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我看的是87分钟删节版的缘故吧,我想问王导演的是:这叫什么事啊,结婚仅相处一年的原配男人(在台湾老婆死后)几十年后突然冒了出来,竟然开口提出来要带走原配女人,而这子孙满堂、老公和祥的原配女人竟也与之眉来眼去的,老手摸摸弄弄的,一口答应跟着走……这叫什么事啊,导演你差了给我们必要的铺垫: 比如:女人一直记挂着男人,但迫于孤儿寡母的无奈,或在政治压力下,再选择了一场不情愿的婚姻,并且,婚后,因为后来男人的粗暴,虽是子孙满堂,但始终念着破瓜男人;或那男人冰清玉洁一直挂念着女人和孩子,而在台湾不娶几十年,就为等着两岸融冰的一天…… 那如此,我们还好理解一些,认为他们是真爱,是大时代造成的悲剧,而反之,我们倒认为老太太的轻浮,歪嘴老头子贪心(毕竟台湾老婆才死没多久吧,你就急吼吼地带大陆老婆来向台湾子女“示威”?
)总之,看来看去,就是一对狗男女为了自私的自己而对周围所有人的伤害…… 诚然,照导演现有所展示的, 确也是时代弄人形成的悲剧,但几十年的岁月难道还不足以冲淡年轻时的懵懂“爱情”或干柴烈火?
继而不敌几十年来相濡以沫、共度难关的涓涓“亲情”吗?
任何一个心智正常的人都会认为维持现状是最好的对策,不是吗,最不济,也可以原配男人(照他的说法)既然在台了无牵挂,大可选择定居在魔都,借老陆的不排斥,继续在沪上的“ 三人行”?!
码头的一场戏拍得尤其莫名,找那么多僵尸装的打酱油拖行李鬼,有意思吗且不说,(这么多人还未上船,怎么广播就叫最后一遍催促了?
)、单说那卢燕老阿姨哭得梨花带雨还与歪嘴凌峰头顶着一副“悲痛欲绝我欲随君去”状,当自己还小啊,当自己是大学生在暑期火车站的吻别啊?
有意思吗?
美吗?
会感动到人吗?
俗话说:君子之交,发乎情而止乎礼,王全安还是国学素养太差,硬要拍上这一段,也可以处理成卢燕虽是不舍内心澎湃但外表不显山不露水仍尽在不言中的含蓄而内敛来,(同时,反衬了时代的无奈与某组织当年的恶之花),岂不是令人愉悦些啊,王导导?
另外,要吐槽的是,可否不要让莫小棋讲上海咸话,太难听了,我们有马晓晴姐姐的听听就蛮好了……
随便说两句周五晚上去看的,已经不是首映。
这部电影是作为新的"BERLINALE GOES KIEZ"的环节上映的,翻译过来就是柏林电影节去小区,KIEZ是柏林的土话,直接翻译是社区,但是它本身没有任何行政上含义,地域上则没有特别严格,有点自然形成的意思。
柏林的每个区(这个是行政意义上的,BEZIRK)的一家电影院放映这次参加柏林影节的两部电影。
而这些影院都是特点的。
比如说我去的就是50年代修建的,并是柏林最早放映英语原声电影的电影院。
导演王全安,摄影,制片人,还有女主演卢燕有到现场。
放电影前有上台接受主持的采访。
吕80多岁了,可是容貌气质超好,一头的银发,绝对是全场的明星。
采访大部分是问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
唯一有趣的问题是,因为摄影是德国人,于是被问到拍的时候是不是有想起东西德问题。
他回答说,南北朝鲜更让他想起东西德。
而中国大陆和台湾的互动其实是很多的。
下面说说电影本身吧。
题材故事很简单,就是台湾老兵返乡上海找他失散的妻子。
去年台湾文化届的热点就是两本书的出版,龙应台的新书和齐邦媛的巨流河,焦点都是在1949那个动荡的年代的个体遭遇。
不知道这部电影算不算是大陆这边关于这段历史的一次婉转的回应呢。
叙事与镜头叙事非常的矜持,小到家庭的争吵,中到三个老人的感情波动,大到对历史的回忆, 都没有过多的渲染。
镜头也以长镜头和中焦为主。
让我想起台湾的新电影.吃饭片中有大量的吃饭场景,推动情节发展的事件也大多是在饭桌上发生的。
一开始,老兵的信在饭桌上读的;老太太因为丈夫多买了几个螃蟹犹豫;上海的丈夫在饭桌上同意老太太跟前夫回台湾;上海丈夫在饭桌上中风;老兵和老太太一起决定让老太太留下来也是在饭桌上告诉上海丈夫的。
