扬的目标就会力量大增。
”“群体感情的狂暴,尤其是在异质性群体中间,又会因责任感的彻底消失而强化。
意识到肯定不会受到惩罚——而且人数越多,这一点就越是肯定——以及因为人多势众而一时产生的力量感,会使群体表现出一些孤立的个人不可能有的情绪和行动。
在群体中间,傻瓜、低能儿和心怀妒忌的人,摆脱了自己卑微无能的感觉,会感觉到一种残忍、短暂但又巨大的力量。
”“所有时代和所有国家的伟大政客,包括最专横的暴君,也都把群众的想象力视为他们权力的基础,他们从来没有设想过通过与它作对而进行统治。
……要想掌握这种本领,万万不可求助于智力或推理,也就是说,绝对不可以采用论证的方式。
……不管刺激群众想象力的是什么,采取的形式都是令人吃惊的鲜明形象,并且没有任何多余的解释,或仅仅伴之以几个不同寻常或神奇的事实。
”“在改善或恶化群众的头脑方面,教育至少能发挥一部分作用。
因而有必要说明,这种头脑是如何有当前的制度培养出来的,冷漠而中立的群众是如何变成了一支心怀不满的大军,随时打算听从一切乌托邦分子和能言善辩者的暗示。
”“然而,如果以为群体中的革命本能处在主导地位,那就完全误解了它们的心理。
在这件事上使我们上当的,不过是它们的暴力倾向。
它们的反叛和破坏行为的爆发总是十分短暂的,群体强烈地受着无意识因素的支配,因此很容易屈从于世俗的等级制,难免会十分保守。
对它们撒手不管,它们很快就会对混乱感到厌倦,本能地变成奴才。
当波拿巴压制了一切自由,让每个人都对他的铁腕有切肤之感时,向他发出欢呼的正是那些最桀骜不驯的雅各宾党人”“我们不该对群体求全责备,说他们经常受到无意识因素的左右,不善于动脑筋。
在某些情况下,如果他们开动脑筋考虑起自己的眼前利益,我们这个星球上根本就不会成长出文明,人类也不会有自己的历史了。
”
看过后觉得失望,情节很单薄。
该剧试图告诉观众的是:即使在和平年代里,当群情被煽动以后,都存在着走向极端的危险。
所有冲突,都是意图让观众感受die Welle的严重危害性来设置的:- 实际上,die Welle能发挥的正面团队精神,正是体育活动中需要的。
无法让人相信参加体育的孩子会依赖这个组织来理解团队精神。
- Die Welle的危害性和集权的联系并不顺理成章。
教师本人从未陷入对集体膜拜的自我陶醉中,和妻子的争吵显得无厘头- 给观众留下一个不明晰的印象:Carol反对die Welle是因为个人失宠的反应,还是因为她的良知“作祟”。
- Die Welle做的“罪大恶极”的事情是损坏公物,在市政府大楼涂鸦。
虽然这做法触犯了治安处罚条例,可跟法西斯主义并不直接挂钩。
实际上,涂鸦行为是非常普遍的,甚至有时被鼓吹成反抗专制的行为,和是否参加法西斯性质的组织没直接联系。
- Die Welle在体育竞赛中发挥的作用是负面的么?
他们只能被归入穿着统一服装的拉拉队性质,这和足球迷一样呀。
(为了自圆其说,只能设计一段攻击对手的行为)- Die Welle在人际关系中的作用也无法用坏来定义。
打跑几个小瘪三,或统一团队戏剧排练,die Welle甚至可以用积极来形容。
为了夸大die Welle的负面性,只能把负面情节重点编到一个人身上:偷藏枪械,无家可归,迷恋组织,最终自杀来制造本片高潮。
给人留下的印象是一个精神失常学生的覆灭。
选题的立意是明显的,不过故事讲述起来是苍白的。
它有抄袭das Experiment的痕迹,不过在剧情设置上更差了一筹。
从一个懵懂无知的中学生到一个狂热的纳粹分子,两者之间的距离有多远?
对此,历史教师Ron Jones给出的答案是:五天。
1967年,在加州Palo Alto Cubberley高中的课堂上,他通过精密布置的“教学实验”,让超过两百名学生卷入一次纳粹化的“浪潮”,甚至欲罢不能。
一切的转变,仅仅用了五天。
四十年后,德国人重新拾起了这个桥段,改拍成了电影《Welle,Die》。
改编后的剧本把情境转移到了当下的德国,Ron Jones变成了孤僻、执拗、略显神经质的“文格尔先生”——这一性格设定,很容易让人联想起那个留小胡子的大独裁者。
更有意思的是,片中的文格尔原本是一个激进的左翼分子,是安那齐运动的铁杆粉丝,剧本中也与时俱进地提及了当今德国社会新纳粹与无政府主义日益激化的冲突。
在一座普通城市的一所普通中学,学生们像所有正处在叛逆期的孩子一样任性、各行其是、一盘散沙;水球队总是赢不了球,剧团永远在争吵,甚至连一部像样的话剧都排练不出。
这种无精打采的状态一直延续到某次“国家体制”主题活动周。
在“独裁政治”的课堂上,莱纳·文格尔面对着几十个只想混学分的学生。
“你们认为独裁专制在当今的德国不可能重演,对不对?
”文格尔先生意气风发,“那么我们试试看吧。
”很快,学生们被要求彼此信任、互相帮助、标准坐姿、统一制服,甚至用同样的语气和语速回答问题。
这一切新奇而有趣,固执己见者很快就被孤立和排斥。
随着“浪潮”的成立,集体主义教育的成效几乎立竿见影;“学生们干劲十足”——文格尔的试验得到了校方的默许和支持。
可也就是在这个当口,情势已经不在任何人的控制之中……影片中几个主要人物的思想转变是很有代表性的。
在“浪潮”席卷而来的时候,最先感到不适的,是聪明、漂亮、自我意识强烈的Karo和Mona,因为整齐划一的要求淡化了他们身上原有的光环,于是她们迟疑、退出,乃至变成反对派。
很难说她们的初始动机有没有一点自私的心态作祟,但是她们的警醒终于成为一抹难能可贵的亮色。
与之相反,在集体运动中得势的,却是平时表现平平,不受瞩目的学生。
他们之所以成为“浪潮”最忠实的拥趸,恰恰是因为集体主义的光环掩饰了自身原先的软弱无力,他们藉此得到了平时从未得到的尊重、关注与信任。
这种对于群体认同的依附成为了危险的种子。
当“软脚虾”Tim最后用枪指着文格尔,文格尔只是平静地说:“你杀了我,就没有人可以领导浪潮了。
”一句话即让Tim彻底崩溃,因为对他而言,生存的意义已然不在于自己,而在于一个强大的集体,和一个强大的凌驭者——而他又深知自己永远不能成为这样的角色。
伏尸二人,血流五步。
文格尔先生最后在警车上陷入了无尽的困惑——一次旨在揭露独裁政治危害性的课堂实验,却是如何展示出“万众一心、其利断金”的欺骗性,甚至让他自己也迷失方向?
