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鞍买马,因人设事!
真的越想越窝火!
卧槽!
老师他做错了什么?
就是因为没有发现那个藏在运动鞋,小号声,旧车厢和写错了的文章里的秘密吗!?
整部电影从摄影,剪辑,配乐,到演员表演和故事叙述手法等等,是多么标准且工整的日式电影。
唯独这个电影最核心的点——故事。
当你把这些高级的外壳拿掉后,你会发现这个故事是多么的荒唐低幼。
是枝裕和你应该不认识陈思成吧?
这两年,是枝裕和导演非常高产。
继去年凭借《掮客》入围戛纳主竞赛单元,并为宋康昊摘得戛纳影帝后,这次他又带着在本土创作的影片《怪物》重返戛纳。
电影《怪物》剧组在戛纳目前,这部新作在银幕场刊上的评分为2.3,暂列第二。
这个成绩对于是枝裕和这样已经拿到过金棕榈的热门导演来说,确实算不上太过理想。
相较于《小偷家族》场刊3.2的高分,更是有着明显的差距。
银幕场刊评分影片《怪物》的编剧是中国观众非常熟悉的坂元裕二,他的代表作有《东京爱情故事》《四重奏》等。
而此次《怪物》的故事则通过一桩悬疑事件切入:平静的湖畔小镇,安藤樱饰演的单亲妈妈早织、永山瑛太饰演的老师保利,以及天真烂漫的孩子们原本过着安稳的生活,却偶然因为一次校园冲突,渐渐酵酿成轩然大波,引起社会与媒体的关注。
当整个事态越来越严重,竟在一个暴风雨的清晨,两个男孩双双失去了踪影……
电影《怪物》将于6月2日在日本公映这次,是枝裕和再度引入最擅长的儿童视角,只是故事结构采取的三段式,从三个不同角色的感受出发来看待同一件事情。
这样的结构并不新鲜,但对于是枝裕和来说,这尚属首次尝试。
当然,也正因为感受的差异,故事的悬念感便由此而生。
尤其是安藤樱饰演的母亲,作为影片第一段落的主视角,她的孩子以及所遇到的人,个个都散发着古怪气息。
而当观众准备随母亲视角慢慢解开谜团时,是枝裕和却笔锋一转,又把焦点放到风暴中心的老师身上。
可以说,这是一个节奏感比较强的悬疑故事。
影片名为“怪物”,不仅仅是因为影片中出现了有关“怪物”的意象,更在于故事中几乎每个人都有古怪的一面,而这些古怪或多或少都来源于一些悲伤的记忆,或者周遭身处的复杂的人际关系。
所以《怪物》的本质,还是在探讨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以及跟自己的相处,只不过因为孩童视角比较突出,所以打上了鲜明的是枝裕和烙印。
谈到创作初衷,是枝裕和做出了这样的阐述:“我是第一次和坂元裕二合作,他是我最尊敬的活跃的编剧。
我比他大一点,但我们生活在同样的时代,在昏暗的天空下呼吸着同样的空气。
我们写了关于忽视、刑事罪犯和伪家族的故事,这些故事甚至有相似的主题。
尽管我们是在不同时间点写的。
然而,我们采取了各自独特的展现方式。
这就像吸入相同的空气,呼出的却不同。
我在2019年加入剧本的开发,那时疫情让世界天翻地覆,令人惊讶的是,这个故事反映了我们现在看到的裂痕。
这次能够与我想合作的制片人、编剧、包括坂本龙一合作,我感到非常自豪。
”
由于《怪物》属于不便过度剧透的影片,关于各个角色的命运和选择,我们在此不过多讨论,为更多影迷留下观影时的快感。
回望是枝裕和的导演履历,我们不难发现,他称得上是与戛纳电影节关系最为紧密的亚洲导演(甚至没有之一)。
从2001年的第三部剧情长片《距离》开始,是枝裕和便踏上了这条长长的戛纳红毯。
直到2018年《小偷家族》摘得金棕榈时,他入围过戛纳电影节的作品数量已达到七部之多。
2001《距离》
2018《小偷家族》但值得注意的是,他的《空气人偶》和《比海更深》这两部作品并没有进驻主竞赛,而是入围的一种关注单元。
尤其是2016年的《比海更深》,考虑到前一年的《海街日记》还处于主竞赛梯队,这待遇显然是属于被降级。
这也从侧面说明,哪怕戛纳存在着所谓嫡系,对明星影人有着种种优待,可一旦发现创作者存在着自我重复的势头,戛纳也会亮明态度,不留情面地将之遏止。
2009《空气人偶》
2016《比海更深》近年来,是枝裕和确实身处于自我重复的漩涡里。
纵观是枝裕和的绝大多数作品,往往都是脱胎于社会新闻、漫画、小说等先于电影而存在的叙事载体,而非原创故事。
这样的创作手法,对于切入点的选择和深挖内核的决心有着较高的考验。
而他赖以成名的杀手锏恰恰正在于此——绵里藏针的口吻和笔触。
尽管以家庭题材为主,他也绝不满足于表面上的温吞和柔情,而是直面伤疤所在。
是枝裕和正如《无人知晓》里随夏天一同腐坏的廉价出租屋,这些孩子难道生而有罪,否则为何遭此惩处?
正如在《距离》里,浅野忠信饰演的投毒小组第五位成员,兼具施害人与受害人的双重身份,他的在场便是一根情感的搅动棒,质询观众,原谅要从何而起?
正如《小偷家族》里不被社会接纳的重组之家,他们要的只是一份彼此陪伴,为什么会难如登天?
2004《无人知晓》观看是枝裕和造诣最高的几部电影时,我们面对温馨甜蜜的影像也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他将平等地诘责所有人,类似社会事件的发生是否与我们的冷漠息息相关。
观影结束后,我们或许会萌发出强烈的动机想要改变什么,或许人格产生些微的升华,由此增加一个认知世界的角度。
无论如何,他都能成功唤起一些潜藏在利己主义下的良知。
2008《步履不停》然而,是枝裕和新近几部作品均不在此列。
如果说《真相》《掮客》的隔靴搔痒是因为采用外语创作的水土不服,那么回归日本本土的《怪物》,其多线索的情节结构则会让我们想到《第三度嫌疑人》里的发挥。
甚至影片中男孩之间的那份复杂情愫,也会让影迷们不自觉地拿它跟去年荣获戛纳评审团大奖的那部《亲密》相比较。
倘若是枝裕和获取外界信息的渠道仍然独立,那么他的思维方式便多少有些滞后,或者说呈现出一种疲态。
是枝裕和《怪物》
卢卡斯·德霍特《亲密》打破自我重复的魔咒,对任何一位创作者而言都绝非易事,特别是在某一领域取得过杰出成绩的顶尖高手。
在摘得世界最高电影荣誉后,或许没有人比是枝裕和能更清醒地意识到瓶颈的到来。
为求新求变,他选择的方法是出国拍摄,采用不同的语种丰富形式。
但创作外化的扩张与攫取,所导致的却是内在意志与专注的流失。
无论《真相》还是《掮客》,都难免流露出一股疏离感,而这份疏离则终将成为他持续钻研的阻碍。
是枝裕和年逾耳顺不久,放在大师的维度里讨论,还有着诸多可能性。
身为影迷,如果能见到是枝裕和挣脱漩涡,再度推陈出新,那才是幸事一件。
因为就现状来看,失去了锐利锋芒的生活流电源,终究太容易沦为一碗寡淡的白开水。
作者| 岛主+队长;公号| 看电影看到死编辑| 骑屋顶少年;转载请注明出处
17年的多伦多电影节,有幸在《第三度嫌疑人》的首映场见到是枝裕和导演。
在那之前我已经看过是枝导演的《无人知晓》《步履不停》《如父如子》《海街日记》《奇迹》等等电影,在我的想象中,能拍出这些故事的导演心中一定有一个非常柔软的内心。
在那场放映会后,是枝导演回答了一些现场观众的提问,果然不出我所料的,他现实中是一个亲切和蔼又有些幽默可爱的人,听他解读和讲述自己的创作心得,和看他的电影有种几乎同等的乐趣。
对是枝导演故事中的孩子角色往往印象很深。
在他的镜头底下,孩子有一种野蛮生长的神奇力量。
他们会趴在井盖上听小猫的动静,会相信在两列火车擦肩而过时喊出愿望就能实现,会在吃泡面的时候忍不住掀开盖子偷看面泡好了没,会用相机偷偷拍下爸爸睡着后的样子,也会因为不想练钢琴而把琴键砸得震天响……他们真实又虚伪,勇敢又胆小,可爱又可恶。
他们生存在成年人的规则之外,不受社会制度约束,不按常理出牌,不遵循逻辑,甚至也没有对(成年人所认定的)伦理道德的认知。
在看是枝导演的作品时,最打动我的总是他影片里那种“没有表演痕迹的真实感和生活感”。
他总是用看似平淡的剧情与再普通不过的日常对话,拆解人性中最悲伤又最残酷的切面。
能够用最朴素的叙事手法揭露生活真相的人,一定时时刻刻都在用他们细腻的内心和敏锐的感官洞察着这个世界。
而这个特质,恰好也是坂元裕二编剧最吸引我的地方。
我最喜欢的日本导演和最喜欢的日本编剧,借用别处影评上的一句话,他们二位“往往能狠狠倾倒叙事,一边稳稳接住失重的角色”。
宇宙膨胀,时间倒流,世界倾覆,但他们会留下一节藏在山野间的废弃车厢,载着两个孩子穿梭只属于他们的银河铁道之夜。
影片以一场大火开始,以一场大雨结束。
个人在片中最喜欢的一个片段是,在母亲与老师的叙事视角里来历不明的巨大嗡响,却是孩子借由长号发出的沉重悲鸣。
后劲是很大,而且是在影片结尾那句In Memory of Ryuichi SAKAMOTO出现时达到最大值。
最近《怪物》这部电影上线流媒体了,这部电影可以说是近期营销最为成功的电影之一,不过从这部电影的【配置】和【履历】就能看出,确实是有营销的资本。
是枝裕和执导,坂元裕二编剧,坂本龙一作曲,本片的音乐更是坂本龙一的电影配乐遗作,安藤樱、永山瑛太、黑川想矢、柊木阳太等主演。
这部影片自2023年5月入围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起,就备受期待,后又拿下第76届戛纳电影节最佳编剧,并提名金棕榈奖。
有网友戏称该部电影是《小偷家族》×《花束般的恋爱》×坂本龙一遗作×《重启人生》buff叠满的“王牌对王牌式”阵容。
当然,该片也不是真的就是“缝合怪”。
本片最厉害的点在于它的剧本和电影叙事手法共同作用产生的【障眼法】,抽丝剥茧地讲述了一个柳暗花明的故事。
故事从一场火灾开始。
车站前大楼着火了,直冲云霄的烈火和消防车刺耳的鸣笛声都打碎了寂静的夜,这也成为了本部电影在叙事轴线上最为重要的一个时间节点。
于是电影的第一重障眼法拉开了帷幕。
【无力之怒】刚开场,男主的麦野凑就问出了一个让人不适又古怪的一句话:【如果把猪的大脑移植给人的话,那那个人算是猪还是人呢?
】母亲问他:【谁说的呢?