饭桌上的一些细节也体现了人物心理的微妙变化,性格的特点,甚至文化(海峡两岸)的差异,这里就不一一解读了。
当然简单的解读就是,中国人以食为天。
同一段历史不同的记忆饭桌上三个老人回忆往事,对老兵来说是他们撤退的一天,对老太太来说是她和丈夫失散的一天,对老太太现任丈夫来说是他们部队入驻上海的一天,三个人对那天天气的回忆竟然完全不同。
历史的轻与重记得龙应台的新书里曾经提到过,在那些至为剧烈的历史变革之时,让人记得深刻的却都是一些不起眼甚至荒谬的小事。
这片子的最精彩的片段,是上海丈夫和老太太决定离婚以方便她去台湾。
结果发现他们根本就没有正式的结婚,于是他们只能先去结婚。
那段如此之重的历史造成的是几十年之后如此之轻的让人哭笑不得的结果。
小总结影片是真实故事改编,一段很短的电视纪录片给了王全安的灵感。
演员的表演都非常精彩,包括演子女的配角。
家国,家国,这部电影的重点放在了家上,导演的拍摄也化重为轻,于是我们并没有看到例如<斯瓦格医生>那样的苦大仇深,有点四两拨千斤的意思。
里面很多的小细节也让人玩味。
看电影的时候完全是multitasking,一边要给同去的德国朋友解释一些细节,一边凭着自己仅存的上海话知识加上德语字幕给不会德语的台湾朋友翻译,一定错过了这部充满了细节电影的很多细节,希望有机会再认真的看一次。
再说句题外话,希望朋友去看看上面提到的两本书。
两岸的经济交流虽由来已久,可是互相的了解,对那段历史的了解却越来越少,尤其是年轻人,这是我的切身体会。
因为《戏精的诞生》找到这部电影,想看看原版是如何演绎的。
中国人家的戏份都是在饭桌上升华的,老戏骨的演技很到位,失散40年,该经历的都经历了,没有哭哭啼啼,内敛控制地很好。
只不过凌峰和卢燕岁数差了太多,本想到金士杰,可金士杰年龄更小,总觉得找一位和老太太年龄相仿的会更好。
喜欢卢燕讲的上海话,就像是小时候奶奶讲的,自己听不懂,反倒说奶奶是外国人。
这部电影是今天想听上海话才搜出来看的,所以在看的时候对于刘燕生镜头的出现总是感觉不自在。
他包裹在上海这个大城市中,包裹在曾经的妻子之中,却像是个从外地来探亲的亲戚。
开场老陆在泡脚,跟他讲我们上海人是一定要泡脚才能睡着的。
他也只是笑笑。
玉娥为他铺好了床,他看着屋里灯灭,却依旧不肯躺下休息。
在这个故事里,老陆,玉娥,刘燕生,这三个人都是主角。
他们三个人有着各自难以言说的台词,有难以琢磨的心思,更有难以承受的压力。
没有谁是对是错,只有在这个历史背景下命运错综复杂的安排。
“浮云散,明月照人来,团圆美满今朝最。
” 阔别数十年再相逢,可谓是相见时难别亦难,可相逢即可,团圆亦难,两个人之间的事却不能由两个人说了算。
片中两首歌印象深刻,一首是刘燕生驻守金门时思乡之曲,“这是孩子们年轻的故乡,也是我们最后的家园,多少年又是多少年,它收藏了我的梦,我的爱,我的伤痛,我的希望”。
听到此歌让我想起了当年为台湾老兵创作的《爸爸的草鞋》,背井离乡,故园难回的悲伤是痛彻心扉的。
另一首是卢燕的《天涯歌女》,她与刘燕生当日码头一别,几乎已成永别,“天涯海角觅知音……”几十年来的酸甜苦辣在推杯换盏中缓缓流出。
徐才根也把老陆的形象演绎的入木三分,颇有味道。
世上又有几件事能称心如意呢,就如电影中一家人终于团圆地在一起吃个饭,突然天降大雨,众人齐在屋檐下看雨水瓢泼,令人心酸。
想来导演让凌峰在《团圆》中扮演台湾老兵别有深意,凌峰生于青岛,长于台湾,1985年获得台湾第二十届金钟奖最佳男歌手奖,恰走红之际,1987年转行拍摄电视系列片《八千里路云和月》,历尽磨难,最终于1987年11月11日开拍此电视系列片,并亲自担任主持,成为第一位到大陆拍片的台湾艺人,撞开了两岸近40年的封冻,成为两岸文化交流的摆渡者,历尽艰辛,但百折不挠。
希望那艘倦航的船儿早日靠港……
人的感情真是久的很,几十年的分离,让刘燕生失落了母语上海话,却没能磨灭他对少时爱人玉娥的感情。
对玉娥来说,跟老陆几十年的恩情还是抵不过跟刘燕生只有一年的感情。
我们会觉得奇怪吗?
