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是中國拍了幾千幾萬次的那種抗日電影。
它要傳達的,也並不是什麽可歌可泣的愛國主義精神。
它是在講,一群人,爲了自己的信仰和所要守護的事情,獻出生命的故事。
當十幾歲的賽德克族少年用尖銳的竹竿血洗了關滿日本婦女和小孩的房間,當全部落的女人爲了留下更多的食物給出草的丈夫或兒子而集體選擇吊死在馬赫坡森林的古樹上,你看到了嗎?
他們的信仰和想要守護的一切?
而對於從小就被敵對部落的頭目莫那魯道羞辱的鐵木瓦力斯來說,他並不是叛徒,並不是日本人的走狗,並不是不想聯合其他部落共同把日本人趕出自己的家,只是,他對於對抗莫那魯道,贏得作為部落頭目的男人的尊嚴,有著太深的執念。
這是他願意為之獻出生命的東西,與別不同,但也不失尊嚴。
與光著腳扛著步槍和弓箭在森林中快速奔跑嚎叫的賽德克巴萊相比,日本的先進武器和作戰計劃,那些所謂的馴養野蠻人的文明,變得像個笑話。
面對賽德克巴萊眼中燃燒的怒火,似乎連最猛烈的炮火也黯然膽怯了。
結局當然不出意料,血肉之軀如何抵擋的住火藥和毒氣的猛烈攻擊?
世代守護的森林終於被夷為平地,從1236人的出草到僅剩的不到300婦孺,賽德克族就這樣被強迫遷離了自己的家園。
我還記得決戰的最後,頭目莫那拎著當年他第一次砍下異族人頭顱的尖刀大喊“戰死吧,賽德克!
”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成功吧。
這只是一場每年都會舉行,但空前盛大的血祭祖靈的儀式。
一個個異族人的人頭被砍下舉起,年少的成為真正的賽德克巴萊,在下巴和額頭刻下血的圖騰。
也許有人會覺得,片中的一切太過極端,婦女小孩也不放過,十幾歲的孩子也被鼓勵殺人……但,這一切本沒有對錯。
沒有任何一個民族能夠以“文明”的名義讓別的文明卑躬屈膝。
那些可以讓人連命都不要的信仰,那些需要用鮮血和頭顱去換取的自尊,總會在彩虹橋的彼端閃閃發亮。
孩子们,在通往祖灵之家的彩虹桥顶端,还有一座肥美的猎场!
我们的祖先们可都还在那儿呐!
那片只有英勇的灵魂才能进入的猎场,绝对不能失去……族人啊,我的族人啊!
猎取敌人的首级吧!
雾社高山的猎场我们是守不住了……用鲜血洗净灵魂,进入彩虹桥,进入祖先永远的灵魂猎场吧…从太阳雨到彩虹桥,近五个小时的洗礼,对于看惯了教科片似地抗日电影,徒然蹦出了这么一部另类的抗日片,让人眼前一亮,也让人热血沸腾。
四个半小时的观看带来的感触颇多,一一道来吧:一、信仰赛德克·巴莱,真正的人。
原住民的成人礼是原始而残忍的,初次出现的莫那鲁道割下敌对族的人头只为了脸上刻下图腾的时候,内心是有些不忍的。
但在雾社事件中,歌中唱到:“割下你的头,我们的仇恨就此终结。
一起生活在了祖先美丽的彩虹猎场。
”才醒悟,对与不对并不重要,不同环境的人会有不同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在我们看了,割头颅残忍至极,可是在原住民眼里是生活的方式,是通往祖先猎场最好的途径。
不管这种方式是对是错,我羡慕这样有信仰的人,有信仰才会有灵魂,人生活着才不是行尸走肉。
可是我们现在如此缺乏信仰,人生毫无目的地度过,没有美丽的彩虹等着我们,没有祖先需要我们来延续什么精神,仅仅是活着而已。
这样的活法,究竟有没有灵魂?
二、敬业感谢导演,真心感谢!没有出现一个表情木讷的群众演员。
这么一部参与人数众多的影片,每一人、每一刻都敬业,才会织就这么一部精美画幅!
一直不太理解长镜头的意思,可是片中好几次林中奔跑的长镜头让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哦,精彩的长镜头。
三、客观看惯了日军如白痴版的抗日影片,有这么一部不那么白痴的影片才会让人不觉得被当做是傻瓜!
相反,片中的日军不仅是正常人,还精通原住民文化的人,甚至真心帮助原住民的人,就连刻意作恶的几个日军也显得滑稽而不能让人生恨。
并不是要宣扬英雄,不像《勇敢的心》那样,刻意的营造远离人间的英雄!
人总有七情六欲,太过英雄的角色一时看着振奋人心,日久就会觉得烦腻!
