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喜欢的户外题材电影,取材于1936年攀登艾格峰北壁的真实山难。
在阿尔卑斯众多山峰中,艾格峰以宽阔垂直、攀登难度极大的北壁而闻名。
我曾接近艾格峰底,抬头仰望过这片著名的崖壁,当时心中所念就是这部电影。
1936年,四名攀岩者遇到滑坠事故,两人坠崖,一人被绳索勒死,幸存的一名德国年轻人Toni在滑落被保护绳凌空挂在悬崖外等待救援。
他凭借对生的渴求,硬是撑过了一个严寒的暴风雪之夜,也因冻伤付出了一只手臂的代价。
天亮后,救援队登山赶往出事地点,发现他们带的绳子长度不足以实施救援,于是要求Toni自己利用绳子悬坠到救援队所能接近的一个狭窄平台。
为了延长绳索,Toni以惊人的毅力向上攀爬至岩钉的固定点,用牙齿和一只手把绳索分为两股重新打结,再垂降,共用了整整5个小时,眼看接近了救援队,却不幸因绳结无法穿过下降器而被卡住。
Toni再也无力做出任何动作,他在距离救援队仅几米,却彼此无法触碰的空中,吊在绳子上缓慢地冻死,救援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计可施。
临终时,救援队员听到Toni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我挺不住了”。
仅仅从户外电影的角度,《北壁》的表现近乎满分。
但由于1936年德国纳粹的特殊背景,电影掺入了一些表达意识形态的内容,白璧微瑕。
如果普通人分为病死和老死(尽管现代的“死亡证明”绝不对承认某个人是“老”死的),那像Toni这种“太冷了……”,然后生命之火终于熄灭的死法,算不算是登山界中的“老死”呢?
相对而言,实现中和想象中的许多登山而殒命者都是某种“病死”的死法。
但Toni的死法让我感觉到震撼。
他是个英雄,却死得一点也不爆裂。
他没有坠崖,没被雪崩或落石一击毙命,没有义无反顾地切断绳子任自己坠落,他甚至没有在暴风夜中一睡不醒,他的生命坚持着醒来,在绝境中仍然均匀地燃烧——燃料越来越少,所以火苗越来越小,尽管行动力趋于无,但他仍在行动;他让我想起普通人,想起在普通人的生命道路中,人们明知道某个选择意味着远方、意味着风雨兼程甚至未必能达到,但人们依旧上路,然后在漫长的岁月中逐渐不能——正如他或她早就了解的那样,但仍旧一路走到最后,直到“太冷了”。
但这种不能不是无能。
这种不能意味着人皆有其命运,而命运的唯一含义,就在于它是反对着这个人的。
拥有命运,也意味着人在最真的意义上面对自己,即便是最精致的或者最具有迷惑性的“利己主义者”,他都拥有自己的命运,都已经在某个时刻亲手选定了那充满着有限性的道路,甘愿与荒谬、冒险、不明智、倔强为伍。
这是人格的特征,不是某一种人格的特征。
山下的人在看着山上攀登的人,他们心想:哇,那是我绝对没有能力也不会去选择干的蠢事,然后他们返身,继续着自己的蠢事,或伟大,或平凡。
但神也蠢,至少在一神教诞生之前的诸神、原始神,更遑论人类世代传颂的英雄们,都是蠢的,因为他们都有命运,于是就一心反对着自己,不这样便无路可走。
当然,神是不朽的,从神诞生起,immortal(不朽、永恒)就以人的有死(mortal)为参照,Gods既不衰弱,也不死去。
因此,Toni的死最象征了人与神的差别:途中,他那强大但有限的生命之火,面对着无限的事物,渐弱,至最小单位,并最终熄灭,是纯粹的、属人的死法。
这令我羡慕,当我在愚蠢的道路上已经行过半途,我偶尔会暗暗祈求自己能足够强大,能撑到最后一刻,当再也挥不动手臂,也抬不动眼皮,才步入永恒的无梦长眠。
阿尔卑斯北壁的攀登惨烈至极。
听到喊话的时候,四个人都还在一起。
那是希望近在眼前的时刻,然而转瞬间,死了三个。
我以为,最后的那个人会活下来。
他聪明,是他选了队伍的登山路线。
他谨慎,是他想到如果撤回需要留着绳子。
他怜悯,是他坚持要送伤员威利下山。
他是leader,是队伍的头脑与灵魂。
况且他的爱人找到了救援,况且她在崖壁上蹲了一整夜陪伴他坚持到第二天重新救援。
况且他用牙齿和一只冻僵的手配合解了绳子啊!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托尼,就在爱人几米远的地方死掉了。
三个救援人员毫无办法,他就悬在崖上咽了最后一口气。
说真的,我不觉得他是放弃了生,人的精神能有多强大呢?