不,正如玉娥说的,跟老陆的几十年不过是为了过日子、养孩子,不过是为了活而活,当机会到来的时候,她断然选择为了自己的幸福而活。
玉娥的现任丈夫老陆自始至终没有反对玉娥跟刘燕生走,甚至主动提出去打离婚证,只要玉娥开心。
但他的内心又很矛盾,对于那一辈人来说,能像他那样牺牲自己的前途跟玉娥在一起,事事为她着想,不就是感情么?
玉娥将他们的几十年归为恩情,第一次跟他结婚却是为了打离婚证,老陆的委屈和爆发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三个老人,其实都没有错。
刘燕生要把全副身家补偿给老陆,玉娥不过是想跟结发丈夫再续前缘,老陆只是因为几十年付出化作泡影而心有不甘。
三个老人都是重情重义的善良人,而且有意思的是,刘燕生的国军撤退的那天,也正是老陆的共军进上海城的那天,曾经的不共戴天之敌,几十年之后却把酒言欢,令人感慨沧海桑田。
令人寒心的反而是这帮子女。
建国作为刘燕生的亲生子,却对父亲最为冷漠,他把那个时代的无奈记成父亲的过错。
女儿和女婿对母亲玉娥和刘燕生竞相指责,嘲笑刘燕生带来的十万块太少,在最后的送别宴上打断了刘燕生的歌声,他们压根不理解也不在乎两位老人。
而刘燕生走后一年的团圆饭,这些口口声声在乎父亲老陆感受的子女没有一个人来。
至此,玉娥放弃跟刘燕生团圆的机会,选择跟老陆和子女团圆,却终成缺憾。
设想玉娥跟刘燕生走了的话,对老陆和子女的牵挂同样会让她感到缺憾。
在这道双选题里,没有正确答案,也没有最优解。
片名‘团圆’,对三位老人来说,实际上是反语,甚至是诅咒。
孙女在这个家庭中对三位老人最为客观,她不卑不亢地陪刘燕生观光、买食材,也是最后唯一陪玉娥和老陆吃团圆饭的那个,但她也要嫁人了,而且对方要去美国两年。
世事轮回,玉娥经历过的分离之苦和不确定,也要发生在孙女身上。
影片直到最后也没有给予观众想要的慰藉,而是波澜不惊地预示了下一代人的命运,残酷而真实。
观看《图雅的婚事》时,我就深深感受到王全安导演人物塑造的能力之强。
《团圆》再次证明了这一点。
要将三位老人的经历、形象和情感勾勒得如此生动难忘,而又不插入回忆的画面,这要求导演在情节、台词的安排上必须巧妙圆融。
例如三位老人一起唱歌喝酒、回忆往事的那一段,观众仿佛亲身见证了1949年2月14日那改变命运的一天。
方言一直是中国现代电影的短板,但《团圆》做的很好。
成就之高如谢晋导演,《芙蓉镇》中也是清一色的标准普通话。
近年来为数不多的方言电影,也大多是北方官话。
《团圆》以上海话为主要语言,十分难得,与上海老房子场景以及往事话题相得益彰。
在电影行业日益学院派、流水线化的时代,这部在语言上的强烈个性值得敬佩。
年迈旧情人的重逢与“私奔”由于在某表演综艺看过片段,所以剧情先入为主给了印象,打7分。
是平淡细腻的生活剧,题材也比较新。
聚焦在祖辈的情感问题上,年轻人看了会有种疏离感。
开头对燕生回来的讨论,紧接着一系列对他热情的款待有一种过分虚假的礼貌了。
到老陆买螃蟹以及笑着接受燕生带玉娥走,我的眼泪一直在打转。