一个参与过无数次街头运动的自由主义者,却是如何在几天内变成一个一呼百应的独裁者?
一个互助的、奋发向上的氛围为什么最终会被两声枪响彻底粉碎,让所有人重新陷入迷惘与不甘?
回顾一切发生之前,那所涣散的、毫无朝气的学校——那未必是最好的状态,但的确是最安全的状态?
就影片本身而言,对题材的处理或许流于浅表,但其表现出的责任感和忧患意识仍值得尊敬。
过去在一系列影视作品甚至电子游戏中——无论是《重返德军总部》、《地狱男爵》,抑或更早的《吸血纳粹僵尸》,都出现了把纳粹主义妖魔化的倾向,如此轻率的健忘令人无语。
自由主义与专制之争从来就不是至善与至恶的斗争,纳粹也根本不是从天而降的政治怪兽,它是个人对“同质化”的基本诉求,它就在我们身边,出现于每一个普通人的闪念之间;根本无需特制的培养基,稍不留意,它就会茁壮成长,吞噬一切。
一个失意的画家、一个平凡的教师都可以让它复活。
并不是只有德国人才应给予足够的敏感。
在2008年的圣丹斯电影节,文格尔的原型Ron Jones出席了《Welle,Die》的全球首映式。
在此前的一次采访中,Ron Jone语重心长地说:“我们中的很多人孤独、缺乏家庭的温暖、集体的关心,缺乏对一个群体的归属感。
即使把这个实验放在今天,也会得出同样的结果……”
难道中国观众们没有感觉到,这部片子反映的故事,和我们在中国受教育的经历恰恰相反吗??
我很惊讶于《浪潮》这样的片子,在中国能受到认同。
我给片子打1分,其实片子本身是值5分的(满分十分),但是因为豆瓣评分人的审美,我要给这部片子减四分。
《浪潮》里面的学生在活动周中,接触了他们原本想都不敢想的训练,他们要穿制服,上课要起立回答问题,在课桌上要求坐直坐好,对待老师不能直呼其名。
呵呵了,那就是过了一周正常中国小学生的生活,然后他们燃了!!!
他们被这种方式感染了!!
噢闹,每一个中国观众,都能用自己的亲身经历拍这个导演一脸!
这种事怎么可能让学生燃了呢!
导演难道是没有过童年和青春期吗,不知道年轻人最害怕的就是显示不出来自己的个性吗。
浪潮里这种事情在中国天天变本加厉的上演着,我们的高中时的老师自己也承认,高中就是文明监狱,学生五点多起床,接着就是一个小时的早自习、跑操,吃饭仅有十几分钟。
不穿校服,回家;留长头发,回家;逃课,回家;谈恋爱,处分;玩手机,没收;顶撞老师,把你家长叫过来!
每天自习都有课班干部拿着小本子,记录着谁和谁交头接耳,谁和谁在看闲书。
班级之间分数要各种比较,他们脱离不了集体,也施展不了自己,学着自己根本不想学的东西,日复一日的熬着。
学生们燃了吗?
所以学生走个原地踏步就被集体的力量感动了的时候,我真笑了,《浪潮》的主创,你们知道独裁是什么味道吗?
回到影片的本身来吧。
这个片子的人物塑造相当失败,每个人物都单薄的可怕。
其实我们都深有体会,活到十大几岁二十岁的每个人,都是有对世界相对完整的认知的,绝不可能对“集体”一点概念都没有,我不相信《浪潮》里一个班的人都没玩过需要协作的游戏,CS也好,篮球也罢,最基本的集体意识不可能没有,所以非要我认为这整个班的人人格都不健全,才能赞赏这个片子的构思。
再比如在影片最后持枪的男生,影片开始就毫无铺垫的给了他一个“文格尔先生”死忠粉的形象,所以他上过两节课之后可以烧掉自己所有的衣服来显示和过去诀别,可以轻易的掏枪指向仅仅发生了口角的人。
这个人物的人格也算是脆弱到了一定的程度了。
再说文格尔先生,作为一个讨论“独裁”的片子,他在其中扮演的是“独裁者”的角色,不得不说他的魅力实在是配不上。
口中喊着“团结就是力量”之类的完全没有力量的肤浅口号,就可以笼络这么多学生,导演你真是够了。
作为“独裁者”,连“浪潮”这个社团名称都是投票投出来的,你的独裁又体现在哪里呢。
作为统治者,连这个组织的发展状况都不知情,更控制不了成员的行为,又怎么统治呢。
所以与其说片子里上演了独裁,不如说上演了一场普通的学生社团的失控。
影片最后一节课的场景是影片中唯一有些煽动性的场面,如果观众仅仅是受角色这些台词的影响,就给出这部影片接近九分的评分,我认为观众们真的应该想想什么样的片子才是真正出色的。
坦白来说,对于这种声名在外又有些政治隐喻的电影我一向是不太看好的。
因为混迹豆瓣,看惯了国产政治片是垃圾而外国政治片是神作的评价,我发现我们对这种政治题材电影带着天然的有色眼镜——从小包围在歌功颂德英雄主义作品之中,再加上政府对文革的遮遮掩掩和生硬的洗脑手法(而恰好这两者形成的对比使得这个政府的某些作品显得如此拙劣),我们突然接触这种讽刺和暗喻的作品(包括《1984》和《动物庄园》)时,就像打开一个新世界的大门,一切都是那么深刻和真实,打破了所有我们被教育的一切,让我们无地自容、彻夜反思、感受到深深的欺骗。
再回头审视我们自己这个国家和它所宣传的意识时,就会觉得那是多么的可笑和幼稚,以一种高处看平生的感觉替还在这种“集体主义”里被“洗脑”的人哀叹。
问题是我们就没有出错吗?
外国的政治片讲得道理就是深刻和正确的吗?
那怎么确定外国的政治电影就不是在洗脑?
有人说了,外国的政治电影洗不洗脑我不知道,反正中国的就是洗脑,而且洗的拙劣。
嗯,这句我也没法反驳,反正都是被洗脑,喜欢被外国的洗还是被中国的洗都是个人的自由嘛,而且确实啊这届中宣部不太行。
那我们假设一个场景吧,假设有一天中国强大到令全世界眼红,超越了今天美国的位置,在个人主义环境里长大的小孩听多了个性独立,某一天看到中国的集体主义带来的巨大成功,会不会像我们今天一样感觉到深深的欺骗?