】【老师说的。
】自此便埋下了第一重障眼法——【校园霸凌】。
这里指的不是学生之间的霸凌,而是老师对于学生的霸凌。
麦野凑变得越来越不正常:莫名其妙新添的伤口;家中的运动鞋只剩下单只;水杯中装满脏水和石头;半夜做手工不睡觉;脏衣服的篮子里有沾满了颜料的体操服……种种异样也让母亲变得越来越敏感忧虑,越来越想了解麦野凑的内心世界,但却适得其反。
麦野凑表现得抗拒和冷漠,他的行为像一种排异反应。
父亲的忌日,母亲让麦野凑给天国的父亲说说自己的近况,想借这个机会了解一下凑的情况,而凑却并不领情。
母亲带他去医院,他惴惴不安,检查完又气愤地把饮料瓶丢在地上,在回家的路上又猝不及防地跳车,告诉母亲,老师说自己是猪脑……
于是有了母亲对于学校的访问。
谁知道这几次访问经历,竟然成了她愤怒的根源。
她的诉求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虽然出了很大的力气,但都被软绵绵地一一消解。
她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回应,凑还是精神萎靡,校长老师永远含糊其辞。
而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保利老师有潜在的暴力嫌疑,然而加害者所做的仅有鞠躬和道歉,没有采取任何实质性的措施。
有传闻,保利老师是一个会去逛夜店的老师。
偶然的一次买菜,凑的母亲又正巧撞上了校长绊倒小孩的场景。
又有传闻,校长的丈夫倒车时没注意后面的孙女,导致了孙女的去世,而其实凶手可能是校长自己,她的丈夫只是个顶罪的。
怒火、无力感和窒息感逐渐在荧幕外散开。
但是电影中的场景、色调、构图却意外很冷静。
正是因为这种隔着防窥镜一样的视角,放大了电影中的无力感,也放大了这位母亲的怒火,也放大了观众的怒火。
将愤怒倾注于保利老师之上的时候,影片也留存着诸多疑问。
麦野凑的异常,不仅仅是校园暴力可以解释的。
而第一幕中,他不断提起【猪脑子】,似乎也在暗示着麦野凑的不正常,以至于我一开始也认为麦野凑是一个有精神问题的小孩,因此才被势利的老师针对暴力。
然而这仅仅只是电影的第一重【障眼法】。
【潘多拉的魔盒】电影的第二部分也从火灾现场讲起,而讲述的人正是第一幕中体罚、殴打麦野凑的保利老师。
然而保利老师在这一幕却与之前观众所了解到的截然不同。
他同路上遇到的学生们有说有笑,很爱自己的女友。
女友让他不要笑,因为他笑起来很吓人。
女友还提到了一条有颠覆病的鱼,认为那条鱼跟保利有点像。
这些片段说明了几件事:学生们跟保利老师的关系其实很好;保利的女友并不爱他;那条患颠覆病的、奄奄一息的鱼暗示着保利未来的命运。
这显然与第一幕保利的形象大相径庭,他是一个有着明显弱点的人,有点笨拙,但却非常认真,还是一位好老师。
这样的拍摄手法无独有偶,《至爱梵高》中,也是通过展现其他人心目中的梵高,在误解、偏见、谎言和真相之间,观众们也只能猜测和想象,无法窥探全貌。
从第一幕的侧面转到第二幕的正面,观众也能更加清晰地看到真相和误解之间的鸿沟,而这一段鸿沟就是导演的【障眼法】。
连麦野凑都在与好朋友依里交谈时说:【保利老师挺好的,你可以把事情告诉保利老师。
】
而麦野凑和老师之间发生的事情甚至不能称得上冲突,顶多算作是误解。
有一次,保利老师进教室时,发现麦野凑在发疯似的乱扔东西;还有一次,他发现麦野凑在和依里打架。
而保利老师误会了麦野凑,以为他在霸凌依里。
他让凑向依里道歉,并对他说:【让这件事成为我们的秘密。
】
没有想到的是麻烦突然找上门来。
保利老师被几个老师堵在资料室,因为凑的母亲来学校抗议。
保利老师想要去解释清楚,但是被阻拦。
【事实并不重要】校长这么说到。
学校想要做的是息事宁人,而不是真正解决问题。
于是真相被掩埋,保利老师被摁头道歉,最后被迫辞去工作,登上了当地的新闻,被侮辱,被送猪脑,被女朋友甩……不仅仅是观众被导演的【障眼法】误导了,电影的人们也被学校、社会舆论等多方面的立体网络障眼了。
保利老师成为了社会下的一个牺牲品,被舆论钉在了耻辱柱上。
他收拾东西打包走人的时候,质问在校门口修地板的校长:【是不是你才是撞到你孙女的凶手?
】然而,校长没有回应。
后来,在现实的四面楚歌当中,保利老师绝望地飞奔回学校,追上麦野凑,亲口向他求证:【我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露出了他女友嫌弃的他那种很吓人,实际上很真诚的笑容。
凑有点慌张地摇头逃走,却又不小心摔了一跤。
楼道里又传来了保利老师把凑推倒的传言。
潘多拉魔盒已经打开,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滚动的雪球早就停不下来了。
会让人感叹,人类社会大部分时候也不过是被少数意见领袖所操纵的冷血机器,看似正义的审判下,很可能是肆意蔓延的非理性情绪。
第二幕可以说是洗白了保利老师,又把矛盾的冲突点转移给了校长,给了校方。
然而这也是一幕【障眼法】。
【罪与赎】第三幕的主体讲述的是依里和麦野凑之间的救赎、依靠、情感连接。
依里是一个被霸凌者,被自己的父亲霸凌、被自己的同学霸凌。
从父亲漫不经心提到的【猪脑子】,到他的同学所认定的【猪脑子】。
这句玩笑一样的话给依里造成了不可愈合的心理创伤,也带来了众多肉体上的折磨。
麦野凑则是一个被卷入者。
他厌恶霸凌者,也厌恶霸凌的行为。
但是在最初,他也被霸凌者所裹挟,和依里殴打在一起,为了自保做出了违心的妥协选择。
后来,他内心当中的怜悯、善意不断被激发,他也逐渐有了一种意识上的觉醒。
这是一种对成人世界以及规则的认识。
不论善恶,不论好坏,只要被墨守成规,只要是约定俗成,就成为了一种约束力,一种规则。
他开始萌生想要打破这种规则的念头和想法。
于是他开始用自己的方式帮助依里。
而作为一个五年级的小学生,他显然有很多方式都错误了。
最大的错误就是说谎,把一切的罪责都推给了保利老师,让他遭受了不该遭受的一切。
保利老师在这一个过程中也对麦野凑产生了误会。
母亲和老师,是这部电影中最无辜也最无助的两个人。
而麦野凑和依里,他们逐渐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他们有自己的秘密基地——深山中一辆废弃的公交。
他们自己装饰公交,在里面学习,玩耍和交流。
这一段总让我想到另一部电影叫做《瑞士军刀男》。
两部电影的场景有相似之处,同样是在一辆废弃的货车,同样是两个相濡以沫、惺惺相惜的个体。
而对于麦野凑和依里之间的感情,有两种理解。
一种是单纯的友谊;另一种是青春期萌动的、却饱含世俗偏见的爱情。
但不管怎么理解,最终两人都选择在误解、谎言、流言、压力和偏见当中出逃了。
直到结尾,电影中还是有很多疑团没有解开。
两个孩子是否依然活着,他们未来、他们的前路在哪?
而我们最终也无法知道。
到底是不是依里放火,也无法知道究竟是不是校长亲手撞死了自己的的孙女。
但我想电影中的【怪物】并不仅仅指的是某一个人或者是某一种人性的丑恶。
当我们把视野狭隘地局限在单一的视角上,我们很容易发现,那些超出预期的事情,那些无法控制的事情,引发了单一视角的个体极大的不安。
那么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成了我们眼中的【怪物】。
但是他/她真的是【怪物】吗?
这更像是一种 ,在单一视点下被局限着的无力感和恐惧感,是一种心魔,也是一种社会的压力以及人性扎根处存在的偏见。
每个人都可能成为怪物,活在他人眼中的怪物。
而更重要的是怎样破除这样的【障眼法】?
怎么才能听见他人心底那首无声呼救的童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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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的开头,这部标榜“悬疑”的产品展示出燃烧的大厦的图样,我们进入一个家庭并迅速被介绍它的组成,底层架构的一角粗暴的植入观众(事后来看这似乎已经是某种预兆)诚实的说,截至目前,我仍然对这部被友邻劣评的电影抱有期待,在早织对抗拒凑的进行追逐的镜头里,我甚至有点喜欢上了这个母亲
我的好感即将被抽离此时的谜团完全依附在凑的身上,我们跟随着与我们一样一无所知的早织,进入了一个全新的空间—在校长室中,我们旁观着一场“闹剧”,在这场被预演的道歉里,居然适配的是一些滑稽的动作和略带喜感的文本,这里起码应该存在严肃,或者说一种可以将谜团平稳过渡给“道歉天团”的方法.当然在这里的演绎中,我对早织的好感已经完全透支.在早织的调查攻势下(带有刻意营造的胜利姿态)最终剩下单薄的正义方:“无助单亲”,恶的象征老师已经身败名裂-尽管有一些设计诉说着他的清白.我已经对这些过度设计的扁平人物感到失望
而在第二部分中,我们理所应当地进入了掘的身份,开始了对他的剖茧.一个在上一部分被负面评价针对的人,开始了规划好的改造.果然他是一个被误会的男人,他有着善良的爱心和正直的人格.第二部分的前期,坂元裕二迫不及待的开始了对人物的操纵,破解他身上的谜团的过程中,将他改造成了纯洁与美的象征,被学生抛弃,被学校抛弃,被爱人抛弃,进而自豪地展示着掘在外界的推搡下一步步迈向着终结.2024年第一部让我难绷的电影,坂元裕二展示出过渡溢出的控制欲,他不爱他的人物,这些棋子只能按照设计好的路径行走,他将不同作用的特质和标签贴给他们,粗暴地支配他们前进前进,失魂落魄的木偶们在善良和恶意中切换,他们没有灵魂可言,他们的存在只在坂元裕二的大戏完成时产生意义.令人反感的人物,他们无法发出自己的声音!
在前两部分,他想要设计一个困境,在两方的无助和争议中,他强迫你选择,在两个被设计成受害者的人物之间选择,这似乎想要引导观众的情绪,创造出一个陡崖,这是无耻的绑架
笑了在故事谜底被逐步揭晓时,线索被破解(星川父亲的出现过于直接),不同的势力的能量开始汇合,进入了真正的,关于两位孩童的“议题世界”.看到上面那张照片代表的画面时,在一切几乎被解开的前提下,居然再次使用了本就拙劣的音乐又营造了一次“悬疑”,这已经是疯狂了.
被议题标签粘贴的二人展示了一次次出走和逃离,诉说着创作者想要表达的想法,机械而又浅薄的消费议题能力.但是我必须要说,在坂元裕二不需要二人做出什么推动剧情的对话和运动时,在一些瞬间,两位孩童的懵懂和冲动和应有的自我怀疑,在自然中天性得到释放,他们冲出了腐朽的桎梏,成为了自由的角色,所以我很珍惜这些时刻,唯一的一颗星星是给自由的他们.不过很快他们就会被抓回继续驱使“怪物”前进.当我看到最后的雨夜出走时,这个设计好的落幕篇章,我感到一阵悲伤.剧本本身就刻意且低级,至于结尾是否合适已经不再重要,不过我认为,这两个奔跑着的少年作为结尾,还是不错的.坂元裕二虚伪地创造了这个畸形的怪物,这部电影存在什么扭点吗,只是拼图结构的一次次复原事件而已.尽管是枝裕和已经废了,不过这个被剧本裹挟的作品,不应该让他当首锅.本来想把它和鬼家人,过往人生并称网红片三杰.感觉有点过分,这个独一档
按:本文的很多地方都得益于@tatsuki写的影评,凡参考处均已注明,特此表示感谢!
由于本人不会日语,且没看过电影剧本,也没看过小说,所以全文均基于电影本身出发梳理时间线,力求忠实电影本身。
影片对应版本时长【02:21:20】,中文台词主要参考亿万同人字幕组的翻译,特表示感谢,另外对于部分地方也注明了官方英文字幕。
本文整理仓促,难免有不少错误,欢迎大家在评论区指出含剧透,九刷导演场更新】三幕完整故事线整理/HE?
BE?
怪物是什么?
解答剧情相关问题,分享细节/四场导演座谈场(teach-in)问答环节全分享,全文目录一、前提预设二、时间线完整梳理(一)凑和依里二人的关系进展【4月24日】失火的那一晚【4月25日】校长恢复工作的第一天【Day a】依里被男生霸凌,凑因此在教室里暴走【Day b】依里带凑去“秘密基地”【Day c】依里在课上念课文【Day d】依里带凑去看猫的尸体、埋猫、火化未遂【Day e】母亲发现了水壶的泥土污水【Period f】凑和依里二人关系从亲密到出现危机【Day g】凑和依里在教室里扭打在一起,凑独自去废旧电车找依里,一直等到晚上,却被母亲撞见,在回去的路上跳车(二)母亲去学校的多次抗议【Day h】母亲第一次去学校抗议【Day i】母亲第二次去学校抗议【Day j】保利老师去依里家家访【Day k】母亲第三次去学校抗议【Day l】母亲去依里家了解情况【Day m】母亲第四次去学校抗议【Day n】学生被要求填写关于保利老师的问卷【Day o】保利面向所有人公开道歉(三)三个视角的汇合(Day p)&台风天&结局【Day g-Day p之间的某天】凑私自去依里家找依里【Day p】保利被人放猪脑恐吓,去学校找凑讨要说法,再次闯祸,跳楼未遂。
凑和校长吹奏乐器【Day q】台风到来的前一晚【Day r】台风来临,凑和依里失踪【影片结尾:非现实场景/心像风景】凑和依里在阳光下奔跑三、延伸讨论(一)对结局的分析(二)对时间线的补充说明1、一处BUG:依里被关厕所发生在哪一天?
2、一处时间线不明确的场景:小组体操发生在哪一天(三)对影片叙事结构的分析将三个视角下发生的事件与整个时间线进行对应,并从时间、空间维度分析三视角叙事结构的艺术效果一、前提预设本文尝试对全片的剧情按时间顺序进行整理,基于这样一个基本预设:同一视角下的叙事是按时间顺序进行的。
首先,我们可以注意到本片出现了两次黑屏,表示两次叙事视角的切换和时间的倒转。
第一次黑屏发生在【00:41:47】,视角由母亲切换到老师,时间重新回到失火的那天;第二次黑屏发生在【01:11:43】,视角由老师先切换到校长,时间再次回到失火那天,交代校长和星川依里(下文统一以“依里”称呼)的相遇,之后切换到麦野凑(下文统一以“凑”称呼)的视角,影片剩下部分以凑为视角进行叙事。
因此,本片根据三个不同的叙事视角分成三部分,每部分都从失火那天按时间先后叙述到台风来的那天,但每部分都不是一天接一天紧密地叙述,各自都有所省略。
其次,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可以作为参照的时间点。
影片中在【00:46:28】处明确交代了当天的日期,提到“今天是4月25日”,而且校长提到自己是“从今天起,我将恢复工作”。
根据影片之后校长视角的补充叙述,校长去探望丈夫时,【01:12:36】提到“我明天就回学校了”,结合接下来的剧情,我们得知当天是失火的那天。
因此可以推知失火的那天是4月24日。
4月24日就是影片叙事的起点。
由于日本小学是在四月开学,因此这表明故事发生在新学期开学不久,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后文会再次提及。
二、时间线完整梳理下文据此按时间顺序依次梳理剧情:(一)凑和依里二人的关系进展【4月24日】失火的那一晚影片开头:特写依里的鞋子、手中的点火机,暗示依里放火。
校长视角:去监狱探望丈夫,之后在桥上发现依里掉落的点火机,听到消防车的声音。
保利老师视角:和女友在现场发现火灾,并被几个学生撞见,在直播中被拍了下来(出现在凑的手机上)凑和母亲的视角:凑流泪从床上醒来,发现手机直播里的其他学生在火灾现场错认了依里,之后走向阳台。
母亲在阳台发现了火灾,凑向母亲提及“猪脑”的事情,并说是“保利老师说的”。
【注:对于此处,我有非常大的困惑。
全片最困扰我的一个问题就是:“猪脑”的传言在学校里究竟最先被谁提起的?