这个老人家太好了,但是又气他好的卑微。
到后面老陆玉娥去办结婚证,酒席上酒后吐真言。
我才笑着想,原来这小老头也是有自己的盘算的,他不甘心委屈,想留住玉娥。
另一个印象深刻的点是,摊牌以后当着子女的面,玉娥说和老陆是恩情,和燕生是感情。
老太太拎得可真清,夫妻相处久了,哪里分的清什么亲情爱情。
依赖,需要,默契,离不开或许更重要。
燕生走的时候玉娥哭的很伤心,一瞬间像是回到他们年轻时小情侣分别的场景。
或许整部片子在说孩子们不要觉得自己年轻时飞蛾扑火的爱你死我活的爱有多么了不起,爷爷奶奶们也年轻过。
人物上,老戏骨的演技真是深刻。
燕生标准的普通话和其他人的上海话一下子就形成了对比。
外来者和其乐融融的一家子的对比。
玉娥的外孙女,在片中属于一个中立旁观者的地位,开头让她念信,后面燕生来以后她也一直在招待。
起着一个在剧中联系辈与辈之间情感交流的作用。
总体来说她对这个外来的外公辈的人物是好奇接纳的。
后面也受其影响决定结婚等男朋友出国回来。
子女从长辈的情感悲剧中得到了启示。
我对这部片子的感受,大概和玉娥外孙女的情感相一致。
别说是外祖父母那一辈了,父母这一辈都让我感觉到夫妻之间是没有什么真切的爱情的。
可能就是因为青春期的好感就在一起了。
而外祖父母那一辈完全就是包办婚姻,他们一样相守一生,很和谐。
要说没有爱而觉得遗憾的话倒也不必,现在年轻人的婚姻中有几对能像以前包办婚姻那样的。
如果不是有缘分的人,要一起过一辈子也是很难的。
玉娥很幸运,到有孙女的年纪还可以回首爱,相信爱。
很动人
他要回来了。
刘燕生和玉娥分离的时间已接近一个花甲,时隔多年,两人都已经被岁月折磨到不大能认出彼此。
刘燕生见到玉娥的第一句话竟是:“你是玉娥吧,我是刘燕生。
”当年随部队去台湾,本想着两三日便能回来接上妻儿团聚,未曾想这一别后再见竟是沧海桑田,玉娥早已和老陆组建了家庭并生了两个女儿。
刘燕生这次回来的目的就是想带玉娥回台湾颐养天年,以弥补这么多年分别的遗憾。
这一切,老陆都看在眼里,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当然是不希望玉娥走的,可是他又能说什么呢。
玉娥带刘燕生去她和老陆买的新房子参观,提起当年刘燕生走后生活的痛苦和艰辛,若不是老陆对她不离不弃,她早就抱着儿子跳河了。
现在他回来了,何尝不是要她再次面对分离的伤痛,这对于老陆来说是多么的不公平!
说着便哭泣了起来,刘燕生只得无奈地拍拍玉娥的肩膀说着:“不哭,不哭!
”回家后,玉娥正犹豫着怎么跟老陆开口,只见他抱着四只昂贵无比的螃蟹回来了,说要做给刘燕生和她吃,老陆是节俭了一辈子的人,一分钱都要掰成两半花,玉娥看到此情景,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子女们听说了母亲要随刘燕生走的消息都纷纷站出来抗议,母亲若走了,家也就散了。
这时候,老陆站出来,把子女们一一骂走,让他们不要多管闲事,殊不知,最不舍得玉娥走的人不就是老陆么?