所以我要表达的意思其实是,集体主义和个人主义从来就没有什么孰优孰劣的问题,无非是认可各主义的实力对比在特定时段总是有强弱的,从而使一方觉得底气不足,而一方又觉得迷之自信。
就小范围而言,集体主义总是压倒个人主义,表现出更强的凝聚力和建设力,就像这部电影里的“浪潮”,但是大范围内,现在恐怕是倡导个人主义的多于集体主义吧(我共表示不服)。
电影里的组织是浪潮,电影之外,众口一词的谈集体主义色变难道就不是浪潮?
再回到电影本身(呃,貌似开头也没提),如果打分的话是打三星(没有黑note7的意思)吧:两星给德国对纳粹的反思,真的很可贵;一星给这个题材,让我们警惕法西斯复辟;一星扣掉情节剧情;一星扣掉夸张和太明显的结局。
好的方面当然有目共睹,下面主要说坏处。
该剧要表达的核心思想就是:即使在和平年代里,法西斯这种恐怖的事情也是能从群体中产生的呢。
所以主要的情节都用于铺垫浪潮怎么一步步走到极端的,也就是着重表现“浪潮”带来的负面性,但是事实上情节是特别混乱的,只是我们带着先入为主的感觉去看反而觉得情节不太重要。
因为我们知道他要表达什么,所以怎么表达出来都觉得不太违和,我们来看几个冲突和负面性的点(负面性是指他们集体表现出来的负面性,蒂姆这种精神有问题的个体我们先不谈):首先,大家要求统一服装,女主穿了红色的,理由是觉得自己穿白色不好看。
然后不出意外受到了大家异样的眼光和指责,甚至老师也刻意不怎么理她。
但是这对于表现负面性完全没有用处,她最开始也尝试穿制服只是后来觉得不好看而不穿了。
与其说这里想表明女主的独立清醒,但跳出去电影的背景,如果现实中团体因为某件事情要统一行动偏偏有一个人不统一,恐怕更多的我们也是认为这种人就是不配合、不具有团队精神吧。
很明显的,女主不爽了,觉得大家都是在针对她,嗯,或者说她觉得这群人疯了,之后他男友来沟通,还和她男友争执,完全不让步。
然后我们看这件事之后女主男友对她的评价——
注意了,这个时候他们还没有因为“浪潮”而闹僵,仅仅是穿衣服这件事而已。
并且电影前面也有她想去留学、完全不管男友的片段,所以情节推进到穿衣服这件事,男友差不多说出了他对女主的、还没有受浪潮影响前的评价:一意孤行,不考虑他人感受。
所以这里我觉得这里这个负面性不太好,可以设置为女主不小心没穿或是其他什么原因都更有对比性。
偏偏这是因为女主个人的原因,所以看到后来,感觉她真的有点是因为对浪潮的发展感到心理不平衡而刻意与之作对的。
第二,满大街涂鸦
虽然这有违公理,到处涂鸦也确实应该被警察叔叔抓取教育。
但是实际上,涂鸦行为是非常普遍的,甚至有时被鼓吹成反抗专制的行为(参见柏林墙),和是否参加法西斯性质的组织没什么直接联系,更多的是一种集体认知诉求而已。
而且这段我看的莫名其妙,文格尔没让他们这么做(后来还骂了一顿),只能理解为国外高中非主流少年的突发奇想吧,人不疯狂枉少年啊。
第三个场景就是最后一场体育竞赛了,在场馆里起了冲突。
一开始他们强制统一服装进场,这个说明了浪潮集体具有排斥性。
但是这是在浪潮成员覆盖了大部分学生的前提下(沙滩聚会他们吸收了大量人员),也就是说,此时的观看学生大多数属于“浪潮”,而且多数人都是很乐意的接受了服装,只有女主和女二并不想穿,带着传单混进去场内(要是我是浪潮成员我也不能忍啊)。
但这时浪潮也没有体现多大的负面性,为了自圆其说,只能设置一场攻击对手的情节,再加上女主们发传单的行为,终于造成全场混乱。
但讲真,看球什么的即使到现在还有不理智的行为,再加上女主发传单的神助攻,场面终于混乱不可收拾——也就是说这个锅浪潮全背也有点冤啊。
所以其实在负面性体现上,浪潮这个组织整体表现出来的负面性真的很弱,完全没达到电影想达到的效果,反而打跑几个小瘪三、统一团队戏剧排练、体育竞技中的团队激励都显得还有积极性的样子。
而又由于蒂姆这个精神有问题的人的存在,整个浪潮最后崩溃反而更像是一个精神病坏了一节课,而没有凸显这种群体性组织的负面性。
我们可以看到,如果不是蒂姆的存在,文格尔老师最后配合男二(想不起名字了,女主的男友)演戏然后成功教育学生们的课堪称完美。
因此呢,综合看电影也编不出来这个群体到底能产生多大的负面性,每个人都极端又明显太夸张,所以只好把所有负面情节归到一个人身上,造成一种如果不是这个家伙说不定浪潮还挺好的臆想。
因此就情节是否充分表现主题来说,浪潮的情节明显是苍白的,没有很好的托起整个主题。
十分赞同下面这位知乎用户的回答“有信念有希望的人,不论如何才会走下去,才会去阻止浪潮,如同推石上山的国王,他永远在做着无法结束的任务,但他的手却从来不曾松开。
历经艰险方知幸福安康,所以重要的不仅仅是面对浪潮的警惕和希望,更重要的是浪潮过后的反思和沉着,以及时刻面对自己的内心,问问自己,浪潮是不是已经在你的心中。
作者:匿名用户 链接:https://www.zhihu.com/question/20515223/answer/61029041来源:知乎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请联系作者获得授权。
”总之看了浪潮对集体主义一脸鄙夷是不好的,哪里都有浪潮,看了个电影也不用扯体制来上纲上线,关键是保持一颗清醒向上的心,做一名好少年呐:)感觉胸前的红领巾更鲜艳了呢。
期待值太高,看了一句话影评“一个中学教师通过一个实验在自己班上复苏了纳粹主义”,多有意思的题材啊,于是屁颠屁颠地跑来看电影,结果这个导演在整个电影就是空洞地背诵着“一个中学教师通过一个实验在自己班上复苏了纳粹主义”,学生的心理变化过程一点说服力也没有,还有几幕恍惚让我穿越到了美国三流青春偶像电影,于是我只能期待重拍。
说起来看似多余,因为“集体”这个词汇对于国人来说实在是一点儿也不陌生,整齐划一的组织生活早已从最初的社交——幼儿园时期就遍及生活的方方面面所有细节,不提出操运动,连如厕都要手牵手三俩人一块儿赶场的生活状态,还需要怎么诠释集体对于国人的意义?