结合全片,可以知道凑在此处其实是在撒谎,因为保利老师最先是从凑母亲的抗议中得知此事,以为是凑编造谎言污蔑自己,此后去依里家家访时,才从他父亲口中得知“猪脑袋”并非是凑捏造。
在和朋友交谈的过程中,他认为很有可能是依里在遭到霸凌后,主动说“自己有猪脑袋、会传染”,以此恐吓其他男生不要来霸凌自己。
个人认为这一解释较为合理,也符合依里这一人物的性格。
特此表示感谢。
】【4月25日】校长恢复工作的第一天母亲视角:早上,母亲将凑遗忘的水壶交给刚出门准备去学校的凑,交代了凑是“小组体操最下面的孩子”,并提醒凑“走白线内哦,不然会下地狱”。
(“走白线内”是对全片的一个隐喻,必须遵守通常的规矩,不能越过“白线”)凑视角:上学路上,凑看见了走在前面的依里,并上前打招呼交谈,注意依里提及自己昨晚2点睡,呼应了昨晚依里放火(也有可能因为晚回家而被父亲家暴到很晚才睡觉)。
期间,依里被其他学生推倒、弄掉了鞋,并被称呼为“外星人、扫兴星人”。
凑被其他学生带走。
依里躺在地上,这一幕被之后的保利老师看见。
保利老师视角:保利老师在办公室听到其他老师抱怨:“你最好小心点,家长比他们的孩子还麻烦”“家长都是怪物,这个时代老师微不足道啊。
”这句话本意当然是在说家长喜欢找老师麻烦,但我觉得这句话在影片中也另有所指,导演借此暗指依里的父亲才是真正的“怪物”。
校长恢复工作,并问候新来的保利老师。
这里交代了保利老师是这学期刚到岗的新老师。
这也解释了他并不熟悉班上的学生,因此之后发生的事情会让他误以为凑是个霸凌其他学生的坏孩子。
当天的课上,他在班上念了自己以前写的作文(作文里出现了“我重生了”的表述),并布置了写作文的任务,主题应该跟“未来”有关。
凑视角:保利老师让凑和依里二人将铃鼓放回器材室。
二人在器材室里进行了一番谈话,依里拿出零食分给凑吃,并主动提及了“我没用手碰,所以不脏”“怕你被我传染”。
凑追问依里到底是什么病,“你的大脑真的是猪脑袋吗?
”依里用手抚摸凑的头发(注意此处镜头给到凑攥紧了手指,表明凑对这一动作感到紧张,害怕自己也变成猪脑袋,因而当晚回家就剪掉了头发),并说“我觉得就算到新班级我也交不到朋友”(英文字幕是"I thought I wouldn't make friends in my new class, either")。
这句话信息量很大,首先表明依里是这学期才转来的新生(也可能是被其他同学霸凌的原因之一),其次暗示了依里在之前的学校也没有朋友,最后透露出想要和凑成为朋友的期望。
凑回应道:“虽然我们是朋友,但是不要在班里和我说话。
”影片没有明确交代二人是否之前就已经成为朋友,但从前面二人自然、友好的问候可以推测二人应该从一开始就关系不差,甚至很可能凑是新班级里唯一会跟他主动打招呼的男生。
母亲视角:母亲在干洗店工作时得知了“保利老师在火灾事发时在女性酒吧”的传闻,回家后在地上发现了凑剪掉的头发,感到担忧和困惑,怀疑是镰田干的。
【4月25日之后的某天,记为Day a】依里被男生霸凌,凑因此在教室里暴走凑视角:几个男生在依里课桌上用黑板擦搞“恶作剧”,并唆使凑也参与进来。
凑被迫参与其中,此时依里回到教室。
几个女生帮忙清理了依里的课桌,依里拒绝说黑田的坏话,因此被欺凌他的男生起哄道:“你为什么站在女生那边?
你是女生吗?
”“亲一口”,于是发生了凑的暴走。
老师视角:老师赶到教室,阻止凑,以为是凑一人的错进行了批评教育,中途不小心碰到凑的鼻子,凑流了鼻血。
凑视角:当天放学后,凑看见依里趴在井盖上,便上前询问。
依里谎称井盖下面有猫,戏弄了凑。
(依里原话:“是恶作剧啦”,对比其他男生对依里的所谓“恶作剧”,性质完全不同。
)在追逐的过程中,凑意识到依里没有穿鞋,便把自己的一只鞋借给了依里。
凑和依里先后对彼此说:“今天很抱歉。
”老师视角:晚上和女友在路上提及凑暴走一事,女友说是因为凑是单亲家庭的缘故。
母亲视角:回到家发现凑少了一只鞋。
【Day a之后的某天,记为Day b】依里带凑去“秘密基地”凑视角:凑骑单车在依里家门口等依里。
(虽然影片中这一幕紧接着凑给依里鞋那一幕之后出现,但通过观察二人的服饰变化,可以推知两件事并不是发生在同一天)依里出来后,二人骑车来到依里的“秘密基地”。
路上,依里说了沿途花的名字。
凑:“为什么你知道这些花的名字?
”依里:“因为喜欢。
”凑:“我妈说女孩子更喜欢不知道花名的男孩。
”依里:“知道花名的男孩子很恶心吗?
”凑:“她不会说恶心的,毕竟是父母。
”这里的对话呼应了凑母亲说的“走白线内”,凑此时尚未对二人的关系有清晰的认识,依然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应受女孩子喜欢的男生”,第一反应是不越过这些白线。
依里带凑来到了一个废弃的车厢,二人愉快地交谈、嬉戏。
影片第一次出现了二人自由奔跑的镜头(在个人的理解里,无拘无束地“奔跑”与“走在白线内”的束缚是两个对立的意象),镜头最终停留在了铁桥前被锁上的栅栏处(暗示了二人此时的自由是受限的)。
【Day b之后的某天,记为Day c】依里在课上念课文凑视角:依里努力地读课文,坐下后意识到自己读错了,转过头望向凑。
凑低下头,回避了依里的眼神。
(此处呼应了凑之前对依里说“不要在班里和我说话”,影片中这一幕紧接着二人第一次去废弃车厢的亲密,学校与车厢的割裂表现了凑内心的矛盾。
相反,依里并不回避这一感情,恰巧出现在背景音中课文的一句话是“这回也是在思考之前就说出了答案”,我觉得这恰好反映了依里的性格)【Day c之后的某天,记为Day d】依里带凑去看猫的尸体、埋猫、火化未遂凑视角:依里带凑到学校背后去看猫的尸体。
(二人服饰的变化表明与前一幕依里念课文不在同一天)注意此处二人的对话,凑第一次从依里口中得知“重生”一事。
凑:猫咪?
依里:不如说以前是猫。
凑:它死后还会做猫吗?
依里:死了都是这样。
(英文字幕:That's true of everything that dies.)就这样可能没办法重生了。
之后二人将猫带到废弃车厢附近掩埋(注意场景的切换),依里取出点火机准备对猫进行火化。
凑担心会引发火灾,于是拿自己的水壶去水渠里取水来灭火,并抢走了依里的点火机。
凑怀疑是依里在4月24日那天放火烧了女性酒吧,认为依里想烧死当时在现场的父亲。
依里只是回应道:“喝酒有害身体健康。
”母亲视角:当天晚上,母亲和凑二人给父亲庆生,之后凑给父亲做“近况报告”。
期间,凑向母亲询问父亲下葬的事情,凑先问“我爸下葬时你给他扬土了吗?
”母亲说,父亲是火化的。
凑接着就问母亲,父亲是否重生了。
(这一段对话明显呼应了当天和依里埋猫的对话)【有必要对这一处的时间线做详细说明。
可以注意到影片首次以母亲视角进行叙事时,母亲回家发现凑只有一只鞋和给父亲庆生这两幕是紧接着出现的,给观众的第一感觉是两件事是同一天晚上发生的。
但是,如果我们看之后凑视角的叙事,明显“凑给依里鞋”(发生在Day a)与“凑和依里埋猫”(发生在Day d)不是发生在同一天的事情。
个人推测这一bug可能基于以下考虑:1、为避免母亲视角里叙事的重复,倘若严格按照真实时间线拍摄,那么就需要在母亲回家发现凑只有一只鞋和给父亲庆生这两幕之间再增加一些无效的转场镜头。
这反而会对首次观看电影的观众造成困惑。
2、如果我们认为母亲这一叙事视角带有母亲的主观色彩,那么可以理解为在母亲的时间感知里,她并没有在“发现凑只有一只鞋”和“给父亲庆生”这两件事之间察觉到任何异样,期间都是稀松平常的,因此这两件事就像是在母亲事后的回忆里被拼接在了同一天晚上发生。
这一假设在之后跳车的场景里能进一步得到佐证。
】【Day d后的第二天,记为Day e】母亲发现了水壶的泥土污水母亲视角:早上,母亲走进凑的房间催促他去上学,发现凑很疲倦地躺在床上。
注意镜头左下方桌上摆着纸板、剪刀等,暗示凑昨晚做手工到很晚才睡,为了之后与依里装饰车厢。
母亲取走凑的水壶,发现了水壶里的泥土、污水(这里表明了Day e刚好是Day d的第二天),凑解释道这是做实验用的。
【Day e之后的某段时间,记为Period f】二人关系从亲密到出现危机。
凑视角:凑和依里在废旧电车车顶上聊天,对话如下:凑:为什么不告诉保利老师?
(指依里被霸凌一事)他人很好。
依里:他会说我不像个男生。
(这里也暗示了其他男生霸凌依里的一个原因)凑:你不喜欢?
(英文字幕:you don't want to?)依里:因为我长了猪脑子。
凑:你没长猪脑子,是你爸爸错了。
依里:我爸爸人很好,他说一定会治好我的病。
等我治好病,妈妈就会回来了。
(这里交代了依里的母亲和父亲离异的背景)凑:我觉得你没有病。
依里:他毕竟是我爸,比较担心。
(此处与英文字幕有较大出入:"He is my dad, so there are things I just can't say to him." 希望会日语的朋友可以在评论区说明一下,感谢!
)凑:我妈妈也是比较担心我。
(此处与英文字幕有较大出入:"There are things I can't say to Mom, either, but...")依里:你爸爸死了,是吗?
凑:事实上他是在和一位叫野口美奈子的女士旅行时遭遇事故死的。
(这里应该是在暗示父亲在去世前和母亲的感情可能已经破裂,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之后凑在床上流泪对母亲说,他梦见父亲想对母亲说:“谢谢你,我爱你。
”)二人在神社路上玩游戏、沿梯子上到游具顶端眺望湖面。
(注意二人的服饰与废旧电车车顶上聊天有变化)期间,依里提到了“宇宙大挤压”(Big Crunch):宇宙会不断膨胀直到爆炸破裂,同时时间也会倒流,一切都将回到宇宙诞生之前,我们就会重生。
凑最后说:“准备好了吗?
”(英文字幕:Shall we get ready?)下一个场景是二人骑车去装饰车厢。
(注意二人的服饰再次发生变化)接着是二人吃面包、玩怪物游戏。
然后二人玩弹弓(此处二人应该是通过弹弓打中的纸片来表明自己渴望的未来,凑打中的“橄榄球运动员”,从跳车那幕和母亲对话可知,这是凑父亲的职业。
而镜头并未交代依里打中了什么,个人推测应该是没打中,暗示依里对自己的未来很迷茫)、写有两个人名字的藏头作文。
(服饰再次变化)这里有个小细节,两个人的作文都分别把对方的名字写在前面。
(感谢@tatsuki指出这一细节)再下一个场景是二人嬉戏、摘果子。
(服饰再次变化)此处有个特写,两人望向远处桥上列车驶过,暗示二人渴望去到那座桥上。
接着是凑不小心撞到了依里。
凑把依里带回车厢冷敷,依里安慰凑“不是你的错”,并提及了自己要转学搬家的事情。
依里:所以你不用再担心了。
(这里应该是依里在说,自己转学后你就不用再担心我在学校被霸凌了。
但是我们很清楚,这显然是一句假话。
个人理解,依里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想知道凑是不是只是因为可怜自己才和自己做朋友的,这也是导致之后凑情绪激动的一个原因。
)凑:你爸爸抛弃你了,真可笑。
(为什么是“可笑”呢?