老陆要和玉娥离婚,这样她才能名正言顺随刘燕生走,到了办事处,工作人员告诉他们,他们没有结婚证明,如果要离婚必须先结婚,拿了结婚证再来离婚,他们那个年代哪来的结婚证这一说,亲戚朋友聚在一起吃个酒就当作是结婚了,没办法,他俩只得去对面先领个结婚证,领完证,在工作人员的祝贺声中又过来办理离婚。
结果被告知没有财产分割协议等办理不了离婚,俩人只得悻悻而回。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大家来到饭馆吃饭,几杯酒下肚,老陆终于控制不住,内心的酸楚委屈不吐不快,他心里明白玉娥跟刘燕生的感情,他完全能接受,只要玉娥开心,他就高兴,这是他一辈子的宗旨。
只是他想不通,就像他说的:“我们这几十年又算什么名堂呢......?
”说完在与旁人的争吵中脑溢血中风生命垂危...... 当分离的命运再次降临,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玉娥无法抗拒再次分离的痛苦,还是在当年相同的上海码头,她再次送走了自己深爱的刘燕生......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
我的好朋友说,她母亲前段时间去了台湾,拜访了从未见过的远房亲戚。
那位爷爷在当年的背景下,去了台湾,可是仍思念故乡的亲人。
寻寻觅觅甚至登报寻亲,终于抓到了线索。
故人已不在,但血脉仍亲。
我问他们见面是怎样的感觉,她说他们就像两个陌生人相遇一样,见面、送礼、坐下来聊天喝茶,彼此看看对方,问候几句,心安。
那年,像这样的分别故事太多。
两岸相隔的不是海,是时间。
每个人都因同一个缘由分开,而每个人的“再见”故事却千差万别。
《团圆》就讲述着这样一个“再见”的故事。
台湾老兵刘燕生在1949年撤退台湾时和已孕的妻子玉娥失散,未能一起登船。
这样一别就是几十年。
燕生再娶,玉娥也有了自己的丈夫和家庭。
两岸关系好转后,燕生终于有机会跟着返乡旅游团回到上海。
他终于见到了玉娥。
他不仅见到了她,还想带她去台湾。
就这样一个念头,打破了一个家庭原有的平衡,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整部影片的情节和演绎极其细腻,好几场戏我都看哭了,但我最受不了地是徐才根演的老陆,在得知老婆要跟初恋回家后决定离婚,去民政局那天的早晨他一个人坐在位置上,放空地默默地,好像如平常日一样吃着早餐。
没有刻意煽情,却让人心疼。
我实在太喜欢这部影片,也想把我所理解到的“细微之处见真情”记录下来。
隔阂在燕生抵沪的那一天,玉娥一家人全员出动帮忙准备菜肴。
他们见面的第一顿饭,玉娥一个一个介绍她现在的家人:这位是丈夫陆善民,这位是大女儿……每个人的名字都带着姓,而轮到刘燕生自己的儿子,玉娥说“他叫建国”,没有提姓。
儿子人已中年头发渐秃,沉默地坐着不理燕生。
“姓”的缺失和无言,就如同他对儿子的爱和养育一样,是空白。
玉娥一家人讲着上海话,而老刘从台湾来,讲着一口台湾口音的普通话。
语言的不同非常直白地挑明着一件事,燕生和玉娥的生活在时间的洗刷下,已完全不同。
影片甚至很细腻地用泡脚来强化这种不同。
老陆每晚泡脚,上海的冬天很阴冷,脚暖人暖;而燕生从来不这样做。
他们自当年入伍开始,就注定面临不同的境遇,而却因为玉娥的羁绊,彼此牵扯。
离婚玉娥与燕生的感情是真实的,他们俩在老地方依旧能很欢快哼起当年的小曲,眉来眼去满是真情流动。
玉娥很快就答应了燕生回台湾的请求,正如她自己说的,想为自己做个主,“我跟你爸几十年了,有恩情;我和刘燕生只有一年,我们有感情。
” 老陆听说后,不假思索地答应着。
不是他想压住内心的暗涌,而是几十年的点点滴滴都不重要?