意识早已根深蒂固。
对于闲的发慌的无组织无纪律的资本主义国家来说,对集体主义的尝试成为了过度自由后的一种必要需求。
《浪潮》之所以成为这么一部引人反思的片子,很大一部分程度是基于个体的人在面对集体巨大力量所产生的不可控制性上。
故事来源于1967年的某次真实事件,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有一位名叫荣•琼斯的高中历史老师鼓励自己的学生组织成一个类似希特勒青年的班级团体,以此来向学生们阐述什么才是真实的法西斯主义。
这只是一场模拟而已,谁都没有当真——事实果真是这样的吗?
集体意识和无意识故事情节大致和现实相当,只是地点从美国换到了更意味深长的德国,在一个曾经经历过纳粹统治的国家再次运行这样一种方式,难道还会有人鸟吗?
历史怎么可能开倒车。
富有魅力的文格尔老师在非自愿的状况下承担起“独裁统治”课程的教授,突发奇想地在自己的课堂上小规模地模拟纳粹团体的实验,而这班纳粹养成试验的后果,恐怕远远超出了老师原先的设想。
电影中集体主义下的众生相是最大的亮点之一。
任何心计和小算盘都可假借集体之名而得以行进,任何卑微之人也能在这块招牌下得以庇护和虚势的状大,而任何胆敢有丝毫违逆这个集体意志的分子也会坚决而毫不留情地给予剔除和排斥。
文格尔老师在短短的一周时间内,通过建立权威,设定“浪潮”组织,统一服装和整齐划一的动作——总而言之,将个体放置在一个必须使他们服从的种种限定的集体中,这种划一和服从权威的组织作风开始划清界限,排除异己,最后不可避免地走向了专制的前奏。
“纪律铸造力量,团结铸造力量”,文格尔老师从语言到服装的统一上建立了初步的团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则令人震惊:每个团体中的人都自觉地维护并加速了这种集体趋于独裁的倾向。
女孩卡罗并不是不乐意穿上统一的白衬衣,而仅仅是不期望被强迫性选择这唯一的选项而被集体排斥,甚至她的小男友也被告知要避免传染——集体,容不下私意。
而个人以为电影中那位弱者蒂姆的形象是最意味深长的,弱者某种程度上渴待在专制的奴役下给予他无法替代的虚拟的安全感与荣耀感。
正因为此,在这场荒诞的试验即将结束时,令文格尔老师和在场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悲剧的发生,正是基于集体意识所导致的失控状态。
看完《浪潮》后再翻各路论坛上文艺青年们的讨论,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众人纷纷表示讨厌女主角卡罗,原因居然和电影中“浪潮”组织所列举出来罪状如出一辙,仿佛他们忘记了刚刚自己看过的是怎样一幕剧。
这从另一个角度彻底反映出集体无意识给人思维的巨大影响,这种潜意识里的举动正如同参与了“浪潮”团体试验的人一般,毫无觉察地走向了偏见和极端的深渊。
以集体的名义这样的借口,非常的正当,显得很理直气壮。
社会是一个复杂的团体,如何区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首要的是确立不同的组织。
种族,信仰,意识形态,这些都是划分不同阶层和组织的手段和方式。
然而这些方式一旦被推进到核心不可动摇的位置,加以强制和硬性的手段,确立了特有的标榜方式,集体就打造成功了。
第二步,则是划分界限。
之所以这个人在这个集体而不属于那个集体,只是因为他持有不同的观点,他秉承独特的处世方式。
那么,如果这个个体希望能够有自己的观点,渴望获得一些自主的决定权来表达异议,他会发现这是大逆不道之举——因集体所产生的公共意识和利益,是不允许得到质疑和改变的。
如果拒绝和违逆,下一步就是出局。
在大多数卑微的个体抱团成一个庞大的集体后,产生的虚幻感十足的强大膨胀力度惊人。
这种优越感其实是整齐划一所带来的:因为你与众不同,所以要与你划清界限。
因为我们都是一致的,所以我们要剔除你这个异端;甚至,最终要消灭你。
这种状态会发展到一个极端危险的境地。
最近一段时间被炒得沸沸扬扬的高速路拦车救狗事件算得上是电影集体意识的一个现实应用的缩影,争论的双方都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标榜良善的观点,而真正让我吃惊的是一部分自愿者和爱狗人士在此事件中表现出来的这种集体意识导致的极端倾向。
他们——虽然常人试着尽量理解他们的爱心和道德制高点——会切齿仇恨自己的同类,而这仅仅是因为有人胆敢与他们秉承的意识形态和世界观相左,与他们的集体意识相背离。
这种仇恨仅仅是因为旁人并未顺应他的个人意志——而这种个人意志被精心打扮加工,加以光鲜的修饰,打造成至高无上的集体意识。
反对他们的人,则是对那一个集体权威的挑战,是绝不可以容忍的。
正因为基于对这个集体的维护,可使用任何必要手段,足以逾越任何法律、常理,即便是发展成各种极端甚至暴力的行径也会在自诩过于优人一等的集体意识大旗下美化成良善的象征。
统一和规范思维形态坚固了庞大的组织,发展了集体意识,而每一个个体在这种狂热的添砖加瓦中却恰恰丧失了自我,将其融入到巨大的不可控制的洪流中。
这种融合导致盲从,而人人在这种集体职责性的扩大化中找寻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自豪的归属感。
正如文格尔老师在最后阶段所说:“我们自以为高人一等,比别人优秀,我们将所有反对我们的人排队在这个集体之外,却伤害了他们,而且更不知道还将会发生多么严重的事情。
”这种优越性促使人们做出自认为优于常人的举动以试图改造异己,多半伴随着强制手段——而这往往是暴力的前奏。
历史的悲剧就是如此反复,而认为永远掌握了真理的活在当下的人民,毫不自知。
拍摄于1955年的被公认为揭露纳粹暴行的杰出纪录片《夜与雾》中说道:“我们假装这一切只会在特定的时间地点发生一次。
”自以为理智和清醒的个体往往在抱团成集体意识时最容易陷于非理性和狂热的浪潮,而无论这个集体阐述如何光明的意义,极端和偏见所引发的后果都是完全一样的——最终以暴力来排除异己,无论是何等名义。
伏契克说,人们,我是爱你们的。
你们千万要警惕。
by刘小Y2008年年底,一部名为《浪潮》的影片如同浪潮一般席卷了观众。
影片基于1967年美国加州Cubberley高中发生的真实历史事件改编,德国人把独裁体制这一敏感的主题搬到了曾经以第三帝国闻名的国度,既是一种反思,也是一种警示,或许,还有一丝解释德国人当年造成的恐怖并非全民族的疯狂的微妙意味。
历史学家福山认为:民主制度已经是人类政治制度发展的终极了,也因此可以说,人类历史已经终结。
(《历史的终结》)。
但是事实真的如此吗?