凑在讽刺依里的爸爸声称要给依里治病、之后妈妈也会回来,结果转手就抛弃了依里。
个人理解,凑此处有些恼怒,似乎在暗指我们二人明明现在这么亲密,结果你不但“贬低”了我和你做朋友的动机,还突然抛弃了我)依里:是啊。
凑:不是的,我是故意...故意说可笑的。
(英文字幕:No, I said it on purpose to make you laugh.)依里:我不生气。
凑:我不想你走(凑上前抓住了依里),抱歉(松开依里)。
依里上前紧紧抱住了凑,轻声说着小凑的名字。
此时凑有了生理反应。
(感谢@tatsuki的补充)于是他神色慌张,大叫着推开依里。
依里尝试再次靠近凑:没事的,这种事...我时不时会这样。
(英文字幕:It's OK. It happens to me, sometimes.)凑推开了依里,依里摔倒在地。
凑匆忙骑车离开。
【说明:这一整个部分在凑的视角里是连续发生的,但二人的服饰发生了好几次变化,这表明这些事并不是发生在同一天内。
由于这一部分作为一个整体反映了二人关系由亲密到出现危机的变化,因此将其放在一个部分进行叙述】【Period f之后的某天,记为Day g】凑和依里在教室里扭打在一起,凑独自去废旧电车找依里,一直等到晚上,却被母亲撞见,在回去的路上跳车凑视角:在美术课上,依里再次被霸凌。
霸凌的男生抢走依里的手帕,最终手帕到了凑手里。
凑没有听从其他人的怂恿,将手帕还给了依里。
一个男生说道:“你是不是跟星川关系很好,你是不是喜欢星川?
”另一人补充道:“真恶心,你俩好恩爱啊。
”(从其他人的反应可以看出,这应该是第一次凑公开地直接拒绝了对依里的欺凌,其他人第一次起哄二人的“亲密关系”)在男生们的起哄中,凑起身与依里爆发冲突,二人扭打在地上,被保利老师发现。
(这一幕太虐了)保利老师误以为是凑在霸凌依里,让凑和依里和好,“像男子汉一样握手言和吧”。
注意镜头里交代了凑的左耳在扭打中受伤被包扎。
放学后,凑去废弃电车找依里,发现依里没在。
(虽然凑换了衣服,但因为凑的衣服本身在扭打中就弄脏了,所以个人推测这应该是同一天发生的事情)凑一直等到晚上,用手机给依里发消息。
(感谢@tatsuki的补充)母亲视角:下班回家后一直没等到凑回来,电话中得知了凑的自行车出现的地方,在门口地上发现了凑的脏衣服(印证了这是同一天发生的事情),便赶紧开车去找凑。
凑&母亲视角:凑左手拿着一束小百花(感谢@tatsuki指出这一细节),右手点亮手机准备迎接依里,不料被母亲发现。
在母亲身后不远处,凑望着依里落寞地离开。
凑在车上提到了父亲的事情。
注意这一场景在母亲视角和凑视角的差异。
在母亲的视角里,凑说的是“对不起,我……像父亲一样”(英文字幕:Sorry, I... be like dad),注意此时母亲似乎因为旁边驶过的车而没听清凑说的话。
但在凑的视角里,凑真正说的是“对不起,我不能像爸爸那样”。
【这也佐证了每个人的叙事视角带有各自的主观色彩】这是个非常重要的细节,结合母亲随后的回应:“你爸爸不是这样哦,他是橄榄球员,嘴上轻松地说着我回来了,身上却带有复杂的骨折伤。
”(英文字幕:Your father was much worse. He was a rugby player. He'd come home with a complex fracture like it was no big deal.)因此母亲以为儿子是在为自己跟父亲一样把自己弄受伤而抱歉,所以母亲会说父亲通常会伤得更严重。
接下来母亲的话非常重要:“但我向你爸爸保证过,我会坚持到你结婚拥有自己的家庭那一刻,随处可见的最普通的家庭就很好,等到你拥有自己的家庭,最宝贵的东西……”这段话恰好踩了凑的雷区。
凑说自己“不能像爸爸那样”就是指自己不能像爸爸那样结婚成家。
与此同时,凑的手机里显示了依里的来电,情急之下,凑跳车。
母亲带凑去医院做CT,在回去的路上,凑很关心CT的结果(根据@tatsuki的补充,应该是凑担心CT会查出自己是猪脑袋),母亲说一切正常。
这里有个细节,母亲说自己“掉地狱了”,再次呼应“踩白线”。
这可以解释为什么凑的情绪再次变得激动。
母亲察觉到异样,追问到“在学校都发生了什么?
嫌弃你吃饭慢了?
你为什么剪了你的头发?
为什么丢了你的运动鞋?
你这儿(耳朵)又是怎么回事?
”这些都恰好对应到在她的视角里能察觉到的事请,凑回应道:“猪脑子,我的脑子换成了猪脑子!
我这里就是很奇怪,幸好我是怪物。
”(“幸好我是怪物”感觉像是一个心酸的表白,表达自己能因此喜欢上依里是件幸运、幸福的事情,哪怕被当成怪物)在母亲的追问下,凑说是保利老师说的。
【对比在失火当天阳台上凑和母亲的对话,虽然两次凑都说了是保利老师说的,但动机并不同。
失火当天,很多事情都还没有发生,凑更有可能是从同学中听到了关于依里的传闻,所以询问母亲,并随口谎称是老师在课上提及的某个科学研究,因此并无恶意。
但在此处,凑更像是为了隐瞒真相,被迫嫁祸给保利老师。
】(二)母亲去学校的多次抗议【Day g后的第二天,记为Day h】母亲第一次去学校抗议母亲视角:母亲去学校,碰见校长,便到办公室里反映保利老师体罚学生的情况。
这里有个小细节,母亲在办公室里遇见了之前教凑的神崎老师,从后来母亲对神崎老师的称赞反映出因为母亲对他很熟悉,所以相信他是好老师。
相反,正因为保利老师是新老师,她很陌生,因此更容易怀疑,轻信了凑的话。
之后,母亲得知了校长的孙子前不久去世的消息,因此事情只得推迟到校长“复岗”进行处理。
【个人认为,此处校长是借口离开,以拖延这件事情,期间正好可以商讨如何处置此事。
因为校长早在4月25日就已恢复上班。
】保利老师视角:保利老师在器材室里被其他老师拦住,被告知凑的母亲来学校抗议。
保利老师随后在办公室向校长等人辩解,自己没有做错。
但是一方面,不能向家长指责其孩子的过错,这会惹得他们不高兴;另一方面,这件事也不能闹大,让教育委员会知晓,学校会受罚。
此时,校长说出了一句震撼保利老师一整年的话:“事实上发生了什么并不重要。
”(可能不是同一天,但都发生在Day i之前,所以此处为叙述方便,视为同一天)在凑母亲来之前,保利老师就开始排练道歉说的话,并注意到校长刻意把照片摆到让家长能看到的角度,以博得其同情。
当晚在办公室里,他把这一细节讲给同事听,得知了很有可能是校长本人开车撞死了孙子的传闻。
母亲视角:当晚(影片没有明确交代是否是同一天,为叙述方便,姑且认为是同一天),二人吃饭的时候,母亲对着电视机的综艺节目说“假的吧,一般会这么简单被骗吗?
”凑回答道:“我们透过电视机看,所以才会知道。
”这里明显是凑在向母亲暗示,其实你一直都蒙在鼓里。
同时我认为,这也是影片在向观众暗示,你们透过电影看所以不会被轻易欺骗,但倘若在现实中你们跟影片中的母亲、老师一样也大概率会犯错误。
【Day h后的某天,记为Day i】母亲第二次去学校抗议母亲视角:母亲在房间里熨衣服,镜头给了墙上的凑小学入学时和母亲的合照一个特写,这里表明凑的父亲在凑入学时没有来到现场,似乎暗示父母二人的感情关系很久之前就没有再持续下去。
(影片没有明确与上述场景是否发生在同一天,但为叙述方便,姑且认为是同一天)母亲第二次开车去往学校,准备向校长、保利老师等人讨要说法,却被模式化地、冷漠地道歉仪式感到既无奈又气愤。
如果二刷重看这一场道歉,我们会意识到其实校长、老师说的并非完全是假话和空话,因为确实是存在一定程度的“误解”。
当晚(姑且认为是同一天)去超市时,看见校长故意绊倒了小孩。
回家后意识到芝麻油用完了,准备出门去趟便利店。
出门前看见凑伸手捡掉落到地上的橡皮,回来后这一动作仍然保持着。
(根据@tatsuki的补充,小说中交代了母亲之后在网上查到“如果受到巨大的情感冲击与动摇会发生这种情况”)母亲察觉到异样,怀疑又是保利老师干的坏事。
【Day i后的某天,记为Day j】保利老师去依里家家访保利视角:保利发现依里在教室里一个人找鞋,依里的室内用鞋被藏了起来。
(注意这次的丢鞋事件跟Day a的丢鞋事件不是同一天)因为保利怀疑凑霸凌依里(保利在Day g那天就发现了二人在美术课上扭打的事实),因此翻完依里的课桌,就去翻凑的课桌。
之后保利在垃圾箱里找到依里的鞋。
保利决定去依里家家访,碰见依里父亲,交代自己的来由“关于依里我有事想跟你说”。
这里依里父亲误以为保利是想要说依里喜欢男生的事情,因此他立马岔开话题,避而不谈这一事情。
当保利再次提及依里,依里父亲立马打断了保利,最终说出了“猪脑袋”一词。
(保利再次震惊脸hh)【Day j后的某天,记为Day k】母亲第三次去学校抗议母亲视角:母亲开车去往学校,进门看见保利老师被一个女同学拉着走到学校后院。
在办公室里,母亲情绪很激动。
校长谎称保利已外出,但被母亲识破。
最终受不了校长的冷漠而失控,注意到保利老师从门外经过,便追了过去。
其他老师拦着保利老师离开,保利老师想要告诉凑母亲他认为的“真相”,于是母亲得知了“凑霸凌依里”的信息。
保利老师视角:保利被坐在湊左边的女同学木田拉着到了学校后院看猫的尸体,被告知凑在“用猫玩”(感谢@tatsuki解释了此处的日语台词)。
需要注意的是,根据时间线可以得知,这个猫与Day d那一天凑和依里二人发现的猫不是同一只。
【困惑:为什么这个女同学要告诉保利老师这件事情?
凑是否真的“玩了猫”?
】母亲视角:当晚,母亲看见凑的房间上挂着“禁止入内”的牌子,敲门进入,发现了凑抱头坐在地上,房间一片混乱。
母亲意外从袋子中发现了点火机。
【Day k后的某天,记为Day l】母亲去依里家了解情况母亲视角:母亲去依里家,在门外遇到了放学回家的依里,跟着进门发现了凑的另一只鞋。
注意这里母亲问的是“你妈妈不在家吗?
”(这句话无意戳中了依里的痛处)从依里口中我们得知,这段时间凑生病请假,没有去学校。
依里决定写信给凑,母亲因此发现了依里把假名写反了。
同时,发现了依里手臂上的伤。
母亲怀疑他在学校被霸凌(个人推测,这大概率是被父亲家暴留下的伤)。
【Day l后的某天,记为Day m】母亲第四次去学校抗议母亲视角:依里被叫到办公室,保利老师希望他指控凑对他进行霸凌,但“反咬”了一口保利老师。
之后,母亲拿校长孙子的死一事类比自己的遭遇,希望校长能“唤醒良知”。
保利老师视角:因为被依里诬陷,保利急忙找到木田,希望她能将凑杀死猫的事情告诉给校长,但被木田矢口否认。
保利情绪失控,被神崎老师控制住。
【Day m后的某天,记为Day n】学生被要求填写关于保利老师的问卷保利老师视角:这里有个细节,学生把一开始的“否”改成了“是”。
【Day n后的某天,记为Day o】保利面向所有人公开道歉保利&母亲视角:保利上楼前向校长辩解自己是清白的,校长说:“你要保护我们学校。
”(又一句震撼保利一整年的话hh)保利在发言前停顿犹豫了一段时间,在纠结到底该说出真相,还是违心地道歉,最终他选择了后者(感谢@tatsuki的补充)。
母亲在后面满意地点了头。
保利视角:当晚,保利辞职离开学校前遇到校长,质问她是不是自己撞死了孙女,为了名誉让丈夫顶罪,未得到回应。
和女友回家时,遇到记者来采访和被偷拍,女友离他而去。
(根据@tatsuki的说明,可以注意到女友并未拿走他买的东西,而且拿走睡衣,暗示女友决定从此不相往来。
这也呼应了女友说的那句话“不要相信女人的下次再说”)(三)三个视角的汇合(Day p)&台风天&结局【补充凑视角交代的在凑跳车后、凑和校长吹奏前发生的事情,即在Day g后、Day p前发生的事情,正好处于母亲几次去学校抗议期间】凑私自去依里家找依里凑视角:影片中特地给到了凑另一次向父亲做近况报告的情景,凑说的是:“我为什么要出生?
”(根据@tatsuki的补充,小说里交代了凑以买文具为由,骑车去依里家找他,此时依里已经陆陆续续不去学校了,湊邀请他去废旧电车也没有结果,联系不到他)一天晚上,凑到依里家叫依里,依里被迫按照父亲的要求撒谎称自己“病已经治好了”“现在我正常了”“在外婆家已经有喜欢的女生”。
但紧接着,依里开门说“对不起,我骗你的”,被父亲拖回家进行家暴。
【Day o后的某天,记为Day p】保利被人放猪脑恐吓,去学校找凑讨要说法,却再次闯祸,跳楼未遂,听见了凑和校长吹奏乐器的声音。
保利视角:保利体罚学生的消息成了新闻,(根据@tatsuki的补充,这里有个细节,保利在关于自己的报道上纠正错字)门口被人放猪脑恐吓。
保利于是去学校找凑讨要说法,在校门口碰见凑(在母亲视角的叙事里,插入了一个镜头是凑在家通过报纸得知了保利的新闻),一直将其追到楼上,问凑“自己什么也没做吧?