且不说角色在真实历史中是什么样的人,且说如此吹捧、吹嘘,会让一个原本值得让人钦佩的人变成了一个符号,一幅被人顶礼膜拜的画而已。
莫那鲁道的族人崇拜英雄,崇尚力量,崇尚暴力。
用现代人的话来说,是野蛮行径,未经开化。
片中并没有刻意去弱化这种情况,雾社事件中,日本女人、孩子被残忍杀害的镜头虽然没有直接放到眼前,但也没有刻意回避。
不会因为个人喜恶而对镜头进行修正,真实的历史再现,对错不由人评论,发生过的,就是发生过的。
四、值得吗?
相信每个人看完影片都会这么问一句:值得吗?
明知道是一场打不胜的战争,还要发起,搭上全族人的性命,值得吗?
所有战士不是战死就是自杀,明知对方是飞机大炮,己方只有步枪、长矛、弓箭和奔跑的双腿,值得吗?
(谁让他们不用小米加步枪来着。。。。。
)明知道族中的妇女、幼儿会尽数自尽,辛苦战争并不是为了保护族人,只是为了与祖先会和,值得吗?
看到一族的妇女在树下打结集体上吊,真的是震惊了,含泪的母亲哄着吃奶的孩子,“闭上眼睛,闭上眼睛”,亲手将哭泣的幼儿摔下悬崖。。。。。。
那一刻,已经没有力气去分辨是对是错了!
“彩虹桥”一次又一次地出现集体自杀的镜头,可是每一次都不能免疫,每一次都眼含泪花,战争,是残酷的,为了信仰的战争,更是残忍的!
早已经说过,是对是错,不由人评论。
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价值观,在大多数人看来,好死不如赖活着,可是在一个视信仰比天高的民族面前,生命是无足轻重的,没有对与错!
当我们不了解对方的时候,不要去评论对方的对错。
五、配乐片中出现的配乐或悠扬动听,或震人耳馈,不论是哪种音乐都无比贴切剧情需要。
最喜欢还是莫那鲁道对着彩虹独自边舞边唱的那一段,原住民的语言一句也听不懂,可是听在耳中只觉得无比震撼!
六、瑕虽说瑕不掩瑜,可是瑕还是存在的。
上部太阳雨一气呵成,可是下部彩虹桥的线索就稍显凌乱,过多的战争场面,让人对全局战况缺乏理解,以至于后来的战败也让人不能接受。
虽然明知大炮面前无人能敌,但是转变有点过快。
十二族的区别不甚明显,部分情节让人分不清楚。
由于对日语和原住民语言的不了解,花岗一郎和二郎对白中不清楚哪里用的是日语,哪里用的是原住民语言,因此对二人的心理少了些揣摩的能力。
你们部落造反,你以后也别想好过了!
和日本人打仗不能用日本人的想法,要用风的想法。
今天我们虽然成功地血祭了祖灵,取得了通过彩虹桥的资格,不过接下来所要面对的,不是欢庆的酒宴,而是选择死亡的方式!
森林里的祖灵鸟正驱赶着吃腐肉的乌鸦,水气后的阳光只会让彩虹更艳丽。
记住,要骄傲!
彩虹桥上我们一起过!
疯了!
我们家的男人全疯了!
你们得跟日本人长期战斗,这些存粮不够那么多人吃的。
“二郎,我们到底该是日本天皇的子民,还是赛德克祖灵的子孙?
”“切开吧!
一刀切开你矛盾的肝肠吧!
哪儿也别去了,当个自在的游魂吧!
”这只是动物性的野蛮行为。
几千名火力强大的武装部队,竟被三百个生蕃耍得团团转?
我们的飞机在空中飞半天、轰半天,为何就是打不到人?
这死老乌龟,有种造反,却没种出来和我决一死战,算什么战士!
算什么头目!
(猎首奖金)头目150元到200元不等,壮丁100元,妇女30元,小孩20元,特别奖——莫那鲁道!
好猎人要学会安静等待。
从前,在白石山上,有一棵大树,名叫“波索康夫尼”,他的树身一半是木头,另一半是岩石。
有一天,他的树身生下了一男一女,后来这对男女又生下了许多的孩子——这就是我们,真正的赛德克人!
我们战斗是为了血祭祖灵,不是替你死去的家人报仇!
在彩虹顶端的美丽猎场里,大家是不是就会成为永远的战友,不会再有仇恨了?
哥哥要求死很容易,你们要活下去却很艰难。
比荷沙波被捕后,在拘留所被毒打致死。
达多莫那与最后的战士悉数自尽。
莫那鲁道从此失踪。
三百名战士抵抗数千名大军,不战死便自尽……为何我会在这遥远的台湾山地,见到我们已经消失百年的武士精神?
今年的花开早了,现在不应该是樱花的季节。
事件之后,小岛源治煽动道泽部落以为铁木瓦力斯报仇为由,趁夜击杀在收容所里手无寸铁的老弱遗族。
仅存不多的遗族被日方强迫迁居至方便监控的川中岛,临走前他们放火烧尽了他们最后的家屋。
四年后,莫那鲁道的遗体在深山的岩洞中被发现。
尸体半边腐化成白骨,另半边则风干成木乃伊。
次年,能高郡役所竣工,日本人将其遗骨及武器陈列于木箱中公开展示。
之后,遗骨再度失踪。
莫那鲁道的遗体在二度失踪39年后,又在台湾大学医学院的标本室中被发现。
在遗族代表的扶灵下,终于回到阔别43年的故山雾社安葬。
“但是这次不一样,今天我们虽然成功的血祭了祖灵,取得了通往彩虹桥的资格,不过接下来所要面对的不是庆功的酒宴而是选择死亡的方式。
”男人选择了战斗,女人选择了死亡。
这是一个注定失败的旅程,宁愿慷慨就死也不远继续在奴役下生活。
“二郎,我们到底该是日本天皇的子民,还是赛德克祖灵的子孙?