他还没时间、也没反应过来消化这个事实。
和家里人不悦地“商量”完后,老陆说“我们去离婚”。
去民政所的当天,玉娥特别换上漂亮的衣裳,挽着老陆。
到了民政所才发现,他们当年是没有领证的,属于事实婚姻。
没有结婚证,不能办离婚。
于是荒唐的事来了。
为了办离婚,他们先办了结婚证。
在照相馆的大红布前,他们终于有了一张尴尬微笑的结婚合影。
结婚证的盖印,像是时间为他们俩几十年岁月敲下的烙印。
陆善民与乔玉娥是形式上也是夫妻了。
老陆忍不住嘲讽自己,我第一次拍结婚照,是为了离婚!
而此时的刘燕生正在东方明珠,透着望远镜眺望着老陆和玉娥所在的民政所,他们正在结婚。
餐桌家宴在中国百姓生活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无论生死、新婚,还是宴客、团聚、过节,中国人选择坐在一席席餐桌前。
一席人围着坐,伸着筷子尝着满桌子的菜,男人通常还大口大口吞着酒,才能把心里喜的悲的全部掏出来。
每一次吃饭,玉娥都夹坐在燕生和老陆的中间。
老陆喝了点酒,开始停不住说话讲起了往事。
他当年在共产党解放时是副连长,本该有很好的发展,但看到玉娥拖着孩子实在可怜,放弃了大好的前途,在造船厂做了一辈子电焊工,一路陪着国民党兵的遗属,一起度过难关,过了几十年日子。
他说他不懂什么是爱什么是情,可他也不理解,玉娥要走这一路走来的几十年算什么名堂?
他不敢说的被孙女喊出来了,一句“不公平”让他激动地站起来,还和隔壁桌吵了起来,结果中风,进了医院。
老陆身体好转,燕生为老陆熬了汤,三个人一起吃晚饭。
左边坐着老陆,中间坐着玉娥,右边坐着燕生。
他们聊起当年撤退时,燕生说当年下着雨,老陆却说当年明明艳阳高照。
这些年,玉娥和老陆培养的是日子里的真情,而燕生只有在歌声中化解思念。
多少年又是多少年它收藏了我的梦,我的爱,我的伤痛,我的梦啊 年轻的故乡啊 最后的家园末了,他对老陆说,我不打算带玉娥回去了。
欲言又止老陆给燕生欢迎时,买了100元/只的大螃蟹,一买还买了四只。
这个价格就算是放到今天也贵的吓人,可老陆舍得,就是要对人家好。
燕生给生病的老陆熬汤补营养,也是跑遍了整个菜场。
这两场戏最精彩的是买菜回来后他们分别和玉娥的对话。
刚开始玉娥其实还有勇气和老陆开口说要跟他回台湾。
可是她坐在厨房里,看到从菜市场回来的老陆诚心满满地花了大钱想对别人好,就像他不顾一切地对自己好了几十年一样,玉娥想说的话就吞了回去。
而第二次在厨房,玉娥等着燕生煲汤,玉娥说有些话想对他讲。
燕生说,先不用说,吃完饭再说。
她没开口的应该就是她心里想好了,她不会去台湾。
而燕生没有让他说,也没有再和她商量。
回别临行前的最后一顿饭摆在小巷里。
这场戏是整部电影中我最喜欢的部分。
燕生像第一次见面时一样,站着跟大家致谢道别。
到了兴致还唱起了一首歌,叫毛毛雨。
大家听着,老天也听着,没几句就下起了雨,却不是毛毛雨。
大家为了躲雨,慌乱地散了。
告别结束,跟他当年找不到玉娥一样,突然而凌乱。
玉娥一家人躲到楼里看着外面,燕生跟着尴尬地站在一边。
玉娥和刘燕生第一次失散是在码头,他们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告别,也是在码头。
刘燕生和玉娥终于在一个码头,以“告别”的形式。
燕生关照了很多话,然后拖着行李箱,回头走了。
这一场想好了要带她回台湾的行程,这样结束了。
他摇着手对她说:再见,回去吧,回去吧。
一部老戏。
平均年龄超过80岁的戏骨,在平淡生活里埋伏的旧情,地道的中国古式伦理……戏叫作《团圆》,聚齐了却又不是那么回事儿,分分钟用有心无意的违和唐突每一个观者。
是上海侬腔里横冲直撞的台湾普通话,是颤颤巍巍的老太太站起来介绍家人时的窘状,也是片末家宴,下了一场雨,刘燕生尴尬地站在一家人的旁边躲雨……在别人的故事里,复习了一下自己对标题这两个字的见地,内心横冲直撞地入戏。
所有一切的不合情理,不过仗着“我爱你”——令人失控的,正是不受理性控制的七情六欲,那种垂老最后的念想,和那颗热了又凉,凉了再暖,暖了再沉,终于生硬而迟钝的心。
我发觉自己开始贪恋这种年迈演绎的爱情,厚度堆积,层次波澜,然后在一种“我会像这样终老吗?