”,得到凑的回应。
这里有个细节,保利对凑微笑,这个微笑吓到了凑(呼应了女友对他说的话),于是凑逃跑,不慎在楼梯间摔倒,被其他学生误以为是被保利推到。
凑视角:当天在学校里,依里没有来上学,并被告知“有一位新老师来代替保利老师”。
放学时在门口撞见了保利老师。
之后,他一直待在咨询室里,听见了其他人对保利老师的议论,感觉到自责和愧疚,于是走到阳台上道歉,被校长发现,凑说“保利老师根本没错,是我撒谎了”,校长说“我也是”。
校长把凑带到音乐教室里吹奏乐器,期间两人进行了一段对话:
凑吐露一直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
校长回应
“幸福是要所有人都能拥有”保利视角:保利感到自己怎么也洗不清了,决定跳楼。
在走到屋顶上时,恰好听见了凑和校长吹奏的声音,放弃跳楼。
(根据@tatsuki的补充,小说里交代了保利是因为听到声音想起了自己的姐姐,所以放弃跳楼)母亲视角:母亲得知了凑在学校摔倒的事情,赶到咨询室,没有看到凑的身影,但听到了吹奏的声音。
之后凑被老师带回到母亲身边。
【Day p后的某天,记为Day q,也是台风来的前一天】台风到来的前一晚母亲视角:当晚,新闻里预告了台风的消息,凑和母亲二人正在家准备应对台风。
母亲推开凑的房门,准备放好东西离开,在门口听见凑的声音,“我看见爸爸了,他让我告诉你:‘谢谢你,我爱你’。
”凑流泪从床上醒来,再次问道父亲是否重生的事情,并想知道自己重生会变成什么。
凑握住母亲的手安慰道:“妈妈,你把我照顾得很好。
”【Day q的第二天,记为Day r,即台风来的当天】台风来临,凑和依里失踪凑视角:在凑和校长吹奏的画外音中,影片运用了一个蒙太奇段落:将凑之前晚上骑车去依里家和台风天早上披着雨衣跑向依里家剪辑到了一起。
凑来到依里家中,发现家里漆黑一片(暗示父亲不在家),在浴缸里发现了昏睡的依里(个人推测,很可能依里昨晚再次被父亲家暴,一晚都躺在浴缸里,而父亲直接将他一个人扔在家)凑叫醒依里,并说“宇宙大挤压”(The Big Crunch)要来了。
凑和依里二人来到废旧电车里,台风越来越大,二人说道“出发了吗?
”“是出发的声音呀”(此处参考了@tatsuki的翻译),于是跑向驾驶席模拟发车的场面。
保利视角:保利正在收拾东西,准备搬家,看见了鱼缸里的鱼,本打算丢掉这些鱼,最终决定放回鱼缸,途中水洒了,打湿了作文。
保利擦干后,发现是依里的作文,题目是《品种改良》,批改的过程中,发现依里故意写反假名,作文最上面是凑和依里的名字,拿出凑的作文也是如此,明白了自己冤枉了凑,立马跑去凑家里道歉。
母亲&保利视角:早上醒来,母亲发现凑不在家,在窗外听见保利的呼喊,便气冲冲地下楼,之后得知了真相。
二人开车去找凑和依里,保利在车上摊开被打湿的凑的作文(应该是保利特意拿给凑母亲看,所以一路上被打湿了),母亲交代了“他从小就总是哭着醒过来,他总是梦到他爱的人去世,然后哭起来。
他是个温柔的孩子。
”(这里交代了依里小时候的哭,是因为父亲的离世;因此母亲意识到昨晚依里的哭很可能是因为梦到了依里的离开。
这句话也表明母亲接纳了凑。
)二人不顾阻拦,跑进铁路废线,发现了废旧的车厢,母亲不断重复:“他说的重生是什么意思?
”接下来出现了个人认为全片最震撼的一个镜头:怎么擦也擦不干净的窗户。
这一持续二十多秒的固定镜头从车厢内部对准窗户,与画外音中二人不断地呼喊一起给人极大的情感冲击。
擦了又被覆盖的窗户,是难以看清事件真相的艰难,也是无力弥补过往的无奈。
当窗户被推开的那一刻,等待着的究竟是失而复得的惊喜,还是望眼欲穿的落空。
这也引发了对本片结局的争论:究竟凑和依里二人是否活着?
1.11补充:这个救援场景的设置应该与日本人的“311”情结有关,让人联想到311大地震。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影片要通过一场灾难中的救援作为达成和解的方式。
【影片结尾:非现实场景/心像风景,具体详见@tatsuki对这个概念的说明】在进入最后的结尾前,是枝裕和用了一段个人风格极为鲜明的蒙太奇段落,补充交代了台风天中其他人的遭遇:霸凌依里的男生、摔倒在路边的依里的父亲、被淋湿的校长、跑向铁路废线的母亲和保利二人。
凑和依里二人从电车里跳下水渠,沿着水渠爬到地面上,此时雨过天晴、太阳已经出来了。
二人进行了一段关于重生的对话,然后奔向栅栏消失后的铁桥。
(导演映后解释,栅栏是因为被台风吹走)此处用了一个被大片白光铺满的镜头。
(导演映后解释,光亮是寓意二人的未来一片光明,是一种祝福,并非是暗示二人的死亡)全片结束。
三、延伸讨论(一)对结局的分析首先,影片自身应该是开放性结局,也就是没有给出一个确定的答案。
根据二人是否活着,可以区分出HE结局和BE结局。
(当然你也可以把二人一同去往另一个世界,离开这个糟糕的现实理解成HE)对此,@tatsuki在他的影评里已经非常详尽地讨论了这一问题,本文不再赘述。
我最初倾向于BE,二刷后倾向于HE,而且我觉得这确实像是枝裕和的本意,无论是他修改坂元裕二的剧本,还是他在映后明确的表态都可以体现。
个人觉得最有力地支持HE的证据是影片的海报,根据@tatsuki的解释,海报中二人的回眸是因为听到了母亲和保利的呼喊,那么这就表明二人肯定还活着,否则不可能听见呼喊。
(二)对时间线的补充说明1、一处BUG:依里被关厕所发生在哪一天?
根据凑视角,依里被关在厕所里发生在Day d(埋猫)后,Period f前,即发生在Day g(跳车)之前。
根据保利老师视角,依里就被关在厕所里发生在Day j(去依里家家访)和Day k(被拉去到后院看猫)之间,即发生在Day g之后。
【以下是个人的大开脑洞时间:如果考虑到叙事视角带有各自的主观性的话,那么二人对这一事件时间线的不同处理也反映了二人不同的态度。
凑在这一事件中没有帮助依里,他对此感到自责,所以他选择把这一事件放在Day g之前,那个时候二人的羁绊还不深,所以自己懵懂无知中犯错“情有可原”。
保利老师把这一事件视为凑霸凌依里的一个证据,因此他把它放在Day g(那天刚好是二人在美术课上扭打)之后,希望在面对凑母亲的质疑时能佐证。
】2、一处时间线不明确的场景:小组体操发生在哪一天?
在4月25日(失火后的第二天)那天,母亲在凑上学前提到了“小组体操”一事。
在保利老师的叙事视角里,镜头拍到了他们做“小组体操”的场景。
(小组体操不止练习一天,所以这两天并不是同一天)我们能注意到凑在第一排,上面踩着他的是依里。
依里没踩稳,二人倒地,保利在一旁说“你可是男人啊”根据保利老师的时间线,这一事件发生在Day a(凑在教室里暴走)和Day h(母亲第一次去学校抗议)之间,中途省略了很多时间。
结合Period f的开头,依里在电车车顶上提及保利会说自己不是男生,感觉这一段应该是在呼应这一幕,因此小组体操这一幕应该在Period f前不久就发生。
(三)对影片叙事结构的分析:如果分别将三个视角发生的事件与整个时间线进行对应的话,那么:【母亲视角】4月24日(发现火灾、阳台上和凑交谈)-4月25日(上学前的叮嘱“走白线内”,晚上回家发现凑剪掉的头发)-Day a(晚上回家发现凑少了一只鞋)-Day d(晚上给父亲庆生,让凑给父亲做近况报告)-Day e(一早发现了水壶的泥土污水)-Day g(发现凑没回家,开车找凑,凑在路上跳车)-Day h(第一次去学校抗议)-Day i(第二次去学校抗议)-Day k(第三次去学校抗议)-Day l(去依里家了解情况)-Day m(第四次去学校抗议)-Day o(参加保利的道歉会)-Day p(得知凑在学校摔倒,去找凑)-Day q(台风到来的前一晚,发现凑从床上流泪醒来)-Day r(台风天和保利一同找凑和依里)【保利视角】4月24日(和女友在现场发现火灾)-4月25日(在班上念自己写的作文,布置作业)-Day a(阻止凑的暴走)-Day g(发现凑和依里在美术课上扭打在一起)-Day h(凑母亲第一次去学校抗议,自己排练道歉场景)-Day i(凑母亲第二次去学校抗议,正式演出道歉场景)-Day j(去依里家家访)-Day k(凑母亲第三次去学校抗议,保利第一次告诉了“凑霸凌依里”一事)-Day m(凑母亲第四次去学校抗议,自己被依里诬陷)-Day n(学生被要求填写关于保利老师的问卷)-Day o(保利面向所有人公开道歉、辞职、质问校长)-Day p(自己的新闻见报,被猪脑恐吓,去学校找凑,尝试跳楼最终放弃)-Day r(台风当天,批改作文时发现了真相,去找凑母亲)【凑视角】4月24日(阳台上和母亲交谈)-4月25日(在器材室里问及依里猪脑袋的事情,被摸头后,晚上回家剪掉)-Day a(依里被男生霸凌,凑因此在教室里暴走,在放学路上借给依里一只鞋)-Day b(依里带凑第一次去“秘密基地”)-Day c(依里在课上念课文)-Day d(依里带凑去看猫的尸体、埋猫、火化未遂,晚上熬夜做电车的装饰)-Period f(二人关系从亲密到出现危机)-Day g(凑和依里在教室里扭打在一起,凑独自去废旧电车找依里,一直等到晚上,却被母亲撞见,在回去的路上跳车)-中途就是母亲发现了自己的一些异样-凑在一天晚上私自去依里家找依里-Day p(在学校门口被保利发现,在楼梯里摔倒,和校长一起吹奏乐器)-Day r(台风天早上去找依里,二人去往废旧电车)-结局由此可以看出,母亲视角和凑视角在叙事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前者引发了抗议事件、导致保利辞职,后者交代了事件的原委、真相。
保利视角更像是一个过渡视角,承上启下,也是一个被动视角,置身在整个事件的漩涡中,一直被剧情推着走,直到他发现二人的作文,才起到了推动剧情的关键作用。
从时间的维度上,三个视角之间整体是一个倒叙的关系。
因为母亲视角较为可靠地叙述了整个抗议事件的过程(Day h-o),而凑视角较为可靠地叙述了与依里二人关系进展的过程(4月24日-Day g),保利视角作为衔接和补充。
如果还原为顺叙的剧情,那么三部分:Ⅰ凑和依里二人的关系进展(4月24日-Day g)-Ⅱ母亲去学校的多次抗议(Day h-o)-Ⅲ三个视角的汇合&台风天&结局(Day p-结尾),就分别对应Ⅰ儿童间的悲剧-Ⅱ成人间的悲剧-Ⅲ爆发&和解,颇具讽刺意味的是:儿童间的悲剧看似只是发生在两人之间的私事,但却恰恰是因为外界干预(同学的霸凌、父亲的家暴、猪脑袋&怪物的歧视、老师和母亲的误解)的结果;成人间的悲剧看似因儿童的悲剧而起,却恰恰是成人自身造就的。
从空间的维度上,三个视角分别主导了家、学校、废弃电车三个空间。
凑母亲和保利老师的分歧,反映了家和学校两个空间之间的信息不通,彼此互为“黑箱”:凑母亲自始至终都猜疑学校和老师,保利老师对单亲家庭的偏见,校长和其他老师对家长的提防态度(“家长都是怪物”)。
但他们都忽视了孩子的视角,事实上孩子恰好是连接家和学校的桥梁,孩子知道这一切,但是因为一种更深的恐惧,出于自保而不得不刻意隐瞒。
隐蔽在通道深处的废弃电车正好表现了一种“隐瞒”的意象,把我们二人之间的秘密藏在某个不为人知的深处、遗弃在众人的视野里。
但是这种隐瞒同时是一件极大的负担、一种自欺的压抑、一次徒劳的逃避、一场注定被发现的躲藏(母亲找到凑,依里落寞而去便是整个“失败”的缩影)。
因此,结尾对“隐瞒”的反叛是真正的“重生”:我们重见光明、拥抱光明,不再躲藏、不再逃避,接纳彼此、珍惜彼此。
“为了要重生,” 吉百列·法瑞希塔从高空中翻滚坠落时唱道:“首先你得死去,嘿!