可以三年赶英超美吗?
把整部电影看完的人怎么能轻描淡写的说他是放弃了呢?
冻得黑死的脸、硬邦邦的手臂、选择割掉绳子死去的同伴、没有供给没有工具,暴雪雪中苦苦捱过两个夜。
他的意志已经足够坚强,但他的身体真的不行了。
在大自然面前,唯心主义最是没用。
城市里生活的人们总是容易盲目自信。
华东驴友天堂炉西峡死了多少人,下了暴雨水能快速上涨10米,你只能祈祷一开始就站在了相对安全的地方。
我们有同事工作原因去考察,飘起毛毛雨时精神压力大到要崩溃。
回来喊着:命要紧,要离职。
我去神农架无人区的时候,十几个人的队伍,有向导、有湖北省登山协会的人、有神农架当地的工作人员。
按理说会有安全感,但其实山里面到处都是危险,走崖壁是不能停的,就算你累极了也要走完那一段(一走就是两小时),时刻都紧绷着的时候情绪真的很容易失控。
有很多很多次,下坡的时候摔了跤,我爬不起来也不想爬起来,可以的话我宁愿选择滑一点再滑一点。
所以,我不仅不觉得托尼是放弃,我甚至非常理解安迪选择隔断绳子掉下去。
不管他们在哪里停下,先驱者永远是英雄。
是伟大的人道主义,也是可怕的国家主义北壁被称为“死亡之墙”,在主人公们攀登之前已经有很多人死在那里,包括托尼认为的比他们更专业的团队。
然而,在德意志要举办奥运会的背景下,在这个国家的统治者认为需要制造一个“英雄”以宣扬国威的认知下,全然不顾攀登的难度(北壁有许多地方垂直落差有1000多米、变幻莫测的暴风雪)、技术装备的落后,大肆鼓励攀登北壁。
如果不是被煽动,他们根本不会去攀什么北壁。
说到底,他们不是死于自己的能力,也不是死于大自然的无情,他们是死于可笑的国家主义。
虽然,过程中闪耀着人道主义的光辉,但那是个人的。
说到这里,补充一下背景,当时德国宣扬日耳曼人血统的高贵,且正要吞并奥地利。
两个德国少年选择了登山路线,后面跟着两个奥地利人。
因此,他们不仅是攀登北壁的竞争对手,他们代表着国家的争端,代表着德意志民族到底是不是最优秀的民族,是不是可以统治别的国家的人民。
托尼在这样的情况下依然让他们跟随,最后又决定停止攀登护送奥地利伤员下山。
再补充一下,事实上,这是四个德国人的队伍。
人道主义是编剧的杰作。
他们单纯是死在了自己国家的宣传需要之下。
——真实事件改编的电影总是更惨烈,因为要尊重基本的事实。
在编剧那里可能会因为主人公善良美好聪明坚强而手下留情,大自然那里不存在的。
1. 印象中的登山运动都是豪華複杂的装备,各种各樣的輔助器材应有尽有,直观印象就是这真是个烧钱的極限运动。
对比之下片中主人公简陋到不行的硬件条件,所以不談歷史背景的話,單对他们的专业精神和热情絕對是肃然起敬!