”的心态推你向前,在来自朋友的规劝里,像是敲开了一层壳,去思考父辈,甚至是祖辈的立场。
乔玉娥最开始的决定并没有犹疑。
为一个家和众多子女辛苦大半辈子,却觉得三十年来仅仅是活着(翻译用了survive),突然想给自己一次任性。
“我跟你爸几十年了,有恩情;我和刘燕生只有一年,我们有感情。
”可是最后,这依然是不够的。
无论是出于对“家不能散”的认知,还是对于“不公平”的感知,以及后续带来的一系列补偿的牵扯,都没有那一碗佛跳墙的冲击强烈。
我不知道那个情节设定的缘由,但我和其他姑娘一样,在老陆回忆死了的台湾老婆的当下,替乔玉娥死了心。
“这个佛跳墙,还是我台湾的老婆教我的。
她在天上,要是知道我把这么好吃的东西做给你吃,一定会生气的。
她啊,是个爱吃醋的女人。
”当下我眉心一跳,觉得乔玉娥绝对不会跟他走了。
因为她不能不想,这真爱究竟重有几分。
在鳏居之前,没有被想起的旧时记忆,关于城,关于人,以至于自问,飞蛾扑火,是不是一场自作多情。
倘若只是为了圆自己一个念想倒不无不可,但一个女人为之的奋不顾身,的确值得更好的理由。
譬如,仅仅只是旁观,都会心疼的那句:“我这一辈子,一没有钱,也没有本事。
既不懂情,也不懂爱。
”可若不是情爱两字傍身,一个背景极好未来光明的军人,又何苦为国民党“遗孀”做了一辈子的电焊工,在文革时间面对抓捕,记忆里却是哭得滔天的她和孩子。
这漫长的柔情,捆住了她的手脚。
受一个人的好,的确是需要背负的。
人的本能,和植物一样,趋向光和热。
可内心还是会焦灼,不知好歹地享用,但内心却像苦行僧一样,需要日夜压抑那些隐秘而庞大的渴望,直到把自己渡成佛陀,把一百天当一天去过,把一天,当作一百天去消磨。
内心平静安逸甚至自在,可是死水一潭,甚是犯懒,不想起波——每一颗石子,都只能认命且惜命地接纳,在内心深处日日葬花。
刘燕生说自己不带走也带不走乔玉娥的时候,请求老路允许,和她合唱一首歌。
老陆说:“啊呀那个我知道的,我也会唱。
”乔玉娥惊讶地否认,说他不会的吧。
他说,会的,但你从来没提过唱歌的事。
又何止是唱歌的事呢。
连自己都会规避的,打过的趣儿,吃食里飘出的饭香,第一次见面的小饭店,喜好一直一直一直记得,然后一直一直一直,用规避冒充着掩埋。
年前的时候,微博上有一个话题,叫用一句古诗来写“我不爱你了”。
记得很多姑娘赞的那句来自鱼玄机的《赠邻女》,却不是最广为人知的“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而是尾联——“自能窥宋玉,何必恨王昌。
”翻译过来,大体就是既有才貌,那么主动争取,便是宋玉这样的才子也能求得的,又何必怨恨王昌那种若即若离的态度呢?
不恨,也就是不爱。
但说来轻巧的,永远是刀刀溅血,入骸三分,即便给了一打宋玉,她也只是那个被送上道观自诩看破的红尘中人。
心又比谁多一窍?