嘿!
为了降落在大地丰满的乳房上,你先得飞起来。
达达!
咚咚!
如果不先哭一场,你要如何再展欢颜?
如果没有叹息,先生,你要如何赢得芳心?
老兄,如果你想得到重生......” ——萨尔曼·拉什迪《撒旦诗篇》从《奇迹》一直到《舞伎家的料理人》,是枝裕和的作品不及中岛哲也和吉田大八的作品给我的印象深刻,无贬义。
关于坂本龙一,最近才知道是坂本一龟的儿子。
唯独坂元裕二的多部剧作是深爱过的。
最开始隐约觉得三人调性不合,对《怪物》带着诸多成见地进了电影院。
1. 代入最近少有能在开场一瞬让我代入的作品。
像《去斯万家那边》那样,开篇一句就击穿最终防御的情况,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而看完都无法代入的作品,也不在少数。
这不一定是作品本身的问题,也可能是自己包袱太多。
记得在《侧耳倾听》里,台灯灯丝的震动在月岛起身关灯后彻底消失的音效细节,让人回到童年夜晚躺在床上盯着漆黑空气的静谧时间,那种代入感是压倒性的。
走进放映厅,一位目测百公斤重的大爷占了我的座。
为节省口舌,我选择隔了一个空位坐下。
怎料大爷极具穿透力的鼻息严重扰乱了沉浸感,就像身旁埋伏了一头猛兽,还怎么安心吃草。
不过印象中,故事在母亲早织和保利老师在学校正面冲突后不久,还是迎来了代入点:早织端着切好的西瓜,小心翼翼地走进儿子的房间。
莫非这是天下父母通用的心理战术?
自己以前也时有被父母洞察异样的经历。
他们担心,想问缘由,但不知如何开口。
于是就端着水果或其他什么吃的,神情慈爱地走进房间,像是在说,你看,我只是拿吃的来,没别的。
然后用温柔的眼神看你,摸你的头,期待你自己开口。
十分单纯的一个细节,成功让我代入早织的角色,并自然承接了母亲视角的疑惑。
2. 三重叙事【早织线】疑惑的种子,是从远望火灾,和凑聊起人脑猪脑的时候,就在心里埋下的。
这个种子在后续事件的刺激下会破土而出。
但第一次感到明显不对劲的,是凑突然剪掉头发。
接着迅速展开了一连串事件:玄关只剩一只鞋;水杯里倒出泥石;凑的鼻子和耳朵受伤;去学校要说法,扑克脸校长却中途逃走;凑在隧道里喊谁是怪物,跳车;再访学校时,教员们却是照本宣科,谢罪威压;校长在超市绊倒奔跑的小女孩;保利老师面对指控竟然吃起糖来;凑捡橡皮时身体冻结, 把房间弄乱,床上还摆着点火器...
燃烧最初猜测是同学间的霸凌,后来“澄清”是保利老师的身体和言语暴力,最后,随着凑消失在台风夜,真相退回迷雾中。
早织线结束。
【保利线】转到保利老师的视角,有些许违和,设计痕迹浮现。
解答了一些老疑惑,又多了新的。
比如,保利没有“故意”伤害凑;保利虽用“单亲家庭问题”质疑早织,但实际他自己也是单亲家庭出身;面对早织的指控,他吃下的是女友给的用来压惊的糖果;没有吐露事实则是因为校方施压…等等。
新疑惑:凑为何霸凌依里;凑和依里为何诬告保利;校长是否碾死自己的孙子/女;校长转动照片的意图;依里父亲白日醉酒,还说自己的儿子是猪脑是怪物;凑和依里的真正关系…等等。
第二重叙事在将保利的行为全面正当化的同时,把同学间的霸凌重新摆上台面,并加入依里家庭关系的新疑点,最后又由保利在巧合阅读学生作文的情况下,亲自推翻凑和依里加害受害关系的假设。
这一视角的猜测,是从学生间的霸凌,过度保护的家长,逃避责任的校方,最终在藏头诗中,“意外”地转向了处于核心的凑和依里的心理世界。
这个“意外”的铺垫,属实挖空了心思。
倒推一下:要让他最后读到藏头诗,一方面,要让他有对文字的敏感和执念,在任何情况下都无法拒绝校订的诱惑,所以就有了前面女友调侃他总是给出版物挑错的爱好。
另一方面,还要让他偶然打湿作文纸,所以他得捧着水,捧水是为了扔金鱼,这就回到了女友把金鱼交给他的第二幕开头。
同时女友还把翻肚皮的鱼比喻成保利,捎带描边了他的死鱼性格;
金鱼保利线结束。
【凑线】由校长探监的场景过渡,最终来到凑的视角。
校长的几次行动是很难正当化的。
孙女/子死于车下,因此见小女孩乱跑,就给她上震撼教育,这样的逻辑似能说通,但实难共情;不论有几层解读,摆祖孙照片给家长卖可怜,是给人最直接的印象;面对家长的质问,无表情地照本回答也是无法被原谅的,尤其在日本;施压保利逼其认罪的行为,更是没有正当化的余地;校长在音乐室的一番举动,像是要扳回一城,最后凑也的确受用,接着就直奔依里去了。
但要翻掉校长的案,这还不够。
破坏紧接着,又回到全篇开头的火灾。
一瞬间我走神了,脑袋里闪过五彩绚烂的“let’s do this one last time.” 接下来是应接不暇的剧本炫技。
校长捡到依里的点火器;依里主动搭话凑,但凑身处霸凌依里的小团体中,左右为难;音乐室中,依里抚摸凑的长发,触发了凑的情感,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所以不安,试图通过从物理上剪掉头发,来消除心理上的困惑;小团体在教室霸凌依里,凑想阻止,但不想暴露二人关系,于是演出暴走扔包,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通道隧道外废弃车厢的戏,集中处理了前面挖的坑。
台词信息之密集,仿佛能听到坂元在说:现在发答案,看看自己之前做得对不对。
好在,对话的传接,编排得并无突兀,配乐也很节制。
首先,依里指着花,说出了花名,凑则说,母亲告诉他不知道花名的男生才受欢迎。
接上第一幕,早织在车上说,和凑的父亲结婚,是喜欢他的男子气概,以及第二幕,保利在操场上,对着叠罗汉撑不住的凑说:这样也算男生吗。
来自母亲和老师的名为【男子气概】的尺子,卡在了凑的意识里。
分担迅速穿插一段校园死猫的情节,引出【重生】的世界观,然后返回废弃车厢外。
本文开头引用了拉什迪的小说人物吉百利的话。
类似的观念就像咒语一样萦绕在两个小男孩身上。
关于这个要先死了才能重生的世界观,在一个登高的场景里,还有段诙谐的补充:依里说,宇宙膨胀,然后爆炸,时间逆转,牛肉盖饭退为牛,大便回到屁股里。
因为和依里时常聊这些,凑才会反复问早织,父亲会转世成什么,自己又会转世成什么。
他们谈宇宙,回过头就在车厢里挂了星球装饰。
呼应第一幕,凑的书桌上,立着一本NASA。
秘密依里为让死猫重生,在坑中火葬,凑用水杯装来泥石灭火,并收走依里的点火器,回答了早织线的疑惑。
凑问依里,火灾是不是依里为阻止父亲去girls bar做的。
依里搪塞。
于是火灾起因有了一种合理备选。
游戏重生话题也延伸出车厢内猜怪物的游戏。
游戏过程中再次提及人脑猪脑,暗示这些说法是来自依里的父亲。
从依里说父亲很温柔,父亲会治好自己这两句就能看出,父亲以“治疗”之名虐待依里,致使他身心受创。
依里提到搬家后,他和凑的互动,已经说明了男孩间的感情。
凑困惑,不安,抗拒,无法敞开双臂迎接依里,因为他被名为【男子气概】的铁笼锁住了。
而构筑这一铁笼的,是父母师长的只言片语,是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
早织在隧道中找到凑,开车回家。
这时,坂元又捡起了《四重奏》中用过的美技:错车声盖过说话声。
凑坦白自己无法成为父亲,早织没听见,她回答:我喜欢你父亲的【男子气概】。
《四重奏》中的表现非常戏剧化,而《怪物》中没做任何特殊处理,错车的声音盖过了凑的声音,仅此而已。
这大概是是枝裕和做的减法。
接着,凑为了接依里的电话,急中生愚打开了车门,负伤。
之后,就接上了早织和学校的几场对峙。
面对被逼入绝境的保利的质问,凑意识到谎言的严重性。
他逃到音乐室,和另一个说谎的人互相告解。
校长说得比较含糊,撞死孙子/女即便不是她本人,也脱不了关系。
而凑则坦白有了喜欢的人,但无法直面自己的感情。
因为怕被别人知道,所以用保利挡箭。
于是校长说,说不出来的,就吹吧。
二人开始吹号。
这里不得不说,吹过铜管的人,看到外人接触号嘴,多少会有些生理不适。
很巧,保利听到了号声,早织也听到了。
早织以为凑坠楼,实际却是保利站上了天台。
当早织从教员那里确认到凑没有坠楼时,她听到号声,全身瘫软。
而在绝望的保利面前,这笨拙的号声,应该显得莫名地生机勃勃吧,他选择了活下去。
最后,凑从依里家救出依里。
二人互相接纳,在台风夜出逃,冲入暴雨,迎接重生。
重生放映结束,出现一段文字:「坂本龍一さんのご冥福をお祈りします。
」至于两个男孩最终的生死,想必他人会有百篇文章讨论,自己倒没有特别在意。
3. 精雕细琢的工艺品在前期,通过旁人视角呈现大量问题来推进故事,后续【自问自答】,或【自问不答】。
前者通过回忆,或是多角色叙述来回答抛出的问题。
后者不给答案,让观众自行脑补。
《怪物》属于前者。
形似《罗生门》而实际不同,因为从早织,到保利,再到凑,三次叙述互不矛盾,依次呈现了故事的不同切面。
这需要观众在各个角色间切换,在沉浸感上有一定风险,但也有人津津乐道于解密过程。
看过后,不由得感叹坂元裕二的完美主义,挖出的坑全都要填,还要严丝合缝,他才是怪物。
强迫症患者看他的剧本,会感到理顺了全身的毛,极度舒适。
但电影不是一个人拍的,是枝裕和善于留白。
所以,喜欢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观众,和偏好想象空间的观众,大体上雨露均沾。
4. 回家结束了疲惫的一天来到电影院,只是带着轻浮的态度,想看一部有趣的电影。
《怪物》是精雕细琢的,是有趣的。
比起上升主题和概念先行的分析,从情节中直觉地体感电影更使人满足。
因为没有刻意思考各种深意,只把影片作为纯粹的文艺创作来看,所以就体验而言,是没有怨言的。
毕竟,像《熔炉》这种推动立法的例子,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走出电影院,在交叉口等绿灯。
一个两颊红扑扑的婆婆说:可真热啊。
我回答:是啊,刚从电影院出来,就像从冰箱走进了微波炉。
婆婆:对不起,突然找你搭话。
我连忙摇头:不不,完全没关系。
骑到远处才后悔,要是说的「声をかけてくれてうれしいです」,就好了。
出发***人名和图片均源自《怪物映画オリジナルシナリオ》
自我的挫败与昭示作者:彭若愚台湾清华大学文学博士在读,影视文学研究者近年来逐渐走上国际化制作道路的日本导演是枝裕和,其新作《怪物》是继《小偷家族》之后,时隔五年重新回归本土叙事的一部电影。
相较曾问鼎戛纳、获颁金棕榈的《小偷家族》,同样入围戛纳的《怪物》虽未有如前者般一举夺魁,助力导演迈入“双金棕榈俱乐部”,但也分别斩获了最佳编剧与酷儿金棕榈两座奖项。
是枝裕和在戛纳本片的制作班底可谓星光熠熠,除却蜚声国际的导演是枝裕和外,担任编剧的坂元裕二与负责配乐的坂本龙一亦均是才望高雅、声名显赫的创作者。
尤其是与坂元裕二的合作,更是是枝裕和自其首部剧情长片《幻之光》后,头一次放弃“编导合一”的创作方式,没有亲身参与到剧本工作之中,转而将叙说故事的主要权力让渡给了职业编剧。
这也使得影片以一种多视点的环状叙事,呈现出在是枝裕和过往作品里鲜见的戏剧张力。
但此种叙事结构在为电影带来相对精巧的故事构作与富于悬念的情节设定之余,也不免令观者心生疑虑。
因为在本片中,膨胀起来的戏剧性非但没有完成对日常的“复归”,反而抽干了可供品咂的余味。
是枝裕和在戏剧冲突与日常情境之间显得难以取舍,最终讨巧地选择将任务移交给沉静轻灵、舒缓悠扬的配乐。
而其间映射出的,不仅止于导演个人的创作方式与艺术理念,亦是几位风格鲜明的主创在合作过程中自我意识的隐显。
《怪物》剧照1戏剧与日常对是枝裕和而言,戏剧与日常或许本不该是一组对照乃至对立的关系。
毕竟他曾提出“日常生活细枝末节的叠加,就是戏剧性”的见解,多年来持续深耕家庭题材的影片创作,尝试于人生琐碎处窥见永恒微光。