2. 装备的简陋,逼真到可怕的特效化妝,加上一开始就知道的死亡结局,实在是一次惨不忍睹的观影体验。
尤其是最后走的..第一次看非驚悚片出現扭頭不忍直視:既然在劫难逃,何不给个干脆,何必死前百般折磨他,一次又一次給他希望然後又奪取真叫人揪心3. 一方面覺得对露营想当然的浪漫念想需要重新考虑,一方面也格外想念小朋友时代眼中只看得到新鲜刺激有意思而看不见简陋粗糙条件差的歲月
这是我见过最酷也最悲壮的死法,死在半空中。
图中悬挂在空中的人,名叫托尼(Toni Kurz),下方几米处就是救援队。
然而这几米,成了跨不去的巨大沟壑。
作为极限登山爱好者,托尼死在山里,算是死得其所。
他被绳索吊着的在风中摇晃的身影,仅仅是背后悲壮故事的缩影,也就是今天想分享的电影《北壁》。
为了嗜好去死,恐怕没多少人愿意。
但在极限运动群体中,这种人随处可见。
他们不是活腻了,而是在极限中探索生命的意义。
即便为此付出生命,也是死在生命本身手中。
尤其是极限登山,充满着随时丧生的刺激冒险。
我特别佩服登山者,因为我也有征服高山的欲望,然而败给了恐高症和怕冷。
这种纯粹的勇敢,让我对影片中的这场攀登兴致大起。
艾格峰北壁,你可能不熟悉,它是阿尔卑斯山脉的一部分,气候多变,山势陡峭,常有落石和雪崩。
1938年之前,这里从未被征服。
1936年柏林奥运会前夕,德国政府号召德国登山者去征服艾格峰北壁,为奥运献礼。
作为第一个登顶的人,将被视为英雄。
在国家主义的鼓动下,这一场攀登引来各路好手,也受到了各方广泛关注,大家都期盼着第一位登顶者的诞生。
托尼和安迪(Andreas Hinterstoisser)作为登山狂热爱好者,自然将登顶北壁视为极高的荣耀。
他们训练有素,默契十足,经验丰富,性格迥异恰也互补。
一开始,托尼和安迪对于是否真的要登北壁还产生了争执。
一向自信外放的安迪不懂托尼的顾虑,对他置气。
安迪:你还要当多久胆小鬼才敢尝试?
我们会成为第一个登顶北壁的人。
托尼:那不是登山的目的。
安迪:那就是。
那才是登山的目的,我要向世界证明我的能力,我是谁。
托尼:我没有必要向任何人证明任何事,我登山只为我自己。
当安迪决定独自攀登后,托尼为了伙伴的安危,最终跟着去了。
前半段的平稳,让各个风光镜头显得特别静谧。
然而一进入登山情节,导演笔锋一转,用无数紧张和克制的镜头,将北壁高山仰止无情的一面陡然展现给观众。
这种节奏的变化,立马提升了身临其境之感,呼啸的暴风和奔腾的雪崩迎面袭来,打在安迪和托尼身上,也打在我的心上。
结果是遗憾的,但两人殊途同归的死亡背后,是对死亡截然不同的感受。
安迪想要挑战死亡,所以他会在托尼规劝时说:你谨慎过头了,往上爬,那里是通向柏林的路。
他会在二人只能活一个时,选择主动去死,他要见识一下死亡到底是什么。
托尼对死亡有恐惧,所以他在2823米处时,劝说安迪留下绳索,以备在折返时有更多的选择。
他会在安迪主动割断绳子保他性命时,难过到无以复加。
他会在救援队来临时,努力地挣扎,最终却留下一句:我好冷。
安迪向死而生,对自然、命运和死亡发起抗争,追逐生命的终极意义,即便付出生命的代价。
托尼向死求生,在手脚冻裂、体力透支的情况下,挣扎着挣扎着。
这是对生命的渴求,也是对死亡的不甘。
他们二人,代表着芸芸众生对死亡的态度,好奇又畏惧。
相互拉锯之下,挑战、勇敢、牺牲、不屈,最原始最纯粹的人性被皑皑白雪反射,照亮了整个人类历史。
再来看一眼这孤绝的死亡,这是勇敢者最悲壮的交响乐。
我的公众号:利物浦西一起拯救好电影
1.电影里奥地利登山队简直是猪队友,抄路线拖后腿,神经质一样的虚荣无知,这样脸谱化的“反派”设定反而抹杀了电影的严肃性,真实事件里登山前这两名奥地利队友就已经和ToniAndy商量好四人一组,Willy是被自然掉落的岩石砸到头部。
2.真实事件里国家的行政人员并没有鼓励Toni和Andy去登山,他们在军中的指挥官还曾阻止过,但他们假装没收到禁令。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没有收到政府资助的装备,还得自己骑车,搭帐篷。
3.电影里Willy先被砸头又断腿两名德国登山员像英雄一样对其施救,看上去这是导致他们被迫放弃攀登的首要原因。
好莱坞式的表现人性的处理没法唤起更深层的感情。
真实事件的悲剧性已经足够,并不需要这些把戏,在第二冰原的迟缓攀登进程以及举步维艰才是他们被迫下山的主要原因。
Willy头部受伤后也并未遭遇断腿。
4.另外值得诟病的是Louise和男主的感情线,在本应悲剧氛围越来越浓重的下山情节开始后,Louise盼郎归的小情调频频打断Toni他们生死边缘的情境连贯性。
同样的问题也出现在频繁的切豪华旅馆的人物百态,时刻提醒着观众对照,随之而来的也减损观众对Toni几个登山人物的专注度。
5.Louise这个人物甚至比男主还更性格清晰,所占篇幅过大。
然而大段的独白实在没什么亮点。
本片内核还是一个俗套的好莱坞模板。
也就是结局是不团圆而已。
德国人镜头写实,干脆,没有太多的面部特写和细节刻画。
岩钉无法承受三人重量,一刀砍绳子连句永别了朋友也没有,对于一个在拍部美食片纪录片都要煽情的国度长大的小孩,这样的利落有点看懵了。
然后就是讽刺。
登山队员们露宿山脚吃着简单的麦片粥准备着第二天攀登,达官贵人们杯觥交错爬梯着憧憬胜利。
大佬的trophy wife最搞笑,一天到晚穿着裘皮带着礼帽说:啊,我好激动。
登山队在山腰上冻了一晚,下面贵人们继续爬梯庆祝。
trophy wife切山型蛋糕,还不忘要蛋糕上一个模型攀登小人,泥马,这是吃果果的吃人不吐骨头啊!