”看似无法选择,实际上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当你迷茫的时候,你已经选择了做天皇的子民。
“切开吧,一刀切开你矛盾的肝肠吧,哪儿也别去了,当个自在的游魂吧。
”他们一方面希望能够摆脱野蛮愚昧,能够成为“文明人”,另一方面又不愿意与自己的族群成为敌人,他们都很迷茫纠结,不知何去何从,唯有死才是他们最终的出路。
巴万:“头目,我们快点决战好不好?
”决战,大不了就是一死,而枕戈待旦,每日担心的日子却永无结束。
没有食物,所以不能带着狗。
它刁来乐帽子(是讨好主人吗?
),却知道主人不愿意让它留下。
“我们想睡个好觉,我们好累,我们真的好累。
”这样困难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
是屈辱的生活更苦,还是担惊受怕的生活更苦?
“父亲你说过,最美丽的猎场,只有最勇敢的战士才有资格去守护,那我们和莫那鲁道他们,是不是要不断的互相战斗才能向祖灵证明自己才是最勇敢的战士?
那在彩虹桥顶端的美丽猎场里大家是不是就成永远的战友,不会再有仇恨了?
”“想自杀的自杀,想投降的投降,想战斗的战斗。
”“把我们的族人都叫过来。
”“莫那你的祖灵在哪?
”“我怕你们承担不住活下来”“谢谢你们女人和孩子成就了部落男人的灵魂。
”(他不愿意他们屈辱的活下去,所以屠杀了所有族人吗)“死去很容易,你们活下来才最艰难。
”
“我们不是在杀人,是在血祭祖灵。
”看完《赛德克巴莱》,这是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台词。
而印象最深的场景,就是在血祭祖灵的现场,莫那鲁多的妻子在族人终于奋起反抗伤害日本人的操场上,放声疾呼,问道,孩子们,你们在干什么啊。
操场上血祭祖灵时的凶残和野蛮是电影对上下集的一个过渡,却也是在我看来,整部电影当中最为精华的部分,它集中表达了人性与兽性,野蛮与文明,原始与现代之间的冲突。
当赛德克人的刺刀一刀刀刺进日本人的胸脯肚肠,割下他们的脑袋,捍卫自己的图腾和族群的骄傲的时候,却以平民日本人的死亡为代价。
血祭祖灵的最后,莫那鲁东身背着从日本人兵器库盗来的十几把枪,走上原本将要升起日本国旗的旗台上,镜头俯视下,除了他即是那操场上倒在血泊当中的日本人。
用暴力和鲜血,用视死如归的态度,赛德克人在蛰伏数十年后,决定反抗,这是文明试图同化野蛮却无法用文明的方式去实现自己的目的的悲哀。
就像出草前夜坐在火堆旁边,那个赛德克人所说的,他的父亲不过杀死了一个日本人,却导致了除了他之外整个家族的灭亡。
日本人给赛德克人带来了铁路,邮局,医院,学校,甚至原住民已经被开始同化得能说日语了,可是他们在给予赛德克人现代化的物质文明的时候,却无法给他们精神上的自主和文化上的自尊,赛德克人在日本监工的压榨下,每日辛苦砍伐自己祖先留下来的猎场上的树木,却无法得到自己的正常报酬,凭借着武力上的威慑,日本人甚至可以肆无忌惮地对赛德克人进行身体上的鞭笞和精神上的侮辱。
当殖民者带着殖民者的骄傲同被征服着的骄傲相遇,当文明用野蛮的方式同野蛮相遇,暴力,鲜血和死亡是对他们二者最好的祭奠。
而牺牲者也多是无辜者和情非得已,就如那平民日本人和被动的赛德克妇女们。
莫那鲁多见识过日本人的坚船利炮,他和族人也知道此番出草必败无疑,可是,他们视死如归,因为,也许再过数十年,先祖留下来的猎场即将被殖民者用征服的方式强迫他们自己砍伐殆尽,先祖传承下来的在每一个成年的男人上所应有的图腾也即将不复存在。
对于莫拉鲁多来说,这是他几十年来忍辱负重,收集火药的必然结果,在被日本人丢弃他所拥有的敌人的头颅,用以证明他英勇的象征物时,他就已经坚定的告诉了自己和敌人,他不甘心。
对于大部分的男性族人来说,在日本人的欺压下生活几十年,受过无数的苦难和屈辱过后,反抗和宣泄也是正常之举。