这部影片向我们揭示了极权主义在任何地点、任何时间、任何群体中都有可能被煽动。
它有着深刻的心理基础,这是一种集体无意识,潜藏在人性之中,只要人性永恒,人类的历史就不会终结,它将摇摆于民主与极权的永恒张力中。
一、文格尔先生和他的学生究竟塑造了什么?
影片讲述的是一位高中老师的大胆试验。
文格尔被无奈地分配到教授“独裁统治”课程,面对这一看似已经过时且了无生趣的主题,文格尔一开始就受到了学生们的挑战:“纳粹已经远离我们了,我们德国人不必总带着负罪感”,“独裁统治不可能发生在今天,因为没有民众基础”……面对这一群早已远离了二战影响的、不满足于道德说教的当代青年,文格尔展开了一项大胆的实验,让学生们切身体会一下独裁政体的产生。
于是一个纳粹速成班开始了它的实验课程,显然它的惊人效果显然不是通过文格尔一个人的力量所能达到的。
第一天,关键词:“纪律铸造力量”。
文格尔开始像个独裁者一样发号施令。
排定教室座位,坐姿要抬头挺胸,发言要起立站直,回答要简短明确,称呼老师要用尊称……影片的成功之处很大程度上归功于它通过学生的不同个性,尽可能地对真实社会进行了模拟,增添了影片的说服力。
文格尔宣布他的纪律之后,很快,教室中就出现了持不同意见者。
有得表现出嘲讽,有的一贯的叛逆继续着抗命不遵而被赶出教室。
但是,大多数人还是选择服从了命令。
更有甚者,Tim在下课后依然保持着对文格尔的这一称呼,显然这已经超出了课程实验的范围,可是当时的文格尔沉浸在成功以及被景仰的喜悦之中,并没有做出过多的反映,这是Tim悲剧的开端。
第二天,关键词:“团结力量大”。
文格尔指示学生们统一服装,这是在他前一天晚上研读《制服》一书之后提出的,他充分意识到了制服对于一个独裁政体的重要性。
制服是最容易统一的,它是专制主义最初的外在符号,拥有隔绝和区分的双重功能。
制服带来的是整齐划一,同学们有了统一的身份标识,从此变得和其他人不一样,因为他们是一个群体。
人类是“群体动物”,这一特征激发了对异己的本能排斥,以及对同类的互助与支持。
这个小团体初步展现力量是他们让楼下无政府主义课堂“吃点灰“,从他们兴奋的表情上,我们已经可以看出一些集体主义带来的魅力。
第三天,关键词:“行动铸造力量”。
这天的活动是学生们自己完成了对这场活动的命名。
与独裁比起来,反倒更像是议会政治。
在活动正式确定名称为“浪潮”后,学生们教室里为“浪潮”未来的发展,展开了热烈而愉快的讨论,一幅迷人的愿景在慢慢展开。
学生们已经被发动起来了。
“浪潮”开始走出教室,广泛招募成员,私自占领地盘;晚上,所有人一起行动,将“浪潮”的标识喷满了城市的大街小巷……从这一天开始,可以看作是团体成员的自觉,文格尔并没有下达这样疯狂的指示,体会到集体魅力的学生逐渐陷入狂热,并且吸引了更多人参与进来。
第四天,关键词:手势。
“浪潮”的手势是学生自发创造出的,渐渐的,文格尔由一个实际行动的领导地位变成了一个精神领袖,他在课上讲了什么已经无关紧要。
团体成员用这个手势来区分他人的立场,不做手势的人甚至不被允许出入学校。
“浪潮”由一个小众团体扩展成为企图影响所有人的强迫行为。
Tim在受到当地黑社会威胁的时候掏出了手枪,这是实验向暴力化发展的一步,在不知不觉中专制与暴力结合,集体的魅力已经发展成了集体的恐怖。
第五天,文格尔终于意识到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想象的范围,他能够阻止水球比赛队员们的打斗,却无法阻止看台上乱成一团的观众。
Tim提出做他的保镖给他的生活带来了哭笑不得的麻烦。
学校、家庭、家长都在给他施压,是时候做出终结。
文格尔通知所有人周六在学校礼堂集会,上“独裁政治”的最后一课。
第六天,中午十二点,学校礼堂人满为患。
来的人远远比想象得要多。
在一场极富煽动性的演讲之后,果不其然,台下群情激昂。
“叛徒”被揪到了台上。
此时,人们的情绪达到顶峰。
“我们怎么处置他?
”前一秒还在鼎沸的人群瞬间冷却下来。
文格尔说:“我们现在做的就是法西斯当年做的……浪潮,解散。
”Tim陷入了崩溃,开枪杀死一名同学后饮弹自尽。
文格尔看似绝妙的教育依然没有阻止悲剧的发生,这个发人深省的真理付出的代价太高昂。
这一周时间里,“浪潮”的成员们经历了自我意识的极度膨胀和对不同声音的极端排斥。
这一切的发展看似那么自然,人心最难做到的莫过于防微杜渐。
称呼的接受,白衬衣的接受,“浪潮”手势的接受……花样是层出不穷的,而且毫无原则可循,反对则被排斥。
就如同吹一个肥皂泡,一点一点增大,最后文格尔用祭祀似的一幕将专制主义扩展到极致,泡沫破灭了,人们才意识到之前的举动是多么疯狂,与纳粹是多么相像。
然而文格尔和他的学生所制造的,真的是纳粹吗?
二、真的纳粹是怎样被建构的?