最后登山队遇险折返,贵人们看不到登顶了就作鸟兽散,管他们是死是活。
是部不太一样的户外片,剧情没那么单调,人性、政治历史背景、友情、爱情,一大堆很忙很热闹。
细节决定成败,死活全在两个根绳子上。
这不仅仅是一部极限运动纪录片,而是反映了社会现状:上层为了信仰和一个好的故事丧失人性,消费他人的生命,而底层人民被迫为了荣耀丧失生命。
登山前两人和记者吃饭的时候,主编的敬酒词是为了荣耀,以及面对挑战的自豪;敬酒之后又迫不及待要求两人多讲一点登山的事,因为那是故事的饲料,说完又流畅地接了一句:饲料是给畜生吃的;又在两人还未登山成功之前,提前庆祝,吃上了山峰形状的蛋糕;而在知道他们要撤退的时候,主编丧失了兴趣,又在得知或许他们会困死在冰雪暴的时候,告知新故事依然具有新闻价值了。
女主为了跨越阶级,从底层向上爬,做出了很多荒唐的事情,但还保留着那点人和人最基本的情感和人性,在影片中是一个迷茫矛盾的角色。
比如知道登山有很大风险之后还是继续告知这是自己跨越阶级的机会,希望他们为了自己答应登山;但在登山前祝酒时给出真诚的祝福:平安归来!
在一个好故事和个体生命面前,选择违背主编意愿多次尝试营救登山者。
到底是什么样的信仰,需要牺牲人和人最淳朴的基本关系,牺牲生命。
一只蜘蛛悬在半空,如果它再也吐不出丝来,是不是就只能等死。
托尼就那么吊在半空,距离最近的落脚点只剩几米了。
生与死的距离,就差那么一点点,励志一点的话一定会有奇迹发生,意志力战胜一切!
但是没有。
这部电影让我想起了今年9月在影院看的《徒手攀岩》。
两部片子差了10年,风格迥异,我更喜欢这一部。
《徒手攀岩》里所看到的亚历克斯·霍诺德,虽然他在无保护的情况下徒手攀上酋长岩。
但他并不是一个运动疯子。
相反,他是以计算机式的精准测算来攀岩的,为了酋长岩他准备了一年半的时间,借助绳索攀爬过近60次,他确定路线,确定每一块岩石,同时他不断关注自己的身体,在尽可能科学降低风险的情况下,攀上山峰。
没有任何人要求、希望这么做,他攀岩只为了他自己。
而《北壁》讲述的是1936年四个青年爬瑞士艾格峰的故事,在那个年代体力牛逼的登山爱好者们凭着一腔热血拿根绳子,自己铸几个铁钩子就去了。
他们连爬雪山的专用鞋都没有,连棉衣都没有,连像样的帐篷都没有,手套就是我们平日戴的毛线手套。
对攀登的热爱促使他们向不可能前进,此外还有一个强大的助推力让他们疯狂,那就是国家荣誉。
1936年,德国纳粹在奥运会前夕鼓励青少年像艾格峰进发,成为世界上登上艾格峰的第一人,为奥运献礼,为德国争光。
托尼不想去,他知道艾格峰可以跟死亡俩字划约等号。
艾格峰位于阿尔卑斯山脉,海拔3970米。
1858年已经有人从比较简单的西脊成功登顶。
但是艾格峰北壁一直是禁区,那里气候多变,山势陡峭,常有雪崩、落石,被称为恶魔。
1935年,有两名登山者在攀登途中遇难。
但他的同伴安迪按捺不住,甚至激托尼,你还要胆小到什么时候。
三激两激,托尼就同意去了。
他俩的装备就是绳子和自己打造的攀岩钉,还有自己做的鞋钉子。
到了山脚下一看,这装备就不错了,还有比他俩还磕碜的。
后来爬一半儿发现鞋钉子丢了,但两位20来岁的小伙子根本不惧,说打台阶也能爬上去,死神悄悄地跟在他们身后笑。
这边是登山爱好者拿着简陋的装备,吃着喂鸡一样的食物储备,住在破帐篷里等待天儿好起来去攀登。
那边是身穿貂皮大衣的有钱人拖家带口入住北壁对面的豪华宾馆,等待在观景阳台喝着热咖啡,看着望远镜,像看马戏团表演一样看攀登直播。
还有报社的记者们,等待着头条,题目我帮他们想好了——《世界上第一个登上北壁的是德国人》像不像罗马斗兽场?