但对于赛德克的女人们来说,这样的结局未必是她们所能猜想和忍受的,就像莫那鲁多的妻子,达多的母亲在发现隐藏的火药时所咆哮的,你们这些男人都疯了,即使到了万不得已时,赛德克那么多的女性集体上吊自杀,也不过是莫那鲁多告诉她们,担心她们承受不住继续活下去。
而悖谬的是,当最后终于战败时,达多却对马红说,你要继续活下去,要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这是赛德克人所面对的窘境,要么出草而灭族,要么隐忍而丧失尊严。
“如果你们的文明是叫我们卑躬屈膝,那我们就带着野蛮的骄傲反抗到底。
”这并非集体赛德克人的共识,反抗或者隐忍都只是当下的权衡之计罢了,现实并不如同字面上展示地那么让人血脉喷张。
按说,赛德克人是有信仰的,不论属于哪个部落,他们所向往的都是在彩虹桥的另一端,带着野蛮的骄傲他们将能够遇见他们心中的猎场,可是马赫坡的人联合各部落反抗日本殖民者时,口号是为了血祭祖灵,而道泽部落同日本人合作追杀其他反抗的部落时,同样是号称自己在血祭祖灵,尤其,当铁木瓦力斯目睹了赛德克女人集体上吊的场景时,他横着弯刀告诉小岛说,我们战斗,是为了血祭祖灵,而非为了给你的家人报仇。
其实,血祭祖灵不过是暴力的借口,原始的野蛮和个人的仇恨共同造就了铁木和日本人的合作。
当铁木选择和日本人合作时,让他下定决心的原因是,他回忆起莫那鲁多说不会让他长大的那句话。
个人之间的仇恨在此时成了同殖民者合作的理由,信仰在瞬间崩塌,精神的野蛮此时却已深入骨髓。
而在铁木决定不干了的时候,当初那些竭力奉劝他反抗的人,在进一步见识到日本人的强大过后,却反过来告诉他还要学会隐忍,现实便是如此讽刺。
当战争结束,道泽部落的人提着其他部落的人头去找日本人领赏时,信仰早已被抛弃在地府暗自嘲笑这群可怜的自称有信仰的野蛮人。
信仰并不如同想象的那么美好,当它成了一个借口时,掩盖在他之下的可能是压迫和借口。
血祭祖灵的野蛮像猎杀动物一般杀死了诸多日本人后,让杀得性起的赛德克人已经忘记了之前说好的不杀汉人的承诺,而见人就杀,不论老弱妇孺,也已经让他们无法看清眼前身着和服的人到底是日本人还是自己的族人,野蛮和暴力才是本质,图腾和骄傲已经无足轻重,于是巴万和其他杀死自己的老师只是因为他平时打过他,比打日本孩子还要多,于是,二郎的妻子巴索的女儿身着和服从一群被扫射的日本妇孺当中爬了出来。
花冈一郎抱着自己的妻儿站在操场上目睹着这一场惨烈的出草和屠杀,已经预示了自己的命运,直到他死去,他选择切腹的方式,却用的是赛德克人的弯刀。
身份认同的模糊已经让他无力去招架族人的责问和文明生活的诱惑,不是日本人的神社也不是祖灵的坟场,而是如他弟弟所说的,哪也别去了。
而小岛却由赛德克人的朋友变成屠杀赛德克老弱妇孺的凶手,原因是,他的全家在赛德克人的出草当中被赶尽杀绝,为了报仇,他只能选择如此丧心病狂的不择手段。
个人在社会和历史的裹挟之下成了时代的弄潮儿,但当时代抛弃了他和他和他的家人时,他蜕变成了冷漠的杀手,反过来成了历史和时代的缔造者。
在小岛身上所体现的文明的痕迹已经消失殆尽,作为一个殖民者时,他能够友善地对待被殖民者,可是当暴力和暴力相接,人性和兽性也已经泯然没有区别,文明和野蛮只是在事件之中体现他们之间的息息相关。
不论如何,多数人只是时代的牺牲品。
在文明和野蛮的碰撞当中,崇尚武士道的殖民者和拥有图腾式骄傲的被殖民者所塑造的尸体和留下的血液,都在诉说着关于暴力和反暴力之间无法隔离的关系,而很多人,就是在这样的暧昧当中莫名其妙地丧失了自己的生命。
用暴力去反抗暴力只会导致暴力的延续,血的代价倘若再次用鲜血去偿还只是无底洞的延续。
可是,当丢失了尊严丢失了图腾走投无路又无法用文明的方式重新捍卫自己的族群时,对暴力横加倾轧是不是又成了另一种野蛮的残忍?