只要稍微了解二战历史的人都对纳粹党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些整齐划一的制服,排山倒海的举臂礼,他极具煽动性的演讲,纳粹的党旗以及“希特勒万岁”的口号如梦魇般存在于人类记忆中。
这些符号和影片中的一些场景是多么相似,特别是在浪潮手势的那一幕,我仿佛看见了一个新纳粹的诞生。
但是文格尔先生的实验却始终没有让我担心这些学生会真的走上独裁之路,因为它缺少纳粹的实质——特定意识形态。
德国纳粹党的崛起伴随着坚实的意识形态作为支柱。
追溯历史,德国的极权主义政治起源于人们对现状的强烈不满,经历了一战战败的屈辱和大萧条,整个民族有着共同的虚弱感。
斯大林的名言“落后就要挨打”典型地说出了这种心态:一定要不计代价地追求力量。
正是因为软弱,所以才要加倍补偿,一个有着深深的受害者心理的人,总是更渴望权力,并随时准备以狂暴对付任何轻微的伤害。
汉娜阿伦特在《极权主义的起源》一书中提到:为了排遣这种折磨人的软弱感,就必须有一个替罪羊,一个想象的敌人,以便可以将所有的罪孽和过错都推到它头上,要求它为一切负责不幸。
希特勒的纳粹从一开始就伴随着这样一种坚实的民主主义反犹情绪,如果没有这样一种精神纲领,再激情的煽动演讲,再整齐划一的制服和标语都是不能造成极权主义的。
《浪潮》只为我们揭示了极权政治形成的某些浅层的心理基础(还不是全部)以及它形成过程中的外在符号,文格尔先生的实验没有一个内在的精神纲领,一切都在一种游戏式的符号化中构建,要想成为一个真正能够“席卷全国”的组织是不可能的。
然而只做到这一步的“浪潮”已经足够发人深省,极权政治的魅影从来没有真正离开过,如果我们不防微杜渐,导向对虚构世界毫不动摇的信念、藐视个人作为个体的价值和尊严的社会心理一旦生成,恐怕极权组织真的可能浪袭世界,最终导致全面的对社会的控制和对自由的窒息。
三、集体主义:道德楷模还是洪水猛兽?
集体主义在中国一直是受到推崇的,它被视为是共产主义道德的核心,是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重要标志,然而西方人对于集体主义却是忧心忡忡。
对奥运会开幕式的大型表演CNN的主持人只评价了一个词:“Awesome”。
Awesome表示叹为观止,可是它由awe(敬畏,惊惧的)和some组成,本身就有让人惊恐的意味。
一个人的力量不足为惧,当每个人都组成集体的某个机理时,集体主义是最有力的,也是最可怕的。
我们可以将集体主义分为两种——建立在平等基础上的集体主义与特权领导下的集体主义。
前者类似于大型团体操,每个个体都是独立平等的,但是能够完成令人惊叹的表演,这种绝对的平等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很难实现。
后者在社会主义国家广泛存在,在不平等状况下,集体主义更容易成为集体的领导层侵犯集体内的无权力人士个人利益的一种工具。
事实上几乎所有强调集体主义的国家都不同程度的在集体主义的大旗下侵犯甚至剥夺集体内个体的一切可以被侵犯的利益。
这样发展下去,集体主义就变成了极权主义。
当极权主义与暴力相结合的时候,法西斯主义就诞生了,集体的强大力量衍生成集体暴力,对集体之外的人的权利与自由进行粗暴地干涉。
在集体暴力中,个人意志被集体意志取代,任何人的所作所为从另一个方面看,可能是一种尽职尽忠的行为。
如果文格尔在中国,又恰好出现在《看上去很美》之中,那么他一定会被评为一位优秀的人民教师。
艾希曼以及其他残害犹太人的盖世太保,是不是单纯的服从了上级的命令呢?
我们能称呼他们为大屠杀的凶手吗?
阿伦特则认为,艾希曼之所以恶行累累,不是因为他本性恶,而在于他在一种恶的体制中“尽职”,而这种尽职的背后,是一种集体无意识,甚至还是一种美德。
在集体暴力中,个人迷失了自我,暴力反而成为一种所有人积极去争取的行为,就如同当年侵华日军的种种暴行与其投降后温顺的行为之鲜明对比。
这里我并不是在为侵华日军辩护,只想强调极权主义与集体暴力的可怕性。
四、极权主义之下的个人选择如果我们不幸已经生活在一个极权主义的国家,该如何进行个人选择呢?
影片中各种人物形象为我们提供了一些参考。
人类普遍存在的心态之一便是从众心理,一个孩子最怕的是被其它玩伴孤立,一个成人如果被他人视为空气则生不如死。
孤立是加入极权团体的原因,亦是极权的有力武器,这也反映了极权的魅力与恐怖。
不加入即被消灭,极权问每个人:你选择加入还是反抗?
极权主义的规律使得要向独立于两者之外,几乎是不可能的。
选择加入的,即那些属于“浪潮”的学生,加入后“尽职”的是Tim。
选择反抗的如同Karo,以及在前三天选择退出课堂的学生。
无法妄想轻易逃离极权,当极权形成,谁也逃不脱。
这里我又联想到乔治奥威尔的《1984》,他做了一个政治预言,世界无时无地都在“老大哥”那双可怖的眼睛的监视之下,主人公别无选择,无处可逃。
这样的设想令人陷入恐慌之中,至少我还想不出一个稳妥的答案,如何在极权的世界里保全个人的自由与尊严。
在没有好的答案之前,我想人们能做到的,只有用各种对抗性制度来预防极权的发生。
我曾经无数次的问过自己,那么聪明的德国人曾经为什么会对希特勒如此着魔,而对于这个问题,我总是试图从希特勒身上寻找答案,一个人要多么能说能忽悠才能让无数聪明透顶的人从内心里把你看作领袖呢?
何况希特勒人长得不帅,家庭出身不好,也没有个名牌大学的牌子,按照今天的标准,这哥们儿找个老婆都不大容易更何况建立国家,一边儿玩去吧。
看了这部德国电影,我才知道为什么我找不到答案,因为我找错误了方向,党卫军和纳粹的横行不在于希特勒,而在于你我这些普通的人。
昨天看《west wing》有一段话讲到一个犹太人在集中营里一直跪着感谢神,别人就问他谢什么,他说他要感谢神没有让他变成纳粹。
看完这部片子我才知道,如果在那个环境中,还没有变成纳粹,那的确是要感谢神的。
因为,我可以肯定的说,如果我在那个环境,我会毫无疑问成为一个狂热的纳粹分子。
片子的开始我是以一种非常调侃的心情去看的,每天上课前统一喊老师好,上课不被允许不能乱讲话,讲话之前要举手并且起立,统一服装,统一手势,甚至有统一的logo,网站,彼此要团结,行动要一致,集体主义大于一切,强调纪律性和规章制度。
Sounds familiar?