“吃人吃人吃人!
”看电影的时候,鲁迅叔叔的话总在我耳边回响。
天真勇敢的托尼和安迪以及另外俩奥地利拖油瓶就在一群不天真的人们的注视下,开始攀登了。
凌晨的雪山,阴紫色的平静。
它像一头还在酣睡的怪兽,那平静似乎更加预示着死亡的逼近,一旦怪兽醒来,将露出狰狞的面孔。
电影一点一点地展示出来,他们是如何一步一步被怪兽逼死的,像我这么善良的人就不剧透了。
那么我就直接跳到影片的最后,也是我文章的开头,就是托尼吊在半空中那段儿。
当时他的队友已经全部隔屁,他站在巴掌大的峭壁边儿,在暴风雪里挺了一夜,竟然没冻死。
早晨救援队来了,他们过不去托尼那里,让托尼想办法把自己的绳子拆开顺下来,再接上救援队的绳子,这样就可以把他顺到救援队所在的位置。
冻了一夜的托尼,手套都没了,他用嘴和僵硬的手好不容易把绳子劈开,分开,顺下来。
然后救援队发现绳子拿错了, 麻痹!
他们把30米的接起来。
托尼顺到距离救援队只剩下几米的距离,吊在半空中,绳子打结的地方卡在下降器上,托尼已经没有力气了。
我之所以要跳到这一段详细说,是因为现实比电影里演的还要残酷。
托尼被冻了一夜之后一只胳膊完全失去了知觉,他身上绳子根本不够。
他是先爬到死去的队友那,从死去的队友那分出绳子,再一点一点接上,再顺给救援队。
这耗费了5个小时,这是常人不可能完成的,他拼尽全力了。
然后救援队发现绳子拿错了,应该拿60米的,他们拿了30米的。
托尼嘟囔了一句我不行了,生命就定格在了那里。
喜欢这部电影不仅仅这改编自一件真实的故事。
还因为此片的拍摄手法,干净利索单刀直入没得废话也从不滥用感情。
还有一点,德国对纳粹的反思。
这部片子敢于揭示当时的政府、纳粹扮演了大忽悠的角色,美化探险,弱化危险,忽悠青年去为所谓的荣誉卖命。
难道一个人的生命真的微不足道到一定要被赋予点什么,然后再义无反顾狠狠地撞在岩石上,才得以壮烈吗?
为什么我们最终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个排列整齐的钉子呢?
哪里需要钉哪里。
NO!
我就是我自己!
我不要任何人来赋予我意义,我不需要做任何来证明什么他妈的意义!
生命轻于鸿毛。
在暴风雪中,在空无一人的悬崖峭壁,托尼曾无助地撕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那时看马戏团的达官贵人走了,等待报到头条的记者知道他们登顶失败也走了。
当得知他们可能要死在那上面,记者又回来希望能够拍下照片,失败把一场戏演砸了,但死亡是另一出华彩。
他们确实被记住了。
他们的死被后人称为艾格峰上最悲壮的死亡。
只是这份我们所感受的悲壮里,悲占了多少,壮占了多少呢?