如果文明不用野蛮的方式干涉野蛮,如果文明能够尊重野蛮的方式,那么野蛮也不会以更野蛮的方式进行报复和血祭。
红色的樱花和红色的炮火同样绚烂,日本兵躺在草地上喊出了,“好美啊”的两处场景分别对应着樱花和炮火。
红色也是血的颜色,樱花象征着文明,炮火代表着野蛮,生者看到了文明的樱花,而死者则看到了野蛮的炮火。
樱花生长在日本也生长在台湾的高山之巅,台湾的樱花比日本的樱花更加鲜红。
茹毛饮血和坚船利炮也不过是人类存在的两种形态,你可以冠之以野蛮,冠之以文明,却不可用炮火这文明的野蛮试图撕毁这二者之间的区别,否则,野蛮的文明比山上的红色樱花更加绚烂。
恳请各位能进戏院支持魏导!! 郑峻:昨天采访《海角七号》导演魏德圣感受很深的一句话:很多大陆年轻人都说看过且非常喜欢《海角七号》,但票房却只有3000万元,和受欢迎程度差别很大,或许他们大多是看下载或盗版碟。
我用真诚拍《赛德克巴莱》,希望也能得到观众真心的响应。
盗版会毁了导演和电影,请大家不要看盗版,至少新片不要。
而对于5月10日想进戏院看赛德克巴莱的各位影迷们,有人故意"提醒"5/10上映的国际版剪掉了某些精采片段,似乎是希望各位不要进戏院看,但我想提醒各位: 既然你们都已经下载完整版,就不差戏院里上映的版本把这部分剪掉(因为你们已经看过),请进戏院里给魏导一些鼓励吧,让他知道你们真的很喜欢这部电影而且很被感动,才愿意进戏院支持!! 而且魏导是借钱拍戏,请给魏导一些支持,将心比心,如果是你要借1.4个亿,只为了完成一个理想,你愿意吗,即使是这么令人赞叹的成果? 如果你真的借了1.4亿,成果却被别人用下载看完了,但他们却不愿进戏院支持,就像耗费12年精雕细琢的作品被人偷了,你能接受吗? 而且电影中美丽壮过的景色,其中的战斗和剧情的震撼,去戏院感受绝对值得,在计算机的小屏幕看下载是感受不到的!! 至于电影,国际版是魏导亲自剪辑,请对魏导有信心。
莫那鲁道还年轻,躲在山涧边伏击仇敌部落的青年,为的是猎取头颅,那是彼时泰雅人的成年礼。
手臂铁一样,混着汗水,闪着油腻腻的光。
腰间倏然抽出锋利的长刀,手起刀落,鲜血喷溅在屏幕。
此刻是香港的四点钟,周末,影院在尖沙咀某座商场的高层,一墙之隔是香港秋季的后半天。
大楼里充盈着食客、买主,香水店里的气味落在人身上,无处摆脱。
莫那鲁道的那一刀割开了两个世界,度周末的人们大约不知此刻头顶上杀戮的故事正在上演。
《赛德克•巴莱》要在香港电影节上映,早早托朋友买好票,规规矩矩等着。
座位在第一排,一直须仰视。
抬着头,呆呆的看杀人,五个多小时。
先是部落人杀部落人,后是部落人杀日本人,后是日本人杀部落人。
人杀人,人自杀。
地球无非是屠场,此刻我们互相凝视,但没准千百年前祖先们兵刃相见。
死人是不足为惧的,再过千百年,我们在干净的世界里和解,饶有兴致彼此表演。
年轻的莫那鲁道,导演真会选人,朋友说是找遍整个台湾才在马路边发现的:本职是卡车司机,还住在部落。
桀骜不驯,满眼杀气,但干干净净,演得来猎杀,也懂得被日本人枪托打倒后的屈辱。
老年后的莫那鲁道,演员是部落里的牧师,“总怀疑披风下面的那只手,随时会抽出刀来”。
灵魂归属上帝,却本分的扮演嗜血的英雄,有一阵我出现幻觉,真以为他就是莫那鲁道,起义失败遁入深山,尸骨被发现时半边白骨半边风干,日本人把他的遗体挂出来展览,后又藏在台大的解剖室,前年才由族人扶灵归葬故土。
还有铁木瓦里斯,莫那达多,莫那巴索……亏魏得胜费心,攒的一帮男女老少,个个好看。
故事是雾社事件:甲午战争后日军割据台湾,侵入山地,费尽心机教化当地生番——现在的泰雅人,1930年代他们不堪羞辱,起义,失败,灭族。
这是真事,有名有姓的人物记载可查,据说只添加了一个虚拟的少年。
反抗不难理解,但反抗的理由不容易想通。
日本人来了,迅即以武力恐吓住了原住居民。
男人们做伐木工人,女人们拉去陪酒。
猎场毁弃了,曾经的英雄成了醉鬼。
但也并不至于去死,日本人建了学校、医院、邮局、商店,所谓“现代化”了。
莫那鲁道被船拉到日本,亲眼看见满街的人,声光化电,蛮横的武器。
但最终却还是要反了,明知其后无非死路一条,不但自身性命难保,还连累着族人。
果真,三百起事的土著士兵全部战死或自尽。
女人呢?
早早的将还未成年的孩子仍下山崖或亲手扼死,然后集体投缳,为的是不给活着的战士添累赘。
电影里他们个个毫无悔意,连了结生命都井井有条,间或还唱着歌。
眼睛里分明是前现代的不服气。
那眼光并不陌生,如果有人见过失去草场的蒙古男人,哈萨克男人,见过拿救济金买醉的鄂伦春:那就是了。
现代人不明白,明明可以活,何必选择死?