慢慢的这种统一和集体主义一发不可收拾。
其实统一和集体主义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统一和集体主义的背后强烈的排他性,铲除异己,盲目膜拜。
also familiar? yes,这就是臭名昭著的法西斯主义。
我本以为法西斯主义早已还给上个世纪,我也如那些孩子们一样认为法西斯主义的民众基础早已消失殆尽。
然而五天的教育,仅仅五天的教育就打破了我们的幻想,原来法西斯主义的民众基础从没动摇过,这就是你我,我们就在那里,为法西斯主义做好了一切准备。
想想我们有没有抱怨过生活不如意,没有人关心没有人爱,生活无聊,工作学习没劲儿,到处都是不公平的事情,人际关系淡漠等等,那你有没有想过在一个集体里,看不到贫富差距,看不到成绩好坏,看不到你是不是长相出众身材翘楚,看不到你是不是数学好语文差,并且在这个集体里,大家彼此相爱,互相帮助,共同对付集体之外的人,无论做什么,你都会感到“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想不想去这样一个集体里?
i have to say it sounds familiar too(没办法,德国人的电影和美国人的电影差别就在这里,胡编乱造的水准差别太大了,我不是诋毁好莱坞大片,我是好莱坞大片的狂热追随者)。
你看看今天的网站,圈子,小组,共同话题,大家拼命的寻找着共同点,为什么?
因为我们都缺乏归属感,我们终归都是孤独的孩子,我们终归都认为自己站在社会的边缘。
然而作为社会性的动物,我们也在寻找,寻找一种归属感,在那里没有人因为我们贫穷,读书少,说话粗鲁,太胖,不漂亮,出身不好等等问题而瞧不起我们。
我会常常因为没有这样的环境而感到沮丧。
然而感谢神,我们始终没有得到这样一个集体。
因为团结和集体的下一步就是排他。
排他的下一步就是独裁,独裁的下一步我就不废话了。
昨天看《west wing》讲911的那一集非常的棒,总统的小黑助理说为什么很多人会当自杀式炸弹呢?
他们大都生在贫民窟,没吃没喝没衣服穿没钱花,基本生活都保证不了的时候何谈尊严,所有没有的东西,在恐怖组织里都能够找到,这就是为什么总会有为自杀式袭击乐此不疲,那是他们的归属,是他们心灵的家园。
那里他们不仅有吃有喝,更重要的是他们找到了自己的社会位置自己的尊严。
我很理解最后自杀的那个孩子tim,浪潮改变了他的生活轨迹,让他生活的更有尊严,让他找到了他在社会中的地位并且得到他人的认同,如果浪潮结束了这一切就不存在了。
没有尊严和社会位置的人生又有何意义呢?
我想这就是当初希特勒给德国人的吧,在经济危机的大背景下,经济位置的下降让很多人的社会认同感和尊严感下降,他们急需被重新认识和定位,希特勒恰逢实时给了他们这个心灵的家园。
不同的是,法西斯主义永远不是个游戏,忠于集体也不是个游戏,在你今天高喊xx万岁的时候,你或许没想到明天就要为他而杀死很多无辜的人。
人是精妙的动物,人们的情感由于不同的经历不尽相同,然而心里总有根更够共振的弦,不论你生活在东方西方,不论你是穷是富,不论你现在的生活是幸福的还是悲哀的。
我们又有多么坚强的心让自己内心的弦不被利用呢?
如果有一天你出门还能看到很多自己内心有些厌恶的人,如果有一天你还能遇到些你认为思维方式非常人化的人,如果有一天你还能听到很多奇特的言论,如果有一天你还能为周围的人事而吃惊的话,那么感谢神,我们离纳粹还远。
人类的本性决定了无政府主义不可能实现,但是多元化却是必须,多元化需要你我更宽容一些,给那些与我们不同的人事一些空间吧。
因为正是他们的声音阻止了法西斯主义的重演。
关于《浪潮》德国人对于二战有深深的负罪感,所以本是在美国发生的事,德国人把它拿去改编,成了自己的民族反思。
而我们中国同样有一段诡谲的历史。
官方话语对此极力回避,而民间话语则恰恰相反,极其敏感——这也许是对官方的反抗——于是看到《浪潮》,我们毫不犹豫地High了。
德国人给自己的电影贴上了标签:“极权政治反思”;我们则从观影过程中获得解构官方话语的快感。
只是,这种快感是否真实?
德国人的负罪感过于沉重,这有时候让他们太敏感,对一些东西过度诠释;我们的官方话语过于强大,而它对那段历史的回避很让人愤懑,于是有时我们寻找突破口时不顾对象。
刚看完电影的那种压抑的兴奋感平息后,我们再来仔细审视《浪潮》,似乎可以问:从“展现极权主义的可怕”这个角度来阐释它,是否合适?
或者说,哪怕也许导演的目的便是表现极权主义的可怕,但电影最后展现出来的就是这个么?
当站在批判极权政治的角度来审视这部电影时,我们很难解释为何那帮德国中学生只不过是站起来回答问题、统一着装便会陷入集体的狂热;而我们这些光荣正确、从小便坐姿端正、一直都穿着大麻袋一样校服的“红旗下的蛋”却不会对我们的班主任顶礼膜拜。
当只着眼于极权政治对人理性和自由的剥夺时,我们很难解释的是:为何人们要这么做——为何明知道有问题还要往屁颠屁颠往集体里钻——要知道,哪怕经历过纳粹,哪怕它一直都有专制传统,相对而言德国也是个民主、自由氛围比我们深厚得多的国家。
同时,这个名为“浪潮”的可以被称得上“新纳粹”的运动,它所造成的最大悲剧是蒂姆最后杀人、杀己。
然而,蒂姆本身便有心理缺陷。
而他最后开枪,不是因为在“浪潮”的裹挟下身不由己,而恰是因为他无法接受浪潮即将解散、自己的人生没了寄托从而心理崩溃,导致了悲剧。
二战悲剧对人的伦理观造成巨大冲击。
美籍犹太哲学家汉娜•阿伦特在考察了对纳粹战犯艾希曼的审判后,提出了极权政治的恶是一种“平庸的恶”的观点。
所谓“平庸的恶”,是指人不思考,只为了在一个罪恶的体制中尽职而造成的恶。
她写道:“在罪恶的极权统治下,(人的)不思想所造成的灾难可以远胜于人作恶本能的危害的总和。
”(汉娜•阿伦特《耶路撒冷的艾希曼:伦理的现代困境》)“平庸的恶”是一种肤浅的恶,一种没有理想、没有任何深度的恶。
假如影片里,马可真在浪潮成员的一片喊杀声中被伤害或杀死,那才真正表现了极权政治的恶——一种集体无意识的“平庸的恶”。
幸运的是,浪潮在这时候戛然而止了。
文戈尔老师及时提醒大家:这么做便是纳粹。
而蒂姆也恰好就在这个时候,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无法接受自己所倾心的“集体”就此消失,从而精神崩溃,酿成了惨剧。
如果我们将蒂姆造成的悲剧当作极权的恶,不仅张冠李戴,而且还消解了极权的恶的真正含义。
因为若如此则这意味着,极权之所以会造成罪恶,是因为有社会上的失败者存在,是因为有精神失常者存在。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所以,我们可以说,《浪潮》对极权的批判是无力的,或者说,没有达到它应该可以达到的高度。
这并不是说电影表现了一些似乎是极权政治好的方面,比如说能让人们团结一起“办大事”,给了人家的感觉、让找到了归属感等等。
实际上,这些恰好是极权政治应有之义。
“严酷的专制统治,它的灵感可以来自温馨的家庭观念”(徐贲《知识分子——我的思想和我们的行为》),就像米兰•昆德拉所说:“极权社会的宣传展露出率真的微笑,它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大家庭’。
”(米兰•昆德拉《小说的艺术》)。
影片真正的无力在于,作为一部旨在反映极权政治的电影,它所展现出了最大悲剧,却与极权政治没有太大的联系。
悲剧的发生,不是因为极权的可怖,而是人的虚弱。
1967年,美国教师Ron Jones在学生中作实验,看是否能建立一个微型的纳粹德国。
之后发生的事情就如《浪潮》所描述。
只是当时并没有死人,实验在失控边缘停止了。
事后,Ron Jones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道:“这个实验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结果,是因为我们中的很多人孤独、缺乏家庭的温暖、集体的关心,缺乏对一个群体的归属感。
即使把这个实验放在今天,也会得出同样的结果……去你们当地的学校看看,那里找得到民主吗?