唯自己,救不了。
从小到大在合唱团里唱的歌,最喜欢的是小学时候一首古律,由一群尚连年轻都不能称谓的小姑娘,羊角辫、白布鞋、没有装饰的连衣白裙,咿咿呀呀,只要想想就感到战栗:“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定不负相思意。
再美也跟着如上的条件状语。
看到两个老人为了离婚去办结婚证开始鼻酸,看到三人对酒当歌说着当年离开和进入的天气,1949年的故事拆散了多少家庭留下了多少遗憾,现在人已老去,一切都没有了更多意义,只有一部这样的片子还在述说。
前紧后松,半部好片,中国电影为什么结不好尾呢?
原本一出浸透着历史与时代感的家庭剧被活生生地折磨成一出三位老人玩过家家的游戏。典型的学院出生,一切依套路来又没有能力超越。剧情、人物就像是用菜刀削的,满是缺口。剧情的不合理,正如人物的不可信,细节安排刻意而显得蹩脚。不知道王全安看侯孝贤或曼多萨是什么感觉,应该满是汗颜。
老戏骨们通通点赞 沪语赞!!!!
全片没有高潮,更像纪录片。非常典型的王全安式电影(所以我更相信王全安拍《白鹿原》是跑偏了)。柏林一直政治控,喜欢这种慢节奏里带点儿政治元素的文艺片,拿奖不奇怪。让人意外的是王全安一个陕西人居然拍上海主题电影也拍的很有味儿。
有种轻药,让导演嗑了过瘾又自激,还仿佛迈入了某种行列,产生仰视自己的满足感,这种片就是
我记得那天打雷下雨,那艘大船沉了;我记得那天艳阳高照,得了块大奖章
臺灣老兵劉燕生跟著老兵回鄉團回上海想和他撤退到臺灣前在大陸的對象玉娥團圆和好,玉娥的老伴老陸大氣地同意玉娥跟老劉回臺灣,但玉娥的子女們卻不同意,最終沒能團圆;片尾一年後老陸和玉娥搬進新房居住,過年的時候玉娥打了一圈電話幾個子女也沒能回家吃團圆飯,雖是一家人卻連年夜飯都沒能聚在一起
期望不大失望也不大。雾蒙蒙的上海,四十余年前后都没放晴。长镜头很多但是不单调,餐桌作为情感特殊且中性的场所承担了故事变化的重任,每一顿饭都有不同,尤其是三人最后一顿,千言万语尽在歌中,即使摄影师抖成了帕金森。一群人屋檐下躲雨有古典的留白美。剧本很多精巧的设计但感觉不真实。
更像一部话剧,很多戏都在狭小空间内发生,游弋的长镜头,几个老戏骨的精彩发挥,特别是徐才根。最好卢燕没有去台湾政治正确还有利于剧作,码头离别不够克制,减一星。弱弱问一句,领证不是九块钱么?上海要百元大钞?
剧情完全无法让我入戏。时代背景如果放在刚三通的年代,台陆还存在经济差,那么叫女主去台还算是享福,放在磁悬浮的21世纪,还是等台湾老婆死了来抢人,女主一口就答应,几十年不见真不怕诈骗?这种电影老写着老兵初恋多美好,可现实中老辈的婚姻不见得有爱情。老陆买蟹是为客人,不为斗面子,是真好人。小时候总觉得马晓晴有点土,但这里味道可得劲儿了。拍得是不错,弄堂质感也好,与都市精英片的上海不一样
单从事来看,我就觉得特别尴尬,其他不提,就这样吧。
符号化
盼了一年,就看了这么一部无法说好却也无法说不好的情感压抑片。
看在克拉玛依的面子上,给2星吧。
同样有意无意地用聚餐这件事来承载或推动一个家庭几代人的悲欢,但做得并不出色。跳跃式的剧情发展,以全盖偏的视角使得这部影片总有种夹生饭的感觉。
少了点大江大海人如浮尘的悲伤,多了很多烟火市井气息,也不错
多给很标准的上海话一颗星。不止一次想到暗恋桃花源跟宝岛一村。但剧情实在是〜不说什么了…
硬伤从剧本就开始了,这么好的题材拍的如此套路和索然五味,边看边想,如果是李安来拍的话~~
隔阂感和一种尴尬的刻意保持距离的小心翼翼感倒是挺真实的。情节就不够真实了。剧本没那么好,不知道为什么获奖。还行吧,作为大陆电影,挺不错的。