这问题也可以问问捡起石块掷向坦克的中东男孩。
二十世纪的文明到底将野蛮打扫干净,以文明的旗帜,以野蛮的驱使。
从此天地间光亮整洁,一尘不染,按时上班下班,闲暇娱乐购物。
猎头不再有了,茹毛饮血不再有了,除非在博物馆:一步步排列着,领着你走到今天。
文明的人们没有不可失去的财产,房屋、钱财是身外之物,不中意可随时处理。
有钱人可以买下岛屿,赤贫阶层也可以努力换部手机。
活着的时候,有药品和仪器维持生存,死了堂堂正正盘踞一方木盒。
生前有父母兄弟亲朋好友,其乐融融,如不是横遭不幸,大多数人都轮得上颐养天年,善始善终,不必费心外出狩猎,不必担心随时飞来一支竹矛贯穿心胸。
没人敢宣称那个野蛮的社会的美好。
但我们没有祖灵之地,没有彩虹桥,没有传说中只为勇士赛德克巴莱开放的肥美猎场,我们颜面光洁,不再忍受皮肉之苦刺上图腾。
死了有火葬,不必苦心寻找先人魂魄,我们无须天然的认可某位头领,无须从心底臣服于他统治丛林的本能,无须牢牢背诵创世传说。
连带着,与四季无关,与水土无关,与躯体无关,从此无关。
更有甚之,从某一个时刻,死亡,甚至灭绝成为某种意识形态的私产。
今天有人希望赎回自己粉碎的前世,以英雄的名义。
战友被子弹打穿面颊,十五岁的巴万抽刀切下他的头颅:即使我无法助你坚强且幸福的生,至少我可以送你去彩虹之桥,祖灵之地。
用我的刀。
这片子的大陆版本也已上映,削剪得干干净净。
即便如此,我还是希望有人能好好观赏。
我们都是赛德克巴莱的子孙,等着凭吊一个逝去的宇宙,等着莫那鲁道抽出他的快刀,温柔的割下我们的头颅。
看着大银幕上的日本殖民者以各种面容重复着「生蕃」「生蕃」,我想起在〈中国蓝〉里的广东老板,在车间里一边走一边说︰「不能跟这些农民工讲文明,她们落后至少20年」。
殖民者中,有很令人厌恶的,也有相当和善想做好管治角色的,但在殖民与被殖民矛盾累积到爆发点之时,个人不再能挽救自身。
联想︰当年雾社屈辱的被殖民者还有祖灵有部族有头目紧紧血脉相连,全球经济自由化下的被殖民者呢?历史的无情,正是人的有限和盲点雾社事件后,日本殖民者改变了「对蕃政策」,加强皇民化教育,选择性杀戮、怀柔、监视、以蕃制蕃等各技并举。
至二次大战末(雾社事件后十多年),日本殖民者又想起雾社原住民的骁勇,组织「高砂族挺身报国队」、「高砂义勇队」前往吕宋(菲律宾)、印度尼西亚、新畿内亚等地作战,对抗美军、澳军,前后共派出4000多名原住民士兵。
雾社起义遗族的年轻一辈族人「竟然也争先恐后的参加」,包括花岗二郎之妻娥嫔‧塔达欧(高山初子)的弟弟巴万‧塔达欧,也为其先人十多年前奋战抵抗的日本帝国出征海外,此去没有回来。
高砂队遗族马偕•旅牧受访称︰「…日军欺压台湾原住民,是在雾社事件发生以前,以后态度就变得完全不一样。
尤其,征调高砂义勇队到南洋协助作战后,整个情况更变许多。
但最让日军感到佩服的是,高砂义勇队在战场上对天皇忠诚。
」另一位台籍汉族日本兵简传枝说:「…只想与日本人平起平坐,没有侵犯他国的意图!
」他透露说:「日据时代的台湾人,可说是二等、甚至三等国民;日本人吃白砂糖,台湾人配给较差的黑砂糖;日本人吃上等瘦肉,台湾人供给量少的下等猪肉。
因为只有当兵才能不被歧视,可享受与日本人同样的待遇,因此,许多台湾人就志愿从军。
」历史若有情,也正是因为人的固执和不弃第一次及第二次雾社事件后,起义六社1200多名原住民,只剩298人,被日人迁往遥远的南投川中岛。
日方此后加强皇民化教育,以至遗民新生代以做日本人为荣,且雾社事件被刻意隠瞒多年。
另一侧面,赛德克族也一直以来被执政当局强行划为泰雅族,直至2008年,才由分居三地的三群共同争取正名为赛德克族。
只要仍有人不愿意忘记,历史就不会忘记。
赛德克族正名运动,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了这一点。
今人,选择有情还是无情?