”不单在评论《浪潮》时人们会提到这个实验,但人们在提到它却总是有意无意地将Ron Jones的那段话给忽视掉。
因为这段话会让Jones的实验变得复杂、不纯粹,它会让我们在评价这个实验时要有更多的顾虑和思考,而无法甩开膀子就此事向极权主义直接开炮。
然而,孤独和无助对人心灵的啃啮往往超出我们预料。
所以对于极权政治,不应该仅仅停留在批判其罪恶上,Jones的那段话,无论什么时候都无法忽视。
实际上,哪怕把奥斯维辛集中营里和西伯利亚冰原上以及几十年前中华大地上发生的事情烂熟于心,今天的我们也未必可以抵挡住极权政治的诱惑。
因为当我们虚弱不堪时,“家庭的温暖”显而易见,而制度的恶不但隐藏极深,而且似乎最后还可以为个人开脱责任。
哈耶克在论述人们为了一些福利而放弃自由选择计划经济是愚蠢的时,曾引述本杰明•富兰克林的话:“那些愿意放弃基本自由来换得少许暂时保障的人,既不配获得自由,也不配得到保障。
”(哈耶克《通往奴役之路》)然而这是个几乎人人都懂但却常常被人们忽视的道理,人往往比自己所想象的要短视、犯贱。
《浪潮》是一部有意思的电影。
但除了让我们得以享受话语的狂欢、表达解构官方话语的快感之外,“为何一群喝着自由主义的奶长大的中学生会如此轻易地被极权政治所俘获”这个问题,不应该在一系列的标签和跟风的喝彩、甚至无谓的谩骂声中被忽视掉。
新自由主义对“政治”的偏见,主流文化对亚文化的偏见。不去探讨社会化群体面临的社会问题反而指责群体本身,也是够让人无语的……
这个想法很有趣 可惜太浅白了
可怕的法西斯就是这么产生的
概念放一边,作为一部电影并不成功。
由个人魅力领导 不平等社会因素推动的独裁主义遏制除领袖外一切个人主义 妄图以集体的力量去对抗所有不平等 逃避现实 忽视个体的重要性 只要还有贫富不均 那么法西斯主义的民众基础永远都会有的
看多此類片子會覺得很無解 我一向認為教育的根本在於家庭 為什麽有的孩子會輕易被挑撥煽動 有的孩子可以保持獨立思考 導演的敘事手法太表相 心裡過度處理草率 雖是真實事件卻不免戲劇化
独裁惧怕精英,是么?或许只有他们敢对愚蠢环境说不。
题材和理念一流,但就电影来说演技、剧情还是有点弱,讨论的也不是非常深入
很棒的实验电影,永远不忘自省的德国人。但如果还只是停留在反思独裁弊端的程度就一点意义也没有。与民主相比,专制最大的优势就是高效,这也是为什么独裁政权能够成就帝国的原因,而那些所有的弊端只是为此所支付的代价。关于民主的弊端和独裁的优越,其实还有很多可挖掘的东西,期待这样的题材出现。
西方的资本主义洗脑片,对集体主义进行妖魔化、极端化污蔑,恶心!
当所有人步伐一致的跺脚踏步时,我们看见了在凝聚集体力量之前,先凝聚的是集体的仇恨。这种仇恨成为一种核心,根深蒂固在集体的力量当中,哪怕他们做了相对积极的事情,背后的动力也依然是越来越大的仇恨。作为一个政治寓言,挺不错的。但作为电影本身来说,视听实在是太平庸了……文本怎么会比新闻还少了很多吸引力和张力啊
这帮大脑一热,就立马什么都做的出的青春期少年们。那个内向又极端的小男孩第一次拔枪的时候,我就在猜后面的故事有人挂掉,只是没猜到他会用枪挂自己。
非常棒的题材,但拍得实在太简单,缺乏说服力,不过传达出的想法还是很有价值。人一定要学会独立思考,不要极端。
要是中学看这种片子我估计奉为神作,现在看说好听是导演排了个政治寓言性质的话剧,说难听就是群小朋友过家家的玩意。
很棒的影片,值得一看,所描述的情节,细思极恐。
有意的与社会以及任何群体保持距离,时刻提醒自己是一个独立的存在,随时可以抽身而出,并且步走向偏执,这也是我一直希望能做到的。
想要表现的思想挺好的,无论何时都可以通过洗脑来推行独裁精神,但是拍的不太好,感觉挺闷的,全片只有浪潮成员们满大街涂鸦和片尾部分一个走火入魔的学生开枪打伤一位男生后自杀这两段部分比较震撼,而其实那个同学走火入魔杀人也不能说是执行帮派洗脑后必然会发生的事件,我们自己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原来在他们眼里这就很过分了,这不是咱的日常嘛
我们这一代大概也都在集体主义中度过童年和少年吧,之后或早或晚地开始自我觉醒,但每一位最终成长为“个人主义”的,都难能可贵。影片短评讨论区里有多少人像“浪潮”成员们厌恶Carol 的独立或自我,其实也就证明了我们的教育有多“成功”(他们厌恶的理由也是影片内外完全一样的)。
从模糊老师个人状态开始就在期待神结尾,结果等来了一个自以为神的结尾...按这片的论证思维,甭管这个组织有魂没魂、运动实验不实验、主义极权不极权,只要有没脑子的个体让自己彻底淫浸到集体并付出不必要的代价,那集体和发起人就罪该万死。摆着成人架势讲小学生政治,浪费了挺好的影像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