但他似乎也从未放弃过在故事设定与情节设计上更富戏剧张力的类型化创作,无论是其早期的《距离》、《花之武者》、《空气人偶》,还是近年来的《第三度嫌疑人》、《小偷家族》、《掮客》等作品,是枝裕和一直在贯彻既有风格的同时,不断试图拓宽类型题材与社群边界。
特别是最近几年,随着制作规模的升级,是枝裕和在影片叙事上逐渐由倚重生活化的内在戏剧性朝向偏重“秘密与谎言”式的情节反转发展 。
开始更多着眼在外部环境与势力对内部关系结构所造成的影响,而非内部矛盾是如何在日常中一点点沉积与消解的。
《怪物》剧照故此,他的作品也呈露出愈来愈多“非常状态日常化”的表征。
譬如他关于“偶合家庭”的两部影片《小偷家族》与《掮客》,尽管里面的角色大多是无业或非法职业的工作者,且时常游移于道德与法律的灰色地带,但导演仍然选择通过呈现他们较为日常的生活状态与人情关系,顺势牵引出他们的前史与隐秘,进而探讨这个临时家庭中的情感羁绊。
及至《怪物》,是枝裕和却是一反常态,在影片中营造出了一种“日常情境的非常化”。
例如本片的开场,麦野凑与妈妈早织在阳台吃着棒冰,意态悠闲,但远望着的,则是十万火急的火灾现场。
尔后这类日常与非常交织的场景也接连不断在影片中出现,几乎贯穿全片:在车上母子交谈之际,听着母亲“温馨话语”的儿子麦野凑突然打开车门纵身一跃;校长探视被关押的丈夫时,与其一同追忆被“自己”意外倒车压死的孙女,一面折着纸船一面感叹孙女有关“点心小偷”的可爱话语;麦野凑与星川依里在废弃的车厢如好伙伴般热络玩闹时,麦野凑突然一把推开了“过分亲密”的星川。
《怪物》剧照这类叙事情境无疑与是枝裕和过往的电影大相径庭,究其根本,则可以归结为多视点的叙事结构所致。
纵观是枝裕和之前的作品,温润细腻的日常细节会随着顺叙发展的情节进程一点一滴,如涓涓溪流般得以攒聚,终归大海作波涛。
但在《怪物》中,细节是断裂而非积蓄,是呼应而非贯通,是拼接而非绵连的。
或许是为了呈现每个人物视域上的主观和局限,角色各自的叙述视野都存在一定的不足与缺失,影片场景之间跳切的断裂感因之十分明显。
这也使得生活的营造被迫让位给氛围的渲染,情境的合理需要仰赖叙事的补完,枝枝节节确实彼此联结,可在叙事的闭环达成以前,戏剧化的“奇观”还是俨然凌驾于日常生活的叙述,秘密与谎言的显豁和知解则彻底湮没了细枝末节的堆叠。
《怪物》剧照而向来擅于把握日常情境与戏剧冲突之间微妙关系的是枝裕和,却不意在本片有所失衡的原因,显然同他及编剧坂元裕二之间的合作密切相关。
2博弈与共谋作为日本颇负盛名的金牌编剧,坂元裕二同是枝裕和一编一导的强强联合已然令人期待,而知名作曲家坂本龙一的加入则更令《怪物》在主创阵容上增色不少。
不过杰出的团队未必能直接对等于杰出的作品,还要看创作者们之间的默契如何,是否能水乳交融合作无间,将他们独到的优势风格切实地反映在影片之中。
《怪物》剧照这并不只是一场兼收并蓄的盛大共谋,亦是一次各显神通的无声博弈。
以结果视之,《怪物》似乎是属于坂元裕二的胜利,毕竟他以这部电影的剧作荣膺当届戛纳的最佳编剧,三段式结构的多视点叙事也在一定程度上丰富了影片的戏剧性与议题范围。
但这样的叙事设计并非出自他个人的独出机杼抑或独断专行,而是他与导演是枝裕和达成共同创作目的的一种重要手段。
是枝裕和曾表示:“在疫情过后,人们很难客观地看待世界,常常只从自己的角度思考。
社交媒体也存在同样的问题,往往见树不见林,人们彼此攻击、敌视,只肯接受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这种事情就真实地发生在我们身边。
我认为这是由于人们缺乏综观全局的自觉,对自身和世界的认知也缺乏历史视角。
人们不再从历史中学习,视野过于狭窄。
”
《怪物》工作照这番言论或许可以理解为《怪物》创作的一个出发点,由此也能更深地体认到影片中那些断断续续、影影绰绰的视线诱导是何用意。
它不仅仅旨在营造一种悬念感,借以维持一种强戏剧性的叙事结构,更意在展示与抨击人在认知上的主观与狭隘。
影片中的人物始终立足于个人的角度,单方面地宣判与之对立的“他者”是怪物。
同学是怪物,孩子是怪物,老师是怪物,家长也是怪物。
而在这场怪物们的宴会中,只有立场之别,没有对错之分,只有好恶之心,没有是非曲直。
并且为了更突出这种局限与无知,影片没有放任三个段落各表一枝,而是采用了多视点的共时性叙述。
在其中一个人物的故事发展进行时,其他人物的时间并没有就此停滞,同时也间接参与到了正在发生的人物事件中。
比如当麦野有意折返将星川从盥洗室内放出来时,却被恰好路过的保利老师误会为是他正在对星川实施霸凌。
而当瑛太饰演的保利老师因为被诬陷被冤枉而感到心灰意冷了无生趣时,远处则传来了麦野凑带有愧疚之情的铜管乐声。
《怪物》剧照人们经常会困囿在自己的主观感受与所谓眼见为实的真相之中,缺少全局的视野与理解的耐心,无从相信他人,亦难以坦诚地直面不如己意之事。
正是抱持着呈现与反思这种情况的创作目的,是枝裕和与坂元裕二在概念先行的前提下携手创设了这一精心构作的故事。
巧合的是,与是枝裕和近年来在电影创作上偏重“秘密与谎言”的情节反转相似,坂元裕二在电视剧的剧作方面同样相当仰赖这一设定,包括《四重奏》、《大豆田永久子与三名前夫》、《初恋的恶魔》,坂元也一直试图在呈现人物生活状态与输出金句的同时,通过钩沉人物不为人知的隐秘过往与多面性(例如《初恋的恶魔》中摘木星砂的双重人格)来呈示人物内心的深度,并进一步丰富可供探讨的议题面向。
《四重奏》剧照此外,对于类型题材在悬念把控上有欠火候的诟病也同时围绕在是枝裕和与坂元裕二的身上,因而依附一个强戏剧性的叙事结构固然是讨巧与无奈的折衷之选,却也是他们在现阶段进行类型化尝试所能得到的最优解。
除却合谋,双方也各自在风格上做出了一些让渡与配合。
为了匹配高节奏、强戏剧性的剧情设计,是枝裕和悬置了他一贯精细入微的日常呈现,仅以寥寥的笔墨做出细节上的补完(如麦野凑在父亲灵前询问的那句“为什么我要出生”)。
而坂元裕二受限于电影的叙事体量,也不得不凝缩了一些在电视剧篇幅中才得以展现的密集对白与百煮千熬方见滋味的幽微妙义。
尽管如此,预设主题、统一思路的创作方式依然使导演同编剧之间的合作呈露出一种尽己所能、各行其是的面貌,即使未有政出多门、各自为战的情况,终归也没能达到珠联璧合、相得益彰的理想状态。
他们的博弈仅仅停留于相互磨合彼此适应的阶段,共谋也只是体现在尽可能发挥各人优长的“明星战术”层面。
《怪物》剧照坂本龙一的配乐则进一步凸显了这种流于纸面的合作方式,从麦野凑的“反常”开始,杌陧不安山雨欲来的沉郁配乐引导观者步入叙事的迷局。
但在之后的两个段落内,叙事的承接与反转成为了一切的重心,配乐濒于消失。
直到顾头不顾尾的叙事在结尾处力有未逮时,音乐风格陡然一转,朝向空灵悠远的调性行进,以便为两个孩子的自由“桃源”作注,为影片开放式的结尾作结。
这在某种程度上令坂本龙一的配乐在大部分时间内更像是疏离于影片之外的独立主体,加之其音乐创作的主体性本就十分突出,便不再接近于“歌诗合为事而作”的电影配乐,倒像是看到某个特定情境后心有所感的即席吟咏。
如此就让原本期待在《怪物》中得以展现的编、导、乐三位一体变作了独立成章、偶有呼应的三足鼎立,使自我的显影盖过了集体的印记。
《怪物》剧照3挫败与昭示丹麦哲学家索伦·克尔凯郭尔尝言:“人生有三大绝望,不知有自我,不愿有自我,不能有自我。
”而在《怪物》中,比起那些不可言说的“秘密”,影片的旨归更像是锚定在“每个人都无法做到诚实面对”这一悲剧意涵上。
作为母亲的早织明知丈夫是在出轨时同情人一起意外丧生,却无法对早已得知真相的儿子麦野凑坦言相告,依然一心一意维护着丈夫作为父亲的形象,坚守着将儿子养育成人组建家庭的承诺。
《怪物》剧照作为父亲的星川不能面对妻子的出走和儿子星川依里的“特殊”,训斥孩子不是人,长着跟人不一样的猪脑,并屡屡动用家庭暴力试图加以“矫正”。
最后更不惜将他送走乃至遗弃。
作为老师的保利面对学生的谎言和不实的指控,屈从于学校为了大局考虑的压力和息事宁人的保守处置,让污名的连锁反应愈演愈烈,彻底颠覆了他原本正常的工作与生活。
《怪物》剧照作为奶奶的女校长难以面对不慎开车轧死孙女的事实与社会舆论对她职位的影响,选择让老伴顶罪入狱。
由此开始变得多以机械、冷漠、麻木的状态示人,甚至会阴暗的在超市内悄悄伸脚绊倒嬉戏玩闹的孩童。
而身为两个小主角之一的麦野凑无法诚实正视自己对同学星川依里所怀揣的特殊感情,便试图借由说谎和逃避隐瞒与抗拒这种情感。
故而他会在母亲表示要坚持到他日后能结婚生子,成立一个平凡、普通的家庭时骤然跳车,会援引母亲人身猪脑就不是人的说法激动指斥自己就是一个“怪物”,会因同学起哄嘲讽他与星川颇为“恩爱”而对星川大打出手,借以否定这种关系的存在。
《怪物》剧照另一个小主角星川依里则接受了自己的与众不同,不过是以罹患“疾病”的认知去面对他的这种特殊倾向。
他不应该喜欢花,不能够对男生产生亲密举止的冲动,对被叫做外星怪人,被讨厌,被边缘,被欺凌,被侮辱,要么默然承受,要么视若寻常。
而当他违逆父亲的教诲,选择对喜欢的人(麦野凑)保持诚实,否认谎言时,换来的即是酷烈的责打与台风天中的遗弃。
以这个角度而论,《怪物》实质是一部反映人自我层面困境的作品。
影片中的人物无不在面临建构自我、认知自我、认同自我的困难与障碍。
或是不知,或是不愿,或是不能,总之,在迎向自我的过程中,他们不断遭遇挫败,并因之造成了理解的局限与视野的窄化。
最终导致他们既无法真诚对己,亦难以坦诚待人。
《怪物》剧照“怪物”在此并非是某一具体的人和事的指代,而是自我偏狭观念的一种总体呈现。
因为有了怪物的观念,它才会在不为人知的阴翳中生长成型,进而异化了所有人,放逐掉人与人这个广阔社群之间相互理解的可能。
本片的立意诚然不错,但值得玩味的是,在影片中人始终挣扎于自我层面的认知煎熬时,背后却是创作者强烈的自我意识在有意引导与操弄着这一切。
坂元裕二在获奖后发给是枝裕和的信息里写道:“我只是为了一个孤独的人而写的,能够获得这么好的评价令我无比感动。
”然而如前文所述,《怪物》是建构在一个日常情境之中的“非常化”叙事,结合影片而论,坂元在创作目的上所指向的孤独者,并不是一个在常态环境下被孤立与边缘化的异类,而是在精心布局、有的放矢的预谋下,被膨胀的戏剧性所无限放大的异化人群。
《怪物》剧照换言之,这些事件与人物都并非依循求真笃实的艺术信念自然生成,而是依托于刻意求工的戏剧结构,塑造了一批功能明确、作用清晰,活跃于典型环境之中的典型形象。
主体性缺失的他们宛然是作者意志的代言人,负责承接与传递创作者希求表达的价值判断与批判思维。
最显著的莫过于影片中那些指向明确的价值宣导:“如果只有部分人能够得到,不能称之为幸福,只有所有人都能够得到,才叫做幸福。
”这与其说是人物的觉悟,毋宁说是编导主观意识的显影。
《怪物》剧照从这种层面而言,《怪物》一片本身就堪称是“怪物”,它缝合了出色的导演、编剧、演员、配乐,却没有促成其化学反应的愿景,只管集中与借重它的优势力量,向着精准规划的道路和已然知晓的目的地风驰电掣、狂飙突进。
更讽刺的是,作为一部呈现出人之自我困境与绝望心绪的电影,影片中人在“自我”方面所经受的挫败与不幸,却恰恰成为了本片的创作者在编导层面最大限度的自我昭示。
- FIN -
这部片子给我最大的感受并不是两个孩子之间的情感,而是沟通的失效。
就像是进阶版的《通天塔》。
影片从不同人的视角,从他们的角度来拼凑出完整的情节。
你会发现,他们尽管抱着沟通与理解的渴望。
但由于他们观看角度的限制性,他们无法全知地看待整个事情,片面地去理解去行动,最后只是产生更多的隔阂和误解。
这点主要体现在老师和母亲身上。
他们在影片之间甚至没有真正的沟通的机会。
你说这是社会问题吗?