银幕外的吊诡1. 2001年台湾发行的二十元硬币上,是莫那鲁道的肖像。
当时,是我们都很熟悉的陈水扁执政。
2. 最后期才进场的投资者郭台强,是经济实力超越台湾政府的鸿海郭鸿铭(也就是工人接连跳楼后找高僧来作法的那位富士康老板)的兄弟。
郭台强的正崴,以销售通路为主业,其中一项业务是苹果专营店。
经济实力超越台湾政府会有什么问题呢?
我们来想想香港的李嘉诚及诸位金融地产大亨吧。
政府可是连田生都不敢得罪的呢!联想:导演魏德圣谈台湾与日本的关系「你给我一颗最美丽的琉璃,却踩烂我家的土地。
」抚今同时追昔,被压迫者的命运固然多有相同,压迫者亦然。
问题是,你选择面对面怒目屈辱,还是俯下身把顺服扮作反抗?
原住民反抗外来的“文明传播者”的题材的片子里,这部是我看过的最好的,好于充斥着秀肌肉和捆绑play的《勇敢的心》,更好于几乎践行了三突出原则的爽片阿凡达。
盖因赛德克巴莱里对原住民和殖民者的善恶划分的刻画是复杂到超出了二元对立的。
日本人没有那么穷凶极恶,在山里建了学校道路基础设施,对原住民的态度在那个时代的殖民者里也还算可以的,而原住民虽然骨子里还是“高贵的野蛮人”,但也导演也毫不回避猎头杀戮这种残忍落后的风俗,以及强迫女人孩子集体自杀这种显然比电车难题要下作一些的道德选择,而且原住民里还有一个选择了站在殖民者这边的部落,善恶的剖分就更复杂了。
片中对原住民的刻画多少有点魔兽世界观的暗夜精灵的感觉。
此片的艺术性是没有争议的。
但在思想性上,我得说,它能过审,是个很奇怪的事情,要么沈河对“中华民族反抗外来侵略”这个母题过于入脑看不出这部电影的弦外之音,要么沈河看得出来,却觉得观众不会想那么多。
作为大陆对台湾的历史叙事的承载者的台湾汉人在这部电影里除了莫那鲁道表示“汉人不能杀”这个小插曲之外毫无存在感,一部电影下来闽南语台词不到五句,更不用说普通话了。
而日本人在台湾的所作所为在电影中的塑造也觉不是刻板印象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日本鬼子,这又挑战了某种元叙事。
而原住民作为主角,更是某种主体性叙事里的典型模式,这片土地的主人到底是谁,看完这部电影后你的认识也许会有所思考。
而在日本人早就离开了台湾的今天,这部电影里的两方的角色该由谁来扮演,不是很困难的思维体操。
认同的构建需要的和血缘也许没那么大关系的历史记忆在这部电影里已经全乎了,看完它你对对岸的那些人的想法当有一些不算冲击性的感悟。
魏德圣是疯子,拍《海角七号》是假疯,拍《赛德克·巴莱》是真疯。
没有一个内地导演敢干这事,投资那么多钱,在高山流水中拍摄,只为讲一个历史故事。
所以,把他跟《阿凡达》、《泰坦尼克号》的导演卡梅隆比作“双疯”,一点都不为过。
影片说的是雾社事件,原住民反抗日本。
这,在中国内地来说是一个熟透了的题材,什么《金陵十三钗》,什么《南京!
南京!
》,至于电视剧,那就更不用说,我们某党一个人干掉日本十几个人的事情一点都不少,我一点都不惊讶,而且往往是我方胜。
把伤口撕开,然后告诉全世界:你看,你看,你快看!
我在某年某月干掉多少个鬼子,不幸被打中了一枪,可疼了。
然后,全国巡演,感动中国什么的也一起吆喝进来,还道德模范,我看是恬不知耻。
而魏德圣的《赛德克·巴莱》没有把伤口撕开,然后往里头塞钱和各种荣誉,而是真正记录原住民在保护领地时的伤痛、救赎与图腾。
面对日本警察一次次的挑衅欺侮,赛德克人团结一致,搁下旧怨新仇,持矛握枪,取敌人首级,守护自己的猎场。
他们是族中的青年们,热血方刚。
他们是家里的父亲们,严肃苛责。
他们是家中的爱人们,深情冷俊。
这是最悲壮的离别,我回头,看你目送我,等我回来。
“年轻人们,集合。
快!
快!
”头目在召唤,部落在等你。
没有深情的拥抱,没有惜别的亲吻,甚至没有不舍的泪水。
记得燃起篝火,照顾老母与小儿,等我胜利归来,一起杀牛宰羊,载歌载舞,欢庆相聚。
如果,我还能回来的话。
男人,是要在战场上死去的,祖灵会甄别过彩虹桥的每一个人。
勇敢的男儿才有资格守卫最肥美的猎场。
那是他们的图腾,那是他们的信仰,那有猎场,那有祖先,那是他们的全部。
于是,他们舍妻弃儿,忘了最后的温存。
于是,他们奋不顾身甚至疯狂的砍杀侵略者。
他们没有像《勇敢的心》那样大喊“freedom”,也没有喊出“卫我中华”这样的口号。
他们,只是在守卫自己的森林,自己的猎场,自己的领地,自己的家园,自己的图腾。
莫那说:“如果你的文明是叫我们卑躬屈膝,那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野蛮的骄傲!