一次旅行可能让你活着,一座山峰可能让你死去,一个姑娘可能让你生不如死。
额……还是姑娘能力强。
就这样,生生死死的过一辈子。
不想征服姑娘,只求她爱我。
不想征服山峰,只求她眷顾。
需要征服的,只有自己。
年初的某个时候忽然就想登珠峰了,这种念头如此强烈让自己都觉得吃惊,只是觉得她在召唤我,于是在梦想清单中添加了无氧珠峰登顶。
记得几年前在绒布寺喝了半瓶小二就火速翻山冲向了大本营,然后开始等马车呱嗒呱嗒摩托车突突上来的人。
阴天,连珠峰的脸儿都没看到又火速冲下来,结果搞得高原反应下山一路恍恍惚惚,差点翻车都不知道。
现在想想也许那阵就有了登珠峰的念头,只是想把美好留在真正能接近她的时刻。
我更喜欢原始互助的登山方式,如今的登山托儿所让登山变成炫耀经历的快捷方式。
成堆的氧气罐儿,成群的登山协助,充足的后援补给,成就了王石,王秋阳之类的富翁富婆,也让更多人登上了顶峰,却让更多人迷失了登顶的意义。
上面没有荣耀,没有 赞美,不是尽头,只是你的一个落脚点。
《Nordwand》是部少有的优秀登山片,激情与理智并存。
没有炫耀的特效,没有紧张的情节,一切都如实表现,喜欢影片这样的处理方式。
导演是带着一种平和的态度去拍摄艾格峰,采用了纪录片的一些方式,让美景,暴风雪,雪崩都表现的顺其自然,在自然与人类之间不掺杂情感上的偏颇。
我很厌恶征服山峰这类想法。
一座山峰,是人永远无法征服的。
人们大概总觉得自己很NB的,很多时候误会自己身处食物链顶端或者是个造物主,殊不知那仅仅自然给予的恩赐。
主角们那些简易装备后来成为户外经久耐用的代名词。
petzl的上升器,lowa能穿上几十年的的全皮登山鞋都能在影片中看到。
《Nordwand》并没有深入讨论险境中人性问题,把分歧只是一带而过,很快就达成了下撤的决定,听过了太多同伴恶劣环境中抛弃队友的事,总觉得导演这么处理只是一个理想。
或许这也是罗塞尔设立商业队的初衷,一个接一个的傻逼盲目登顶,总比他们盲目的挂掉要好。
不过却也让另外一群暴发户蠢蠢欲动。
《Nordwand》的情节是设定的很精巧,如果你第一遍看不明白,第二遍就会发现某些情节是遥相呼应。
下撤时的每一个岩钉,每一个技术动作都会在之前的情节中找到对应。
其实这算作一场悲剧么?
我总觉得有些山峰会喜欢某些人或者厌恶某些人,那么就留下他们吧。
这部电影包含了很多东西,激情,理智,爱情,高傲,隐忍,牺牲,可似乎都是美好纯洁的愿望。
生死似乎也只是一种游戏罢了。
而希望,却是山下那一盏灯光。
-天边泛白,酒精作用2点钟睡下,5点钟醒来,却清醒的让人沮丧。
回头看看也是醉酒状态下写的这个东西又让我动了删除的念头。
比较闷。
爱情的羁绊使得这次登山悲壮不已,严谨坚毅的男人超有魅力,女人被唤醒的人意识也很动人。不满足观众对奇迹的渴望啊,意志的渺小。哎。
批判纳粹作为德国电影必不可少的政治正确削弱了影片原本的重心
极度虐心。。。
天烨
比起昨天看的登山的片子好多了,还原性比较牛逼。德国电影看过的不是很多,不过都蛮精彩的。生与死,有时,就是一根绳子的距离!
攀岩和下来的那一段还可以,其他啰里啰嗦的
那可怜的兄弟没死于险境没死于雪暴没死于饥寒交迫,居然死于一傻X扔的短绳子。。。看完真是只剩下窝火
悲壮
山在那儿
故事讲了太无聊乏味,或者说是节奏慢,登山本身并不是一个吸引人的题材,必需得有其它的东西。中弃
最后怎么能死了呢,还是眼睁睁看着死的,也太惨了。
因为山就在那里
可见当时气象预报的科技相当不发达。
生存和死亡竟是一线之隔!向追求人类极限的勇士们致敬!
德味!
登山真不是闹着玩的
真是矫枉过正
德国,1936年。没想到会是这样惨烈的悲剧,故事拍的节奏感稍慢,也再次感觉到现实非电影没有那么多的惊喜和奇迹,当时的攀山工具也特别简陋,想必喜欢登山是真的热爱吧
人性的北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