好像有点。
从学校层面看(日本的学校真的都这么压抑吗)领导层的处理问题的方式给人一种非常严谨,一丝不苟,绝对的礼貌恭敬,维护学校声誉,但排斥了真正敞开心扉的有效沟通。
但我觉得只从社会层面上解释沟通的失效似乎狭隘了些,或许人与人从本质上就不可能真正的沟通与理解 校长身上迷点很多。
她与minato相似的一点是她也为了某种原因撒谎让他人承担罪责。
但处理上的留白我猜测或许她也有没能被他人理解的隐痛吧。
她和minato共同吹小号的那一段很妙,没有用言语,而是在乐声中达到了某种理解和释然。
此时老师也在这个空间中,他放弃自杀的念头也是在这乐声中找到了某种对于力量 影片的叙述手法配合这个剧情实在是太妙了。
时空倒叙,穿插,没有刻意的剪辑的痕迹,但情节很清晰,将大火,台风做为时间的区分点。
空间的设置也很巧妙,虽然视角有限制但是人物之间的互动是处于一个时空中的,就比如吹小号的那一段。
从前半部分来看这部电影真的很惊艳,仿佛憋了一个大招,但看到后面孩子视角,大招没放出来,反而泄气了 看之前我对这部电影的类型和主要内容完全不知道,看的时候开始完全没去考虑主角的同性恋倾向,看到后面有些暗示才考虑这个问题的可能。
翻影评的时候很惊讶似乎大家都默认这个设定,甚至还将这个作为主要情节。
对于导演是否有这样意图我不太清楚,但从星川父亲的话语和星川的行为来看似乎并非没有凭据。
我更倾向于按理解《亲密》的方式来理解这部电影(话说这两部电影真的很像)两个孩子在一个处处充满隔阂和防备的世界找到可以与之沟通理解的人,然而来自这个世界的恶意,话语的中的霸蛮和权力,让他们无法再真诚地敞开心扉。
但这部电影处理的更加温和有些,两个孩子还是最终和好,共同逃离这个人人是孤岛,孤立隔膜的世界,去寻找自己的乐园虽然两个孩子在秘密基地中玩耍画面看上去很和谐,令人感动,但我总感觉有点类似米兰昆德拉所说的媚俗的成份在其中。
阳光明媚,欢笑奔跑,美则美矣,只是美得虚幻,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在后面更新了二刷和是枝坂元映后的内容*#是枝裕和导演映后谈很喜欢这部电影的叙事方式。
分三个篇章,采用三方视角,逐渐厘清同一条故事线。
然后你会发现,从外界视角看到的混乱恐惧焦虑和各种各样的“怪物”,实际都是纯粹的情感在机缘巧合下造成的多重误会。
悬疑性也非常足。
“怪物”究竟指的是谁呢?
麦野对母亲说自己被老师骂为怪物、母亲是为保护儿子大闹学校的怪物、保利是被说成体罚学生的怪物老师、星川被父亲认为是有病的怪物。
明明大家都是纯粹善良的人,做着情理之中的事,却会因群体、舆论、谎言、偏见、社会被视作怪物,而这样的事可能发生在任何人身上。
和是枝导演连线发现他好呆萌,每个问题都要望着天思考,一脸迷惑哈哈。
(开始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能听到我们的声音我们听不到他那边,调试了很久zoom,结果最后还是用打电话的方式把声音播出来)问他对于“怪物”想要传递什么信息,他说这问题好难啊,我也不知道,每个人会有不同的关注点,所以看自己想看到什么。
还有一个有趣的问题是电影得了酷儿金棕榈奖,这个奖一得,大家瞬间就预判了是有LGBT元素,但前期宣传里从未提过有这样的情节。
他说得这个奖的时候他都觉得很纳闷,因为他不觉得里面的内容应该定义为LGBT,只是少年成长过程中懵懂的感情。
但是后来评委跟他说,这只是说明这部电影在不同的群体中都值得看,他就接受了。
是枝的残酷温馨日常流与坂元的隐隐作痛青春物语结合在一起,再伴着坂本龙一悠扬的琴声,情绪缓缓流动起来。
“虽然我也不太明白,我有了一个喜欢的人,因为不能对别人说,所以说了谎。
因为如果暴露的话,就不能得到幸福了。
”“那么,对谁都不能说的话,就把它吹出来吧。
”为少年们的奔跑而流泪吧。
祝福那些不能喜欢自己、不能被别人喜欢的人们,“接受真实的自己”就很好了。
—————二刷分割线—————#亚洲电影巡回放映-第17届亚洲电影大奖-精选电影《怪物》是枝裕和、坂元裕二映后座谈完成了怪物二刷。
第二次看因为已经知道剧情,会更加注意前两篇章中的细节,感觉更加流畅了。
第一次同时见到是枝和坂元!
是枝的片我看了7部,坂元的看了11部,感觉坂元反而是那个更难见到的人。
而且这次聊得足够深入,翻译和主持都很在线。
两人谈了很多创作的过程。
比如是坂元先把剧本想好的,然后找了制作人,自己心里想找是枝来拍,但是没说出来。
结果制作人们找到了是枝,是枝一听是坂元的剧本就接了。
就是,互相吹彩虹屁。
剧本也是有改动过的地方,比如是枝希望更快进入两个男孩的部分,所以把前面一些内容给删减了。
坂元担心自己写的台词两个小孩不能很好地理解,结果发现拍的时候都理解得非常好。
坂元创作的时候,有时会先给人物写生平设定,但是在这一部里没有写。
连喜欢的瑛太也没有给他写。
是枝说坂元跟瑛太配合得太好了,让他很嫉妒,为什么坂元说的东西瑛太一下子就能理解。
是枝讲到坂本龙一的音乐,一开始是他自己想找教授做配乐,因为他拍到火车头那个景的时候看到了水,就很想找他。
他就自己把demo配上了音乐寄给了教授。
教授当时身体已经不太好了,说很难做全新的创作,如果要用的话,就像我们看到的,用了Aqua这首旧曲。
剧情上也有提到有些问题好像没有明确的解答,比如是不是真的是校长撞死了她孙女。
他们说这就是没有明确答案的,因为觉得这个并不是非常重要。
重要的是,开始时大家对校长的印象应该是一个坏的人,但是看到最后,她和麦野一起吹奏的时候,她在你心里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呢?
两个人的画风还挺不一样的,是枝是举手投足都可可爱爱卖萌嘟嘴,坂元是看起来没表情挺严肃其实说话很有梗。
忙着拍照我居然能记住那么多挺不错了。
把单亲家庭掀开,发现是老师体罚,把老师体罚掀开,发现是校园霸凌,把校园霸凌掀开,发现是同性纯爱,把同性掀开发现是炼铜癖。小宝宝看起来禁不起任何性化的摧残。他还是个小宝宝啊,你怎么能安排他演对 性预期 比大宝宝还明显的角色,摸头发,转头,泡浴缸。。他看起来真的刚刚学会自己吃饭。。还有在影评中是在hk百老汇看的这句话出现的频率比导演名字出现还频繁
回归孩子视角的是枝裕和无比熟悉又舒服,三段式的叙述拼凑出不同角色的困境,无限接近真相的过程也越发残酷。所谓怪物,不过是他人的眼光和无妄的非议。在任何情境下我们都可能成为少数,在任何情境下我们也可能将其他人置于少数。无心吹奏的号角挽救了他人的生命,但暴雨过后就一定会有晴天吗?但愿是吧。
看得很不得劲,热评说出了我的心声“男同性恋请停止你们的自怨自艾和自我美化”
有猪脑子的是爸爸。
五年级的小男生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能明确判断出什么是爱情的喜欢什么是友谊的喜欢??能有生理反应????没有最后20分钟的政治正确,这是一部非常优秀的探讨误解和霸凌的电影。
整部影片看下来的感受是不和谐,阪元裕二操刀的剧本结构像是是枝裕和镜头的“异步”,前半段是校园里的罗生门故事,伴随着铜管刺耳的不和谐音,敲击叩问整个成人世界。后半段旋即将之前搭建的嫌恶和怀疑一一推翻,主旨扑朔……似乎阪元裕二的匠气浓重,以至于盖过了是枝裕和一贯的流水般的叙事,抹煞了一些在弱结构的空间里盛放多种情感和猜测的可能。我们好像都会在某些时刻成为怪物,然后呢?孩子们不是总有伙伴、废弃列车可逃逸。
流行文化真正害人,谁能看到小男孩问安藤樱“重生后会变成什么”时不秒答“大食蚁兽”啊
好刻意的剧本啊太执着于结构了,为了制造悬念埋了很长的包袱,前两幕的情节完全工具化,使得最后真相的揭晓在情感上也不上不下的
成年人带入老师,无法共情一点#男同性戀請停止任何與全世界為敵的戲碼
是枝裕和 x 坂元裕二 兩位都是很溫柔的人啊😭… 把最多的祝福留給了孩子們,穿越暴雨 泥濘,奔向一片陽光燦爛的春花夏草…「幸福,應該是大家都可以得到的。」一齣火災,人言可畏。「怪物是誰?」視角轉換,母親,老師,校長,孩子…每個人都可能是“怪物”,每個人都可能被塑造成“怪物”… 「腦袋裡面裝著豬腦不是人腦…」“青春期”之初的性向探索,五年級男生的情誼… 同儕霸凌,成長孤寂, 孩子的純與惡… 貓咪與逝父,轉世,宇宙膨脹(倒回到最原初)… 隱匿在隧道深處的廢棄電車車廂,吃吐司/玩猜動物遊戲,躲避家暴父親/焦慮母親的喘息角落… 坂元裕二風格劇本 浪漫長對白(偶爾插入閒筆),是枝裕和導演功力 對孩子的觀察/選角/指導非常敏銳… 平靜湖面Vs.奔湧橋底,明顯的意旨…餘韻很暖,全片很滿…
雪藏坂元裕二好吗。
同性、家庭、校園暴力、後311創傷…看得出來很想拿獎。儘管他自有風格、穩定發揮又切題,但他最終是一則死板的命題作文。音樂啊,為阪本龍一淚目。
第一段以为是老师坏,第二段以为是孩子坏,第三段全部洗白。那么,大费周章为哪般?除了面目模糊的校园轻度霸凌和朦胧性取向,以及两个孩子都是单亲,一个父亲还酗酒,一个父亲身亡是因为出轨——看出歧视了吧,为什么不至少把其中一个孩子设定成良好正常的家庭。好的只剩下“罗生门”了,前一两段观众的悬念确实被高高吊起,可是越往后,越轻飘飘地没地方可放。
抛出一个单义的解释,却又要来教育观众看事情不要只看一面
喜欢一个人不能说出口就只能说谎。所有人都是一场大火的围观者,而真正纵火的男孩在一场狂风暴雨中被另一个男孩救赎。
同样是一个事件有不同视角和分析角度,这文本比坠楼死亡差远了
大家都在夸啊,一定要夸吗?是因为名导才夸的吗?我一看到类似“不愧是是枝裕和”“不愧是坂元裕二”之类的字眼已经开始反胃了。此片名让我一度以为是类似《汉江怪物》那样的科幻片。所有人都可委屈了,整个气氛都是要死不死的。看着真难受啊。故弄玄虚地铺垫了一个多小时,几乎没讲什么内容,我以为最后要给我个什么惊世骇俗的结局呢。。。结果是非常失望我不是没看过好看的同性片啊,但是此片真的不好看。它像是带着目的性似的,疯狂批判社会,批判教育体制,批判人性的目光。好像把这些通通骂一顿就会变好了。事实是并不会。我在短评区看见最恶心的一句话就是“是这个世界对不起你们。”这是什么青春疼痛小学生文笔,笑掉大牙了。所以他们明知道堀老师是好人还这样污蔑他,就这一点我就无法喜欢他们。
堀老师倒了什么血霉摊上你们了两个玩意
很无语,感觉拍了两只小动物而不是两个小男孩。感觉在看一个日式的糖水符号,让人很难关心任何人物。我一直都进不去这个故事,吹号那里想起的是“我会说大象话”,太戏剧了。最主要是两个小小孩之间的关系,介于爱和友谊之间的,在那个时候说是爱不具备说服力,并且要对抗前面建置的一个这么沉重的东西。关于正在建立自我认识的小朋友对爱的模糊感觉,也没有拍好。有一些可爱的,两个小孩一起玩的时候,他单脚跳起来他也跟着单脚跳,全片最自然的镜头也只有这里了,我喜欢你就会模仿你,玩你的游戏。后边那个太刻意了。擅长塑造日常真实的导演放弃了这些去玩形式,看来还需要更多练习。
从知道是枝裕和这次要拍的核心内容后,就在猜测他会用怎样激进的方式突破自我。直到看完全片,你才明白他还是那个他,在表达方式上甚至有些执拗的他。一个人对于一些人而言,永远都有可能是那个“怪物”,可这就不能拥有自我了吗?而真正能够和你感情交融的,正是那些你的“同类”。是枝裕和用细密的勾连,让你的对面不再是落空的座椅,是抚摸你发梢的指尖。安藤樱和黑川想矢的极佳表演让一切几近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