”是的,侵略者们见识到了,被枪杀的惨叫,被烧的哭嚎,已是最好见识。
“塞德克巴莱可以输掉肉体,但一定要赢得灵魂!
输掉灵魂的赛德克一定会遭到祖灵的遗弃!
”于是,我们见到了他们前仆后继,成为最勇敢的战士,祖灵在彩虹桥边深深自豪。
塔道问:拿生命来换图腾印记,那拿什么来换回这些年经的生命?
莫那答:骄傲!
是的,骄傲,身体生命换来的骄傲,才是最贵的骄傲,最美的骄傲,最傲的骄傲。
你听过荆棘鸟吗?
它一生只唱一次歌,用生命去唱,最痛的声音即是最美的歌声。
赛德克人也像是荆棘鸟,用鲜血染红了鲜花。
花,是血色的,在血泊中滋养而开出的花。
自由之花,信仰之花。
它是圆形的血花,团结包容。
它是锥形的血花,抵抗外敌。
它是心形的血花,满满的爱。
血花,不是雪花,不是来自天空飘下来的白色絮物,而是别在树枝上的一抹红。
血,在白色的雪地里,温热的喷薄而出,融化了冰冷的硬块,汇成一条曲折的河流,血河。
那老人和孩子,一个个上吊自尽。
那青年和头目,砍掉了敌人头颅。
花,在战争过后,开得格外的红。
那所有的歌声,所有的欢快,所有的生命,所有的牺牲,所有的信仰, 所有的所有,让所有的机械所有的文明所有的繁荣所有的文化所有的所有,显得肤浅和恶俗。
赛德克人是骄傲的,他们用身体守住了灵魂,他们用生命告诉孩子:骄傲,是一种品质,是一种优越感;家园、信仰、猎场,值得用一生去守护。
勇敢的赛德克人,边喝酒边唱歌边狩猎。
骄傲的赛德克人,边打仗边扶持边相守。
花,又开了,早于往年,格外红。
是血花,赛德克人的血浇汁开出来的花。
是勇敢的血花,是骄傲的血花。
血花,紫红色的别在树枝上,在冰冷的中开得分外绚烂。
高山,溪水,森林,野猪,兔子,猎狗。。
这些是赛德克人的所有,是他们的专属,任何人任何名义进入他们领地者,留下头颅。
听,他们在唱歌。
那是他们满载而归,背着猎物回来。
听,他们在唱歌。
那是他们在与亲人永别,约定在彩虹桥上再相见。
听,他们在唱歌。
那是他们从战场中回来,敌人的头,是最好的战利品。
血,在溪水中慢慢淡化,招降的纸片在空中飞舞,红色的,却不是血红。
隐忍着活下去,生孩子,生孩子,生生不息。
血花,在太阳下,别样红。
——评电影《赛德克·巴莱》。
前面4分 后面两分
把两个小时的故事讲成四个小时其实是没水平的表现。
这种野人题材的电影,我看的第一部 确实让人思考了很多 史诗,男人的史诗
张震岳、动力火车都是他们的后代吧
跟上集一样生硬,刻意的成分太多,整个片子都不自然。
結局較亢長,特效差點,誠意尚在。
①既然导演内心已有观念成见,所以史实什么的,能帮助自己自圆其说的就拿来用,不符合的就不用或者改动,因此活脱脱拍成抗日神剧也就在所难免了。还原历史?不存在的;②维族人藏人的历史能拍吗?③过于拖沓,无时无刻都是原住民在歌唱,听到烦躁。
中国民族自己内斗的时候大概就跟两个部落之间那样,比打日本人还来劲
女人孩子成就了部落男人的灵魂。部落的所有人都是好样的。他们都将走过彩虹桥。紧张的攻防战,煎熬的战斗,却煎熬得如此神圣。有些东西必须坚持,它们不能失去,比如那战斗的灵魂与骄傲。
以為看了下部就能看懂結果沒有T_T
评分如此之高、我却如此不感冒、好吧周董的天使巴莱、
战争教学片
震撼...
历史都是虚构的,何况电影,看看就算吧。。
打的颇畅快!
三流战争片,真实历史总共就杀了二十多日本兵这家伙拍的热闹的。真是应该剪成一部。
上部比较精彩,下部就是打打打。
不知道是不是电影太长了,觉得下部有些拖沓,整个片子看过来感觉还行,感觉自己应该像个男人一样生活了,2b的故事该告个段落了。
我认为故事到太阳旗就结束了.我们已经看到了一个英雄的成长,崛起,反抗.而到彩虹桥便是我们都能想到的反抗过程,所以我认为如果有一个好的剪辑师,大陆删减版会节奏更棒!(当然这个如果在大陆很难实现).就像黑泽明的自传:在写到《罗生门》上映的时候,本应是黑泽明事业的开始,但是自传到此,销声匿迹
男人应该要骄傲、要有尊严,有些事明知不可为也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